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月夜与刃

月光如水，洒在古老的庭院中，四周静谧无声，只偶尔传来远处夜鸟的啼鸣。庭院中央，一棵古老的樱花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花瓣如同细雪般飘落。一间简陋的小屋内，月夜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柄银色的手术刀，眼神专注而冷静。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刃走了进来。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衣袂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手中握着那把有裂痕的古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寒光。他的面容冷漠，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依然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月夜抬头，目光与刃交汇，却没有多言，只是默默起身，走到刃面前。他轻轻接过刃手中的古剑，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从一旁的药箱中取出消毒棉球和纱布，开始为刃处理伤口。

“多事……这样的小伤，我还死不了。”刃的声音低沉，几乎听不见，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双眸微闭，似乎已经习惯了伤痛。

月夜的动作十分轻柔，但听到刃的话，手上不由一顿。他抬起头，眸子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死不了……？你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刃轻嗤一声，睁开双眼，眼中带着对死亡的释然。“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又何须在意？”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月光衬得他的面容更加苍白。

月夜的指尖微颤，沉默良久，突然开口：“你应该很清楚，死亡并不是结束。”

“死亡不是结束？”刃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勾唇浅笑，月光下的面容显得更加苍白。“那什么才是？别把我当孩子哄，我可没那么好骗。”

月夜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再次开口：“死亡只是开始，一个全新的起点。”他轻叹一声，“你……就这么想死吗？”

刃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目光投向远方，思绪飘向虚无。“哼，谁知道呢？也许只有死，才能让我得到真正的解脱。”

月夜的指尖微颤，眼底闪过一抹痛色，随后掩去。“解脱？你的解脱，就是抛弃所有，自甘堕落吗？”他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抛弃所有？”刃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喃喃自语，“何为抛弃……何为堕落？”他抬眸看向月夜，眼神冷漠如冰，“我的事，与你无关。”

月夜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微微一愣，随后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我只是，不希望你白白浪费了自己。”他将纱布系好，轻轻拍打两下，垂眸看向刃。

“‘浪费’？”刃似乎觉得这个词有些可笑，语气里带着讥讽，“我的生命早该在多年前结束……”他的目光瞥向包扎好的伤口，“这毫无意义。”

月夜的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语气强硬：“没有意义？”他伸手扯下包扎好的纱布，将其丢在一旁，拿起一旁沾了酒精的棉球，擦拭着刃的伤口。“哼，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什么才叫‘有意义’。”

刃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他，眼神有些飘忽，似在忍耐又似在回忆着什么痛苦。“这种事毫无价值。”

月夜听到刃这样说，手上的动作一顿，语气带着嘲讽：“‘毫无价值’？难不成，你的生命就是用来浪费的？”他抬眸看刃，语气坚定，“就算毫无价值，也要去做！”他将沾了酒精的棉球丢在一旁，拿一卷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帮刃包扎。

“我的命，自会有我自己的去处，就不劳你费心了。”刃侧头避开月夜的目光，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对话，有些生硬地开口。

月夜面无表情地帮刃包扎好伤口，将手中的纱布打结。“呵，随你。”他语气冰冷，起身走到刃身边，抓住刃的手腕，将其拉起。

刃手腕轻抖便挣脱了月夜的桎梏，目光重新变得冷漠。“放手，我自己会走。”他缓缓站起身来，古剑在身侧摇晃。

月夜看着刃走路都不稳，却还故作镇定的样子，眉头紧蹙。“逞强。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要乱动！”他上前两步，搀扶住刃。

“……多事。”刃本想拒绝，但不知想到什么，动作顿了顿，任由月夜搀扶，嘴上却依旧不客气，“我还没那么脆弱。”

月夜听到刃这样说，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一丝怒意：“呵，逞强。”他搀扶着刃，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回到基地，将刃送回房间。“好好休息。”他说完便离开了。

刃看着月夜离去的背影，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独自坐在床边，望着手中那把有裂痕的古剑出神。“休息？真是久违了。”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