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昏黄的灯光洒在古旧的书房中，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张学良坐在一张红木书桌前，身穿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色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窗外，秋风轻拂，落叶在空中飘荡，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旗袍，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柔美。她的脚步轻盈，几乎听不见声响，但张学良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到来。

“汉卿。”女子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张学良抬头，目光与她相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霜降，”他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怜惜，“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

女子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也就那样吧。”她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强。

张学良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看到你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他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暖。

女子的目光微微闪烁，似乎有些感动。“对了，”张学良略作停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日后有何打算？”

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带着阿寻回上海。”

张学良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也好，上海是个繁华之地，你们回去也能有个照应，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女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她低下了头，声音有些低沉。“汉卿，我已经等不到你了。我成婚了。”

张学良闻言，身形一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勉强扯起嘴角，声音有些沙哑。“是吗？那……那恭喜你了，祝你和阿寻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女子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不，丈夫故去了，阿寻是我的孩子。”

张学良的心中一紧，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疼惜。“别太难过，以后……还有我在。我会照顾好你和阿寻的，相信我。”

女子微微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了，你还有于姐姐，你们一大家子要照顾。”

张学良轻叹一声，眼神有些黯然。“于姐姐那边自会有人照料，你不必担心。”他语气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诚恳，“你和阿寻，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女子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只可惜有缘无分，说什么也无用了。”

张学良沉默片刻，目光真挚地看着她。“莫要这般说，我只恨造化弄人……但不管怎样，我都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张学良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霜降，我张学良绝非薄情寡义之人，只要你需要，我定会全力以赴。”

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张学良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语气更加温柔。“其实什么？有话但说无妨，在我面前，你无需有任何顾虑。”

女子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过几天我就带着阿寻回上海了。”

张学良的眼神一黯，随即又打起精神。“也罢，上海毕竟是大城市，对你和阿寻来说也是个好的选择。”他语气坚定，“此去上海，一路多加小心。”

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能在抱抱我吗？”

张学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就当是给你的践行吧，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过得顺遂。”

女子紧紧抱住他，泪水无声地滑落。张学良拥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其实什么？霜降，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

女子终于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我骗了你，对不起。”

张学良松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疑惑。“嗯？你骗了我什么？为何要道歉，霜降，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女子低下头，声音低沉而颤抖。“那年不是三姐说什么国家不安，让我去国外的。”

张学良眉头紧锁，与她四目相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那是为何？霜降，你我之间不该有隐瞒，告诉我实话吧。”

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自己偷跑去的。”

张学良心中一惊，随即又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声音低沉。“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不告诉我，你可知这些年我有多担心你。”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我……我那时发现有了阿寻，我怕，我就自己偷偷跑了。”

张学良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一切，眼神变得柔和。“傻霜降，你怎么这么傻……有了阿寻，你更应该告诉我，我是孩子的父亲啊。”

女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可是，你有你的家庭，我在是会拖累你。”

张学良的双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霜降，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拖累。”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些年，我从未忘记过你，你和孩子是我最牵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