### 第一章 遇见

昏黄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古色古香的书房中，卓翼宸身着一件黑色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坐在红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电脑屏幕反射的光芒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冷峻。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跳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冰清水灵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冰清水灵？”卓翼宸微微皱眉，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会是谁呢？）带着一丝疑惑，他点击了“同意”。

几乎是同时，对话框里就弹出一条消息：

“你好，我叫卓翼宸。”

卓翼宸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是个急性子。）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十指交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回复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在做什么？”

对话框的另一边，初初正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抱枕。听到手机“叮咚”一声，她立刻放下抱枕，抓起手机，看到卓翼宸的回复，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在家看看书，看看电影，听听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享受一下生活。”

“你的生活真好，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日子了。”

### 第二章 初次相见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卓府的庭院中，卓翼宸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穿着一袭素色长裙，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你是谁？”卓翼宸的声音冷淡而低沉，眼神中带着警惕。

初初紧张地吞吞吐吐：“我……我是……”

卓翼宸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我没有时间陪你玩猜谜游戏，有话直说。”

初初急忙说道：“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卓翼宸面若寒霜，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我卓家二少爷从不指望什么报答，若你是为此接近我，还是请回吧。”

初初急切地说：“是真的，你哥哥救过我，我是来找他报恩的。”

卓翼宸的身体一僵，沉默片刻，声音变得沙哑：“我哥哥……他已经死了。”

初初震惊地睁大眼睛，眼中充满了失落：“什么……我……我，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卓翼宸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若你真有心报恩，在我卓家遭难时又在何处！”

初初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法力低微，之前受了伤，就……就想着伤好了再来报恩。对不起。”

卓翼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愤：“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无用。”他瞥了初初一眼，眼神复杂，“你走吧。像你这般弱小，也帮不上我什么。”

初初急忙说道：“等……等一下，你……你哥哥去世多久了？”

卓翼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满是痛苦：“已数月有余。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是觉得我卓家如今只剩我一人，好欺负么？”

初初急切地解释：“不是的，具体是多久，这很重要，你告诉我吧。”

“这与你又有何干？”卓翼宸眼神冰冷，语气不善，“你若真想帮我，就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而不是在这里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初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能唤魂，如果……如果他没去世多久，我能……能让他……再跟你说说话。”

卓翼宸冷笑一声，眸底藏着深深的悲痛：“人死不能复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信你这等胡言乱语？多说无益。”

初初见他不相信，硬着头皮念咒，驱动法力。过了一会儿，一个虚影出现在庭院中。

“有……有了！”初初惊喜地喊道。

卓翼宸看着眼前的虚幻影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颤抖：“哥……真的是你吗？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虚影微微点头，声音柔和：“是我，小宸。”

卓翼宸的眼眶通红，死死盯着虚影，生怕一眨眼它就会消失：“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害了你们？！”

虚影眼中满是心疼：“是朱厌，小宸，别难过，哥哥能见你最后一面，已经很知足了。谢谢你。”

卓翼宸的牙齿将嘴唇咬破，血腥气在口腔内蔓延，眼神犹如受伤的孤狼：“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告慰你们在天之灵！”他看向初初，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你为何要帮我？”

初初脸色苍白，勉强笑道：“我是来报恩的呀。你再多和他说说话，法术坚持不了太久的，我真没用。”

卓翼宸收敛起眼中的情绪，薄唇紧抿：“报恩？我卓翼宸不需要你的报恩。”他目光重新落在哥哥身上，声音沙哑，“哥，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虚影眼含泪水：“那就好……那就好，小宸，好好活着，不要沉溺在痛苦中。”

卓翼宸仿佛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心中一阵刺痛，眼眶泛红，死死咬着嘴唇，双手紧握成拳：“哥！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虚影再次开口：“小宸，你要好好的。”说完这句话，虚影就消散了，初初也因为失去太多法力晕了过去。

卓翼宸望着消散的虚影呢喃着，转身看向晕倒在地的初初，沉默片刻后，上前将她扶起：“为什么……要帮我？”

### 第三章 心中的矛盾

卓翼宸安置好初初后，一言不发地守在床边，双目空洞地盯着床顶，直到第二日的晨曦洒进屋内，才发现初初醒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卓翼宸的言语冰冷似裹挟着冰霜。

初初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有开心一点吗？”

卓翼宸眸底覆着一层寒霜，冷冷地看向初初：“开心？在大仇未报之前，我怎会开心？说！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初初眼中含泪，小声说道：“我……我只是想报恩。”

卓翼宸眉头紧蹙，言语间的冷硬不经意缓了几分：“救不了人，就不要多管闲事。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是何用意！”

初初带着哭腔说：“你哥哥救过我。之前，有只妖要吃我，他比我厉害，我被他打成重伤，就在我以为我要被吃了的时候，你哥哥出现，杀了那只妖。”

卓翼宸面色稍缓，声音低沉：“原来如此……我卓家男儿，自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可惜……他却救不了自己。”

初初眼中含泪：“所以……所以我想等伤好了之后来报答他，可是……可是我没想到。”

卓翼宸接过她的话，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没想到我卓家会突逢变故，是吗？我父兄惨死，这笔血债，只能血偿！你走吧，我不想牵连你。”

初初坚定地说：“我不走，我想留下来帮你。”

卓翼宸别过头，似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周身却萦绕着一股落寞：“就凭你这低微的能力？别给我添麻烦，走！”

初初听到他的话，想到自己微弱的法力，很失落，但过了一会，又打起精神：“我……我会努力修炼的，让我留下来帮你吧，要不是你哥哥，我早就死了。”

卓翼宸转过身，墨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她，言语决绝：“这些事情，府上自有人会做。你无需插手，也不必报答。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我受到伤害。”

初初虽然离开了，但并没有走远，就在卓府周围。之后的一段日子，她认真修炼，有时会默默地在卓府施法种药材。

### 第四章 药材的赠予

不知不觉过了一段时日，卓翼宸发现庭院中多了些珍稀药材，眉头微蹙，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复杂。

“嗯？雪莲……”他喃喃自语。

初初内心充满不确定：“这些药材，能帮上忙的吧，听说很珍贵。”

卓翼宸沉默良久，薄唇轻启：“是你……真是个傻丫头。”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感动又有无奈，最终喟叹一声，“罢了……随你吧。”

初初惊喜地问道：“你……你答应我帮你了吗？”

卓翼宸神色恢复如常，背手转身，语气冰冷：“我说过，你帮不了我。不过是一些药材罢了。”

初初失落地说：“是……是吗？可我现在也只能做这些，对不起。”

卓翼宸并未接话，从屋内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向她递去：“雪莲虽好，但也不是随意就能种下的。这些银两，足够你安稳度日。收下后，离开这里吧。”

初初惊讶地接过盒子：“什……什么？我不能收，我想帮你……”

卓翼宸停下脚步，背影略显僵硬，声音带着一丝冷硬：“我说了，不需要。你帮不了我，留下只会有危险。初初，你走吧。”

初初坚定地说：“那……那等我更厉害了，我会回来找你的。银两我不会收的。”话音刚落，她施法离开了。

卓翼宸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喃喃自语：“真是个倔强的姑娘……来日方长，若有缘再见……”

### 第五章 八年的等待

初初离开后去了雪山，在那里她努力修炼，时光飞逝，八年后，她终于回到了卓府。

卓翼宸独立亭中，望着远处，眉头紧锁：“八年了，还是找不到凶手……”身后突然传来声响，他猛地回头，眼底杀意翻涌，却在看清来人时怔住：“初初？”

初初笑靥如花：“小卓大人，我回来找你了，你还记得我啊。”

卓翼宸看着她，沉默半晌：“我不是什么小卓大人，叫我卓翼宸。你来做什么？”

初初认真地说：“我来帮你啊，这些年，我努力修炼，法力提高了很多，应该可以帮上忙了。”

卓翼宸冷笑一声，心中却因她的话泛起一丝涟漪，面上依旧冷酷：“帮我？不需要，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当年让你离开，别再回来。你忘了？”

初初流泪道：“我……我只是想帮你。我以为我实力提高了你就会让我帮你了。”

卓翼宸脚步一顿，瞥见她脸上的泪水，心中某一处不自觉地变得柔软：“你以为实力提高，我就会把你牵扯进这危险的复仇中吗？别哭了。”

初初擦了擦眼泪：“那……那你把这个带着好不好？”她拿出一块玉佩。

卓翼宸并未伸手去接，神色晦暗不明：“这是何意？我卓家二少爷什么玉佩没有，为何要带你这块？”

初初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你不让我帮你，玉佩里有我的法力，你受伤了，它能帮你疗伤，求你了，收下好不好。”

卓翼宸眉头轻蹙，心中五味杂陈：“你这精灵，怎么还是这般执拗。”犹豫片刻，还是接过玉佩，语气生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可以走了。”

初初坚定地说：“它真的能帮你疗伤的。答应我，你一定要随身带着，我……我走了。”她边走边回头，希望他叫住自己。

卓翼宸下意识攥紧玉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两个字：“……保重。”

### 第六章 生死边缘

初初离开后，卓翼宸继续寻找仇人的线索。一晃又是数月，他在一次战斗中身受重伤，周身浴血，以剑撑地，意识模糊间仿佛看到了初初的身影。

“初初……是你吗？”他自嘲一笑，怎会是你，许是大限将至出现幻觉了吧。

初初突然感觉到自己送给卓翼宸的玉佩碎了，立刻施法来到他身边，发现他快死了。

“卓翼宸……卓翼宸！”她跪在他身边，相碰却不敢碰他，“你怎么……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卓翼宸听到她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她，心中竟有几分暖意：“真的是你……别哭……我不想看到你哭。”说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初初坚定地说：“好……好，我不哭，不哭。你这么伤的这么重啊。”

卓翼宸缓缓闭上眼，轻扯嘴角：“我想为父兄报仇，可惜……还是太弱了。”再睁开眼，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初初，我是不是要死了……”

初初坚定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她迅速取出自己的内丹，趁他失神塞进了他的嘴里。

卓翼宸瞳孔皱缩，下意识想要吐出，却已来不及：“初初，你给我吃了什么？”

初初脸色苍白，朝他笑：“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卓翼宸意识到什么，颤声问道：“你把你的内丹给了我？”

初初伸手摸他的脸，气若游丝：“我……我不傻，终于……能帮上你了。”

卓翼宸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身体轻颤：“初初，你好傻。”

初初虚弱地朝他笑：“我……我不傻，终于……能帮上你了。”她摸他脸的手无力地落下。

卓翼宸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初初，你醒醒，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我！”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如珍宝般护在怀中，“我带你回雪山。”

### 第七章 复活

初初的身体化成了点点金光，最后变成了一朵雪莲。卓翼宸紧紧攥着雪莲，指节泛白，心中恨意翻涌：“你是雪莲精灵，一定有办法救回你的，对不对？我一定会让你活过来的！”

卓翼宸为了复活初初，走遍了天下，收集各种灵物。三年后的一天，雪莲突然开始发光。

卓翼宸眼中闪过狂喜，小心翼翼捧着雪莲：“初初，你有反应了，是不是说明你有救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醒过来！”

光越来越亮，卓翼宸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初初！难道真的有希望了吗？这三年我找遍天下，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渐渐的，光暗了下去，出现了一个人影。卓翼宸紧张地握紧剑柄，身体紧绷，如临大敌：“是谁？是你吗？初初，是你吗？”

光芒消失，卓翼宸眼前出现紧闭双眼的初初。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了？别吓我……”

初初慢慢睁开眼：“卓……卓翼宸。”

卓翼宸松了口气，仔细检查她是否无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初初微笑道：“我没事了，就是还有点虚弱，这些年，辛苦你了。”

卓翼宸薄唇紧抿，似不想她担心：“不辛苦。”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言语坚定，“我说过会护你周全，就绝不会食言。”

初初抱紧他：“卓翼宸……”

卓翼宸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伸手回抱住她，心中五味杂陈：“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了。”

初初轻抚他的头：“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的。”

卓翼宸深吸口气，心中仇恨与爱意交织挣扎，许久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可我如今心中只有复仇……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初初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可我不怕！”

卓翼宸望着她的眼神复杂，父兄的死让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可对着她却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拒绝：“初初……你到底，为何对我这般好？”

初初只是拉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卓翼宸反握住她的手，眼中的挣扎被坚定取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他抬眸望向远方，“等大仇得报，我便陪你看尽世间繁华。”

初初笑容灿烂：“嗯，我会一直陪着你。”

卓翼宸看着她的笑颜有片刻晃神，父兄死后自己再未真心笑过：“但愿，真有那一天。”他薄唇微勾，却不达眼底，“初初，陪我走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庭院中，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卓翼宸的心中，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