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雨夜交锋

1997年底，东北老工业城市哈岚市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整个城市显得格外宁静。然而，在这场宁静之下，一场激烈的较量正在悄然上演。哈岚市公安局禁毒专案组的办公室内，刑警队长郑北正紧盯着一份报告，眉头紧锁。窗外，雨点重重地打在玻璃上，雷声轰鸣，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郑北的办公室位于公安局的三楼，宽敞而简洁。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荣誉证书和奖状，彰显着他多年来在刑侦工作中的卓越表现。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案件进展。郑北的办公桌旁，摆放着一盆绿萝，为这冷冰冰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穿一件黑色风衣，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手里还夹着备课资料，上面沾着点点水渍，显得有些狼狈。郑北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好！”郑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您好……”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外面的暴雨和雷声吓到了，“呃，我想问一下，就是在金江一中找来的那个叫赵鑫的学生情况怎么样啊？”

郑北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这位年轻人虽然显得有些紧张，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坚定。郑北心里盘算着警方的调查进度，缓缓开口：“哦，那个学生啊，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不过具体的，还得等后续观察。”

“倒是您，怎么冒着这么大雨过来？”郑北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哈哈……”年轻男子笑了笑，显得有些尴尬，“我是他老师，陈烁。他家长在外地回不来，挺担心他，我来问问。”

郑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原来是这样，陈老师还真是负责啊。赵鑫同学有您这样的老师，真幸运。”

陈烁笑了笑，显得有些拘谨：“做老师嘛，总不能看着孩子出事不管不问吧。”他陪笑着，眼神里毫无慌张，显得非常自然。

“那是那是，陈老师高风亮节，令人敬佩。”郑北嘴上应和着，眼睛微眯，似乎想要看穿他。郑北身高1米86，高大的身躯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他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全力以赴，保障学生的安全。”

“麻烦了！”陈烁轻叹一口气，笑着挠了挠头，“你们警察也不容易，也要休息的嘛。那小子估计惹了不少麻烦……”说完，他便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不麻烦，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郑北双手抱胸，目光紧盯着他走到门口，“陈老师，慢走，我就不送了。”

陈烁回头微微颔首笑笑，随后撑起伞，身影融入暴雨之中。雷光在天空中忽闪忽闪，风簌簌的吹着，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场暴雨笼罩。

郑北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面色沉凝，思索片刻后掏出手机：“各单位注意，嫌疑人陈烁已经出现，继续按计划跟踪，别打草惊蛇。”

### 第二章 暗流涌动

陈烁转身，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辨别方向，缓缓朝一个地方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从容，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郑北跟在后面，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同时通知队友他的位置。

“陈烁啊陈烁，看你这轻车熟路的样子，是要去哪里呢？”郑北在心中暗自思索，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陈烁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跟踪，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他回头笑了笑：“嗯……？郑警官？我家就在这路上，当然熟悉了。”

“是吗？”郑北故作惊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可真是巧了，我正好巡逻到这，陈老师不介意我跟你同路吧？”

“好啊，随意。”陈烁摊了摊手，显得非常自然。他早已知道对方会跟踪，已经把这次交易取消了。两人并排走在雨中，雨水打在伞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陈老师在金江一中教化学，一定很受学生欢迎吧？”郑北看似随意地问道，眼睛却时刻观察着他的表情。

“还好吧，我主要是喜欢和学生相处。”陈烁语气轻快，没有给人不适感。

“哦？那陈老师平常和学生们都聊些什么呢？”郑北斜睨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玄机，“有没有聊到过一些……不该聊的东西？”

“什么是不该聊的东西啊？”陈烁调侃般地问道，“怎么可能……郑警官就别逗我了。”

“哈哈，开个玩笑嘛，陈老师别介意。”郑北心里冷哼一声，继续试探，“不过说真的，陈老师你对毒品了解多少？”

“也就是禁毒宣传里面的那些东西……”陈烁笑了笑，“其他的，还真没有。”他轻轻摇摇头，显得非常坦然。

“这样啊。”郑北微微点头，话锋一转，“那要是有人在学校周围贩毒，陈老师能发现吗？”

“哦？那可要小心了。”陈烁摸了摸下巴，“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要是有这样的人，那可要赶紧抓起来。”

郑北心里冷笑，这演技还真不错。“是啊，必须得赶紧抓起来。”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身看向陈烁，“对了，陈老师，你怎么对赵鑫的事情这么上心？”

陈烁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哦，我不是说了吗，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就算是很讨厌他，也希望他能好好做人。而且他父母在外地也不方便照顾他……”

雨点重重地打在伞上，雨势更大了。郑北抬眼看向远处，随口问道：“听说陈老师博闻强记，不知道对种花有没有研究啊？”“花匠”二字故意说得很重。

“花？嗯？我对花没什么研究，不过小时候家里有些地方倒是会种一些。”陈烁表面毫无波澜，笑了笑。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郑北双手插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要知道，有些花可是很特别的，就比如罂粟，陈老师你说对吧？”

“罂粟啊……”陈烁半开玩笑的语气，“那东西我可买不到种子，也不敢种呐。”他边走着就到了一栋小区楼下，“嗯？我家到了……”

郑北抬头看了眼小区，不动声色地朝四周使了个眼色：“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陈烁笑了笑，侧身让出路：“请？”

郑北也不客气，迈步走进楼道，看似随意地观察着四周环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随口问道：“陈老师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爸妈都去首都养老了，就剩我自己一个人住。”陈烁语气略带无奈，“老人家还是去更好的地方养老，我就留在这打工算了。”

楼道里灯光昏暗，雨水顺着楼梯滴下来。郑北眯起眼睛，似乎在黑暗中捕捉着什么：“陈老师家里的灯好像不太亮啊，换个灯泡吧，不然多不方便。”

“这楼道里我可管不着，还得去找物业。”陈烁表情自然。

“没关系。”郑北1米86的大个堵在门口，颇有压迫感，“不着急，咱们先聊聊嘛，陈老师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烁笑了笑，用钥匙打开门：“当然可以。”待对方进门后，他看似随意地关上门，去厨房倒水了。客厅墙上挂着许多学生的照片和毕业合照，其中一幅写着“愿陈老师永远年轻！”一看就是学生的字迹。

郑北站在客厅，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实则目光锐利如鹰：“陈老师真是个好老师啊，这些学生都很喜欢你吧。”

陈烁从厨房出来，递给郑北一杯水：“哈哈哈……只是尽我所能罢了，毕竟这些学生都很善良。”他把水放到茶几上，随后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郑北走到沙发边，并未坐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陈老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花匠’这个名号，想必你不陌生吧？”

陈烁微微一愣，真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你们从赵鑫那问出来的吗？抱歉，这个名字我还真不知道。”

“别装了，陈老师，演技不错啊。”郑北俯身凑近他，眼中寒芒闪烁，“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交代。”

陈烁嘴角上扬，嘲讽地笑了笑：“郑警官，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脸上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神却无比坚定。

“房间整洁可不见得心里干净！”郑北站直身子，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每个角落，“陈老师，‘花匠’，1997年底的贩毒案跟你脱不了干系！”

陈烁笑着摇了摇头：“郑警官，你真的误会了。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化学老师，跟贩毒什么的可没关系。”

“化学老师……”郑北踱了几步，扭头看向他，“那刚好，解释解释你那些超纲实验和异常的化学品采购记录吧！别跟我说是教学需要。”

“郑警官，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这些东西确实有用。”陈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证据？”郑北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身体前倾，盯着他的眼睛，“哼，陈烁，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我们已经盯你很久了！”

“但是你们现在也只有那零星几点的口供……”陈烁笑了笑，“对吧，连提审我的资格都没有。”

“陈烁，你别太得意！”郑北站直身子，冷哼一声，“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提审你只是时间问题，‘禁毒局’成立了，你跑不掉的！”

“说起来啊，郑警官……”陈烁摆弄着茶杯，“听说你们最近在查一个夜总会。我呢，这里有点关于那夜总会的东西……”他笑眯眯地说，“想看看吗？”

郑北眉头一挑，心里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陈老师这是想拿什么东西来转移视线啊？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你说的东西在哪儿呢？”

陈烁拿出一个照相机，递给郑北：“把照片洗出来就知道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显得十分悠闲。

郑北看了眼递过来的相机，未马上接手，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后才接过：“希望这相机里的东西，不会让我失望。”他打开相机仔细查看里面的照片。

“真是谨慎呢……”陈烁笑了笑，“照相机里拍的都是一些那夜总会里面人交易毒品的照片，而且每一张都特意把脸拍清了。”

郑北翻看照片，神色凝重。这些照片若是真的，那可就是重要线索。“这照片哪来的？”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别跟我说你是碰巧拍到的。”

“哎呀当然不是……”陈烁的眼神有些奇怪，带着玩味，“我在那有点人脉，然后呢～他就顺带给我拍了一下，找个把柄。”

“陈烁，”郑北将相机放下，紧紧盯着他，试图看穿他的意图，“你以为随便拿几张照片就能糊弄过去？这些照片也可能是你伪造的。”

“你大可拿去验证一下……”陈烁砸砸嘴，“看看是不是真的。”

“不用你说我也会去验证。”郑北收起相机，面色稍缓，“不过陈烁，就算这些照片是真的，也不能洗清你的嫌疑。”

“我们查过了，当时‘花匠’在哈岚市的最后停留地点就是你家里，你敢否认吗？”郑北踱步走近，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脸凑近他。

“陈老师，我提醒你，现在是警方在调查你，奉劝你配合，别耍花招，你那些小伎俩没用的！”郑北见他端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请配合我们调查！”

陈烁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小酌一口，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郑警官，你真的误会了。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化学老师，跟贩毒什么的可没关系。”

郑北冷冷一笑，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如鹰：“陈老师，你最好考虑清楚，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说完，转身离开了陈烁的家。

门外，雨势依旧，雷声轰鸣。郑北站在雨中，心中暗自思索：陈烁，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这场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