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酒肆夜话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扬州城内的酒肆里，烛火摇曳，酒香四溢。燕子京独自坐在角落的一张木桌旁，桌上摆着一壶温热的老酒和几碟小菜。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蹙，似乎心事重重。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呀。”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燕子京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穆穆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是你啊，怎么今日得空来我这儿了？”燕子京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没事闲的。”穆穆轻盈地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燕子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得闲来喝酒也好，省得一个人苦闷。”

穆穆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一个玩笑：“喝不了酒（摸摸肚子）下次吧。”

燕子京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呵，你这理由未免也牵强了些，莫不是怕喝醉了现出原形？”

穆穆白了他一眼，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没看见我怀了！”

燕子京挑了挑眉，继续调侃：“（翻了个白眼继续开玩笑）哎哟，这不是怀了吗，没法喝。”

穆穆瞪了他一眼，故意夸张地说道：“我这不是怀了吗！”

燕子京忍不住笑出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哦？那我可真是眼拙了，竟没看出来你何时有了身孕。”

穆穆摇了摇头，故作无奈：“（继续开玩笑）那是！那是你眼力不好。”

燕子京故意叹了口气，眼神带着笑意望向她：“唉，看来我的生意是要黄了，竟没发现你这大客户身怀六甲，实在不该。”

穆穆笑了笑，摇摇头：“我骗你的，只是看你像不太开心的样子，逗你开心一下。”

燕子京重新拿起酒杯，轻抿一口，神情变得有些沉重：“哦？多谢你的好意了，只是我这心中之事，又岂是这杯中酒能消解得开的。”

穆穆见状，关切地问道：“说来听听，说出来心里能好受些。”

燕子京沉默片刻，微微叹气：“我不过是在想当年之事，那些仇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可这复仇之路，又谈何容易。”

穆穆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他的心情：“诶对了，你前几天带上来的小珠奴呢？”

燕子京的眼神瞬间一冷，但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一个丫头罢了，怎么，你也对她感兴趣？”

穆穆哈哈大笑，调侃道：“哈哈，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燕子京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轻笑一声：“莫要胡说，我只是将她收留罢了，况且我心中只有复仇，哪有心思儿女情长。”

穆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是棋子啊～”

燕子京冷哼一声，声音低沉：“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不想因此坏了我的大事，那丫头……终究只是一枚棋子。”

穆穆站起身，准备离开：“行，那你早点休息，不打扰你了。”临走之前，她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如果哪天我消失了，你就忘了我吧。”

燕子京心中一紧，将酒杯重重放下，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你说什么胡话！我燕子京的朋友，可不是说没就没的！”

穆穆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你小子，真犟。”

燕子京独坐桌前，喃喃自语：“……消失？呵，我燕子京的命硬得很，你若真有什么事，我定会将你找到！”

穆穆走到外面，身体开始慢慢消散，燕子京的琴声戛然而止，他猛地起身追出门外，却不见她的踪影，眼神一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我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燕子京执起板胡，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悲凉：“朋友，不管你在哪儿，我燕子京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