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风波

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丁程鑫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耐烦。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在催促着什么。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丁程泽还没有回家。

“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家？”丁程鑫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丁程泽站在门口，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意。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就去网吧玩了一会。”

“网吧？”丁程鑫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才多大就敢去网吧！你知不知道网吧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丁程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很快又低下了头，低声解释道：“我知道，但是我只是去网吧打打游戏放松一下，没有做别的事情。”

丁程鑫双手抱胸，眉头皱得更紧了：“打游戏放松也不行！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不是去网吧玩游戏！”

“哥，我已经高二了，不是小孩子了，学习压力这么大，我真的只是想放松一下。”丁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他抬起头，直视着丁程鑫的眼睛。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丁程鑫扬起巴掌，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高二怎么了？高二就可以去网吧了？”

丁程泽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委屈：“难道哥哥上学的时候没有去过网吧？”

丁程鑫指着丁程泽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嘿！还敢顶嘴了，我是你哥，你还想管起我来了？”

丁程泽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我可不敢管哥哥，只是，我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哥哥你这样对我有意思吗？”

丁程鑫嗤笑一声，戳了戳丁程泽的额头：“成年人？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鬼头，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

丁程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被你当成小孩子一样管着。”

丁程鑫看着丁程泽失落的样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行啦，别摆出这副样子，哥也是为了你好，网吧那种地方真不适合你。”

丁程泽冷哼一声：“哥哥不喜欢我去网吧，可是哥哥以前不也是经常去吗？”

丁程鑫的眼睛一瞪，伸手轻敲了下丁程泽的头：“嘿！你小子还学会拿我以前的事来说事了是吧？赶紧给我回房间学习去！”

丁程泽捂着头，委屈地说道：“就知道用哥哥的身份来压我。”

丁程鑫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我这不是压你，是不想让你走弯路，你要是因为去网吧耽误了学习，那多不值啊！”

丁程泽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啦，我现在就回房间学习行了吧。”

丁程鑫的脸色稍缓：“这还差不多，记住了，以后不准再去网吧，要学会控制自己，别老让我操心。”

丁程泽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丁程鑫站在原地，看着丁程泽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臭小子，我这是为了你好！”丁程鑫在丁程泽身后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丁程泽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啰嗦。”

丁程鑫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真不让人省心，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丁程泽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在书桌前，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他拿起笔，开始写作业，但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哥哥总是用这种家长的语气跟我说话，真的让人受不了。）

丁程鑫站在门外，听着丁程泽房间里传来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心中有些愧疚。他知道丁程泽的压力很大，但他更担心的是丁程泽会因此走上歪路。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好好写作业，别再让我抓到你偷懒！”丁程鑫对着门冷哼一声，提高声音说道。

丁程泽捂着耳朵，继续写作业，心里却在想：（能不能别用家长语气跟我说话啊。）

丁程鑫站在门外，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很严厉：“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多努力点，将来才会有出息。”

丁程泽敷衍道：“知道啦知道啦！”

丁程鑫靠在门上，声音带着一点儿警告：“别光知道啦，要真的听进去了才行，我可是一直盯着你的，别想蒙混过关！”

丁程泽心不在焉地应和道：“好啦，知道了。”

丁程鑫忍不住又唠叨了几句：“学习的时候要专心，别再开小差了，等你考好了，哥自然不会多说你什么。”

丁程泽叹了一口气：“知道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你在这我根本学不进去。”

丁程鑫站直身子，故意板着脸说：“行，我走，但你给我记住了，不许再去网吧，不然有你好看的！”

丁程泽关上了门，继续写作业，直到深夜才完成。他伸了个懒腰，感到一阵疲惫。丁程鑫听到他房间的动静，打开房门，看见他还没睡，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写完了就早点休息，别熬夜，明天才有精神上课。”

丁程泽揉了揉眼睛：“知道啦，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丁程鑫整理着自己的领带：“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赶紧睡，别明天早上又起不来。”

丁程泽点了点头：“明白了，晚安。”

丁程鑫看着丁程泽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声音也轻柔了些：“以后学习别搞到这么晚，身体要紧。”

丁程泽轻轻点头：“明白了，晚安。”

丁程鑫帮他带上门，小声说：“臭小子，做个好梦，明天可别再惹我生气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工作，过了许久才休息。

第二天清晨，丁程泽穿上校服，准备去学校。丁程鑫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叫住了他：“喂，丁程泽，早餐在桌上，记得吃，别又饿着肚子去上学。”

丁程泽叼着面包，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天天早上都这样，别管我。”他拿起书包，径直走向门口。

丁程鑫顺手拿起车钥匙，快步追上去，在他身后喊道：“臭小子，给我等等，我送你去学校，免得你又在路上瞎晃悠！”

丁程泽没有理会，直接坐上了公交车。丁程鑫跟着他跑了一段，还是没赶上公交，只能无奈地看着车远去，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挺倔，算了，让他自己去吧。”

丁程泽到了学校，看到了熟悉的老师：“王老师好！”

丁程鑫不放心地悄悄跟在丁程泽后面，看到他和老师打招呼，小声嘀咕道：“没在外面惹事吧……”

丁程泽无视身后的丁程鑫，径直走进了教室。丁程鑫瞪了教室的方向一眼，小声嘟囔道：“臭小子，无视我是吧，看我放学怎么收拾你！”

丁程鑫回到办公室，通过窗户看着丁程泽在教室里的一举一动，心里想着：（还跟我赌气呢？等放学再跟你好好算账！）

丁程泽上课时看到了丁程鑫，但选择视而不见。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想着：（一会儿放学了再去网吧看看，希望他们还在那里。）

放学时分，丁程鑫提前来到丁程泽的教室门口，堵住他：“哟呵，还想着去网吧呢？胆挺肥啊，走，跟我回家！”

丁程泽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丁程鑫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回来，声音低沉带着威胁：“你给我站住，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丁程泽拉回自己的衣领，不耐烦地说道：“放开，你烦不烦啊！”

丁程鑫瞪大眼睛，指了指丁程泽的书包：“我看你是皮痒了，还想去网吧，我告诉你，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给我回家！”

丁程泽停下脚步，盯着他：“我是哪儿都别想去，可网吧你管不着吧！”

丁程鑫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觉得我管不着？我是你哥，我就有责任管你，网吧那种地方，你不准去！”

丁程泽提起书包就走：“哥，我是哪儿都别想去，可网吧你管不着吧！”

丁程鑫有些火大，提高音量：“丁程泽，我看你是叛逆期到了！给我站住，不准去网吧，听到没有！”

丁程泽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丁程鑫一把抓住他的书包带，将他扯回来，语气严厉：“丁程泽，你今天要是敢去网吧，我就没收你的手机！”

丁程泽干脆地拿出手机，扔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手机给你！”

丁程鑫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又追上他，挡在面前：“行啊你，长本事了是吧，手机不要了？”

丁程泽继续往前走：“是你要没收的，给你了。”

丁程鑫有些火大，提高音量：“丁程泽，我看你是叛逆期到了！给我站住，不准去网吧，听到没有！”

丁程泽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丁程鑫气得冷笑一声，扬起手作势要打他，但最终还是没落下，声音带着警告：“丁程泽，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丁程泽梗着脖子喊：“来啊！动手啊！”他挺起胸膛，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放下手，语气严厉地说：“我是不会动手打你的，但网吧，你别想去！”

丁程泽大声回怼：“丁程鑫我告诉你，除非老子死了，不然你拦不住我！”

丁程鑫被他的话气得直咬牙，指着他的鼻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丁程泽，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程泽不屑地撇撇嘴：“好啊，我等着！”

丁程鑫脸色铁青，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我现在就给爸打电话，看他怎么说！”

丁程泽头也不回地走了。丁程鑫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开了免提，语气强硬：“爸，丁程泽要去网吧，我拦不住他，你说怎么办！”

丁程泽听到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丁程鑫对着电话那头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然后快步追上他，拉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回来：“今天你哪都别想去！”

丁程泽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你凭什么管我！”

丁程鑫再次抓住他，这次抓得更紧，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就凭我是你哥！我就有责任管你，不准去网吧！”

丁程泽眼眶微红：“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

丁程鑫见他态度好像有些服软，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我这是为了你好，网吧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

丁程泽用手抹掉眼泪：“你难道小时候没去过网吧吗？陪朋友去玩会又怎么了？！”

丁程鑫被他问得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放软声音道：“哥不是不让你去玩，但你得先完成作业，而且要注意安全。”

丁程泽用手抹掉眼泪：“网吧不许去，画画不正常，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限制着我，我都要喘不过气了，我都多大了，我可以对自己负责了！”

丁程鑫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哥不是限制你，只是担心你，怕你学坏，怕你遇到危险。”

丁程泽用力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别碰我！”

丁程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奈地说道：“好好好，哥不碰你，那你先冷静冷静，我们好好谈谈，行不？”

丁程泽冷冷地说道：“没什么好谈的，你也别想管我，大不了我搬出去流浪好了！”

丁程鑫一听这话，立刻又急了，声音提高了些：“说什么胡话呢！你是我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不准搬出去！”

丁程泽掉头就跑：“丁家不欢迎我，那我走！”

丁程鑫赶紧追上他，再次拉住他，这次语气放缓，带着些愧疚：“哥刚刚话说重了，丁家怎么会不欢迎你，别跑了。”

丁程泽挣脱开他的手：“丁程鑫！滚开！”

丁程鑫牢牢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放低姿态道：“哥知道你心里有气，怪我管得太严，但我都是为了你好，别跑了好吗？”

丁程泽从书包里拿出一份断绝关系协议书，扔给他：“签了吧！”

丁程鑫愣住，看着地上的协议书，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有些沙哑：“你就这么想和我断绝关系？我们可是亲兄弟！”

丁程泽捏紧拳头，眼眸中满是决绝：“对，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吧，丁程鑫！”

丁程鑫捡起协议书，直接撕得粉碎，声音带着固执和坚决：“我绝对不会签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也不会让你变成陌生人！”

丁程泽从书包里又拿出一份协议书：“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会答应，所以我有所准备，我还有很多协议书放在律师所里，所以你撕的那张就算撕再多也没有用。”

丁程鑫看着他，心里又急又难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你别这么冲动，我们再好好谈谈。”

丁程泽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波动：“丁程鑫，我受够了也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反正从小到大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透明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丁程鑫皱着眉，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没有把你当透明人，你是我弟弟，是丁家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丁程泽语气突然变狠：“那我有家吗？我何曾有家，爸妈只关心你，把好的东西都给你，甚至是决定不要我。我的生活费都是我从小打工赚来的，我对于你们丁家而言是个什么东西？”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抓住他的肩膀，目光真诚地看着他：“哥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改，会好好关心你，好吗？”

丁程泽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可笑：“你说得容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他又拿出一份协议书，“签字吧。”

丁程鑫再次撕掉协议书，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哽咽：“泽儿，哥真的知道错了，别离开我……”

丁程泽看着被他抓疼的手臂，心里没有一丝波动：“丁程鑫，以后我们互不打扰！”

丁程鑫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带着恳求：“泽儿，给哥一个机会，我会用行动证明的，别做傻事，好不好？”

丁程泽用力挣脱他的怀抱：“丁程鑫，你应该认清现实，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从今往后，我跟你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丁程鑫看着他决然的背影，感觉心都要碎了，声音颤抖地喊道：“丁程泽！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