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赌局

昏暗的灯光洒在飞船的下城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机油味和未散尽的烟雾。这里是女帝的统治范围，除了帮派分子和他们的小弟，几乎没有人愿意踏足这片区域。红烛泪缓缓松了口气，见到单面人后，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里是飞船的下城区，在女帝的管控之下，除了帮派分子和帮派分子小弟之外，几乎没人会来这里，这里是治安最不好的地方，你要小心点……”红烛泪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单面人随意地摆摆手，单脚踩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嘁，本姑娘可是单面人，才不怕什么小混混呢！”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傲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红烛泪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无聊地摆弄着桌上的文件，“女帝手下可是已经全面掌控了下城区，哪个小混混敢在下城区活动？”

单面人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小混混不敢，难道那些大混混就敢了？就算女帝亲自来，本姑娘也不怕！”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无所畏惧。

红烛泪被单面人这副狂妄自大的模样逗笑，“好好好，我们的女英雄，没有你摆不平的混混。”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但也能感受到他对单面人的信任。

单面人从椅子上跳下来，挑眉笑道：“嘿，那当然！不过……女英雄也是会无聊的，不如咱俩来赌两把？就赌那些混混会不会出现。”

红烛泪想了想，欣然应允，“好啊，如果你输了，就乖乖回去养伤，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单面人一手拍在胸脯上，发出沉闷的金属声，“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输？不过要是我赢了，你就得陪我去教训教训那些混混！”

红烛泪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好，反正你在飞船上也没事干，就当陪你打发时间了。”

单面人双手抱臂，语气戏谑，“打发时间？要是双面人那家伙知道我现在这么悠闲，估计得气炸了吧，哈哈。”

红烛泪想到自己被整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双面人……”

单面人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拍着红烛泪的肩膀大笑，“哈哈哈，被双面人整过吧？那家伙的鬼点子可多得很！”

红烛泪一脸黑线，“那也不算整吧，只是当时和他相处的时候被他摆了一道而已。”

单面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活动了一下筋骨，“不过他教我的东西倒是挺有用。哼，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的学生！本姑娘迟早会超越他，然后把他踩在脚下！”

红烛泪看着她神气活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也太自信了吧？”

单面人歪头凑近红烛泪，挑起单边眉毛，“这叫有实力！不过，跟你这种普通人说了你也不懂！来吧，赌什么？（掏出扑克抛着玩）”

红烛泪有些无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个自信哪来的。”

单面人随手敲击身边的金属物件，发出当当响，“本姑娘实力摆在这里。况且这不是自信，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赶紧的，别废话，赌什么？”

红烛泪无奈地笑了笑，“那就赌你最近一次任务杀的人多不多，怎么样？”

单面人用手拨弄下头发，金属手指在光下折射出冷光，“呵，你还真会挑。任务时杀人可不是我的首要目标，不过……我赌我杀的多！”

红烛泪挑了挑眉，“好吧，那就看看谁杀的多吧！”

单面人话头一转，摩挲下巴作思索状，“这样比不够刺激，不如我们赌点别的，要是我赢了，以后任务奖金我要抽成！”

红烛泪双手抱臂，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可以，不过你要抽成多少？”

单面人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七，随后冲红烛泪挑眉，志在必得的样子，“不多不少，七成刚刚好，够我拿去贫民窟潇洒了。”

红烛泪点头，“行。”

单面人咧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爽快！那就准备好你的钱包吧，对了，赌局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红烛泪双手抱臂，“就现在。”

单面人单手撑地，一个翻身利落地跳起来，“行！不过总得定个标准吧，什么样的算我杀的？总不能是最后倒下的都算我的吧？”

红烛泪想了一下，开口，“以第一个敌人倒下为起点，最后一个敌人倒下为终点，这段期间的敌人，都算你杀的。”

单面人双手握拳，伸展了一下右臂，发出咔咔声，“这简单，最近的任务就看本姑娘大显神威吧，你就等着把奖金双手奉上吧！”

红烛泪笑着点点头，“拭目以待。”

单面人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冲红烛泪勾了勾手指，“嘿，别小瞧人！等任务结束后，我要让你输得口服心服，到时候可别反悔啊！”

红烛泪笑着回应，“行，开始。”

单面人金属手指快速在控制台上操作一番，入侵任务系统，更改了自己的任务分配，“让我先挑几个肥的捏捏！”

红烛泪看着她行云流水的操作，一阵无语，“好像你最近没少干这种事？”

单面人吹了吹指尖并不存在的灰，“任务系统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偶尔去逛一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那么大惊小怪嘛。”

红烛泪提醒道，“注意安全，别被抓了。”

单面人不屑地撇撇嘴，径直向任务点走去，“切，能抓到本姑娘的人还没出生呢！放心吧，你就等着数钱给我吧！”

任务结束后，单面人挑眉看着红烛泪，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悦，“让你捡了个漏，便宜你了，下次我一定能赢你！”

红烛泪忍不住笑出声，“好啦，别不开心了，请你吃好吃的，行了吧？”

单面人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这还差不多！下次我要连本带利赢回来，你可要做好准备！不过，先说好，我要去吃最贵的！”

红烛泪笑着回应，“好，随便你。”

单面人单手搭上红烛泪的肩膀，带着他往餐厅走去，“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得好好敲你一笔，把之前输给你的都吃回来！”

抵达餐厅后，单面人毫无顾忌地点了一堆食物，风卷残云般吃完后随意抹抹嘴，“舒服！以前在贫民窟可吃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红烛泪看着她付款的动作，内心涌起一股异样情绪，清了清嗓子，“你竟然在贫民窟待过，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单面人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这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红烛泪想到自己被通缉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

单面人见他突然沉默，屈指在红烛泪眼前打了个响指，“怎么突然哑巴了？难不成，是你也有段不怎么愉快的过去？”

红烛泪回过神来，“没有。”

单面人耸肩，双手插兜站起身，“不说算了。走，陪我去练练手，赌约可还没结束呢，我得尽快把输给你的赢回来！”

红烛泪摇头，“别胡闹，任务都完成了，我想休息一下。”

单面人撇嘴，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那要不……咱们去赌场玩两把？我赌术可厉害了！”

红烛泪有些犹豫，“赌？不怕输吗？”

单面人双手抱臂，金属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充满自信，“怕输？我单面人可不是吓大的！再说了，不还有你这个‘提款机’吗？”

红烛泪翻白眼，“原来我只是个提款机。”

单面人大笑，“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气，赢了钱我请你喝酒！”

红烛泪无奈地笑了笑，“酒可以喝，别出什么事。”

单面人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随即凑近红烛泪神秘兮兮道，“放心吧，我会出老千，保证只赢不输！”

红烛泪想起上次跟换票师赌着玩她出老千，“咋了，跟换票师学的？”

单面人撇撇嘴满不在乎，“那家伙才不教我这些呢。再说了，我的本事还用不着别人来教。”

单面人大步流星向赌场走去，“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

红烛泪跟着她进赌场，“你准备赌什么？”

单面人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在各种赌具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扑克上，“就德州扑克吧，你会玩吗？”

红烛泪摇头，“我是跟着你来的，所以我不赌，我坐在看台。”

单面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吧行吧，你在看台给我加油就行，看我怎么把他们赢得精光！”

单面人金属手指灵活地洗牌、发牌，眼神锐利如鹰，迅速计算着牌面和概率，“加注！”她将一堆筹码推到桌子中央。

红烛泪在看台上无精打采，像是在梦游。

单面人不悦地抬头看他，将金属手指捏得咔咔作响，“给点反应啊，不然我赢得都没意思了！”

红烛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觉得可能吗？”

单面人转头看向赌桌，神色一凛，“等我把他们钱都赢光了，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她抬手敲敲桌面，“发牌！”

红烛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对面的荷官，眼神淡漠。

单面人猛地一拍桌子吸引他的注意，随后朝荷官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我这手气，是不是赌神再世？”她身体前倾，将赢来的筹码揽到自己面前。

红烛泪递给她一瓶水，“对对对。”

单面人接过水，仰头灌了一大口，手指随意一弹，将瓶盖准确弹进垃圾桶，“这还差不多！等我再玩几局，带你去吃顿大餐！”

红烛泪斜睨了她一眼，继续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无聊，“你开心就好。”

单面人眼睛一转，坏笑着将牌一推，“要不你来玩两把？试试手气，说不定还能帮我多赢点呢！”

红烛泪随口答应，“随你。”

单面人大笑，“那你就坐这儿！”她把红烛泪按在座位上，站在他身后，“放心玩吧，有姐在后面给你指点，保证把对面裤衩子都赢光！”

红烛泪发牌，单面人单手撑在红烛泪肩头，看着他的牌，嘴角勾起一抹笑，“哟，起手不错嘛！让我想想，这把咱们怎么玩才能赢得更多呢……”

红烛泪摆弄自己的手牌，完全不关心对面的牌。

单面人金属手指轻点红烛泪的牌，提醒道，“别这么随意啊，这牌面还是得分析分析的，要不我来帮你看看？”

红烛泪思索一番，将手中的牌打出去。

单面人突然拦住他，拿起他刚打出的牌看了看，又扔了回去，“这张不行，换一张打。相信我，准没错！”

红烛泪扔出另一张牌。

单面人眉头微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轻拍红烛泪的肩膀，“不错不错，就这么打！接下来看姐的！”她潇洒地甩出几张牌。

单面人伸手接过水，打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口，“呼……爽！”她随手将瓶盖扔进垃圾桶，放下水瓶，双臂环抱胸前，“怨咒：怨咒：怨咒：怨咒：怨咒：怨咒：（过了一会）”

单面人大笑，“赢啦！怎么样，姐的牌技还不赖吧？跟姐混，保证你把把赢！”

单面人伸手从背后拍了拍红烛泪的肩，金属手臂发出咔咔的声音，“我说话算数，绝对给你兜底！”

红烛泪机械手被单面人拽掉。

单面人赶紧松开手，看着掉在地上的机械手，吐了吐舌头，“啊呀，抱歉抱歉！我忘了你这还有机械部分了，嘿嘿……”

红烛泪默默把机械手接回去。

单面人蹲下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接回机械手，金属手指灵活地活动着，“哇哦，技术不错嘛，这都能自己接上。”

单面人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红烛泪打趣道，“那你可得赶紧去找工程师修好，不然姐一个不小心，再把你其他零件拽掉咯！”

红烛泪无奈地笑了笑，“给你个建议，我昨天因为生锈了，所以机械是重装的，还没有去找工程师装，所以有点松，别拽。”

单面人嘿嘿一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