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相逢

昏黄的灯光洒在古旧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沈清秋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脸色阴沉，眼神中透出一丝不甘和愤怒。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双手被铁链紧紧束缚，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清秋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呵！你来做什么？”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脖子和手腕上缠绕着白色的灵符，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男子笑眯眯地看着沈清秋，温声道：“道友好啊。”

沈清秋神色一冷，看到对方手腕上的白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嘴上仍不留情：“怎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男子微微一笑，温声细语道：“道友不要误会，在下谢怜，是来救你的。”

沈清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救我？我沈清秋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吗？”

谢怜闻言有些无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道友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沈清秋抬眼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嘲讽：“妄自菲薄？我沈清秋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难道不是我咎由自取吗？”

谢怜被沈清秋的目光吓了一跳，垂下眼帘，定了定心神，又温声道：“沈道友，此言差矣。”

沈清秋语气张狂：“那你倒是说说，我错在哪儿了？”

谢怜微微蹙眉，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意：“道友本性不坏，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沈清秋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想看谢怜那副伪善的样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沈清秋已经没救了。”

谢怜轻轻叹了口气，温声道：“沈道友，这世上没有走不出的绝境，你只是钻牛角尖罢了。”

沈清秋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哈哈哈哈……绝境？我沈清秋如今就是身处绝境！你说我钻牛角尖？真是可笑至极！”

谢怜看着沈清秋癫狂的样子，心里一疼，但还是温声道：“道友，你静下心来，听我一言，可好？”

沈清秋止住大笑，神色阴鸷地看着谢怜：“有话快说！你莫不是也想来劝我向洛冰河求饶？我沈清秋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向他低头！”

谢怜摇了摇头，温声道：“不，我不是来劝你向洛冰河求饶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等待你去发现。”

沈清秋眼神一黯，喃喃自语道：“我沈清秋已经失去了一切，哪里还有什么美好……”突然又大笑起来，状若疯狂：“哈哈哈哈！”

谢怜看着沈清秋癫狂的样子，心里一疼，走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温声道：“沈道友，别这样。”

沈清秋浑身一僵，似是不习惯谢怜的触碰，躲开了他的手，冷笑道：“别碰我！谢怜，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谢怜见沈清秋如此，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温声道：“沈道友，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救你。”

沈清秋哼了一声，斜睨着谢怜，语气充满嘲讽：“你要如何救我？把我变成一个废人，让我苟延残喘地活着吗？”

谢怜沉默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认真地看着沈清秋，温声道：“道友，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恢复修为。”

沈清秋心中一惊，随即又冷笑起来，根本不信谢怜的话：“哼，恢复修为？说得轻巧！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谢怜并未在意沈清秋的嘲讽，依旧温声道：“沈道友，我并没有骗你，我真的可以帮你恢复修为。”

沈清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格外刺耳：“谢怜，你以为我沈清秋是三岁孩童，那么好骗吗？”

谢怜看着沈清秋癫狂的样子，心里一痛，温声道：“道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可以帮你恢复修为。”

沈清秋止住笑，神色阴狠地盯着谢怜：“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何用？就算能恢复，我沈清秋也不可能再做那个高高在上的清秋峰峰主了！”

谢怜低声一叹，温声道：“道友何必自怨自艾？”

沈清秋哼了一声，双手被缚，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瞪谢怜一眼：“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的事，不用你管！”

谢怜温声安抚：“道友，如今正是血雨探花统一修真界的契机。”

沈清秋冷漠地回应：“那又如何？与我沈清秋有什么关系！”

谢怜看了沈清秋一眼，温声道：“怎么没有？他若统一修真界，你便能恢复修为。”

沈清秋闻言心中一动，随即又冷笑道：“谢怜，你编瞎话也编得像一点，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谢怜看他有些动摇，心中一喜，温声道：“道友，我可以帮你恢复修为，但也需要你帮一点小忙。”

沈清秋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谢怜：“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谢怜温声道：“我想要拯救苍生。”

沈清秋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仰头大笑，笑声尖利刺耳：“真是伟大啊！可这和我沈清秋有什么关系？”

谢怜叹了口气，温声道：“道友，先别笑。”

沈清秋笑声戛然而止，死死地盯着谢怜，眼神犹如利刃：“你莫不是觉得我如今这副模样，还能帮你拯救苍生不成？”

谢怜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柔：“沈道友，你确实身陷囹圄，但我需要你的帮忙。”

沈清秋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语气不屑：“我沈清秋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能帮你什么？”

谢怜温声道：“沈道友，你误会了，你并不是废物。”

沈清秋转过头来，眼神阴鸷，嘴角上扬，带着嘲讽的笑：“那你倒是说说，我还有什么用？”

谢怜温声道：“沈道友，我本是神官，曾是仙乐国的太子，神魂封印在神武殿，如今需要灵力冲破封印。”

沈清秋微微一怔，神色变幻不定，随即又冷笑道：“哈哈，原来你是想利用我，我凭什么要帮你？”

谢怜微微一愣，却还是温声道：“沈道友，我会助你恢复修为。”

沈清秋哼了一声，满脸不信任，心中却因谢怜提到恢复修为而有所动摇，嘴上仍硬气道：“我怎知你不是骗我？”

谢怜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声道：“沈道友，我没有骗你，你只需要帮助我冲破封印。”

沈清秋撇了撇嘴，斜睨着谢怜，语气傲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又能如何帮你冲破封印？我如今不过是个废人。”

谢怜神色温柔，温声道：“你有办法的，沈道友。”

沈清秋心中有些恼怒，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这人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冷哼一声：“你莫不是在耍我？”

谢怜脸上依旧挂着笑，目光真诚：“我不会耍你，你相信我。”

沈清秋怒极反笑，眼中满是嘲讽：“我沈清秋就是太相信别人，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谢怜温声道：“你能的，只要你不再杀生。”

沈清秋像是被谢怜这话气到了，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却有些悲凉：“我沈清秋何时杀生少过？你让我不杀生，无异于要我的命！”

谢怜温柔地注视着他：“沈清秋，只要你答应，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恢复。”

沈清秋笑声渐止，神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有办法让我恢复修为？我凭什么信你不是在骗我！”

谢怜诚恳道：“我谢怜从不骗人。”

沈清秋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嘴上依旧不饶人：“你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谢怜……”

沈清秋沉默片刻，又阴阳怪气道：“你就不怕我恢复后杀了你？”

谢怜温声道：“若你真要杀我，就杀吧。”

沈清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异样，嘴上却硬道：“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涕零地听你的话？”

谢怜温声道：“我没有。”

谢怜见他这般，也不再劝说，只是微笑着看他。

沈清秋被谢怜看得有些不自在，别扭地转过头，嘴硬道：“别以为你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答应你，我沈清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谢怜叹了口气，轻声细语：“我并没有戏弄你。”

沈清秋不耐烦地挥挥手，神色阴晴不定：“你说的话，我自会考虑，不过……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谢怜微微弯腰行了一礼：“那便祝沈道友，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沈清秋哼了一声，看着谢怜行礼，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嘴上却还是冷言冷语：“谁要你这神官的祝福，假惺惺。”

谢怜态度温和，并不介意沈清秋的态度，温声道：“这是我的真心话，沈道友，我带你出去吧。”

沈清秋目光闪烁，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冷哼一声：“出去？我现在这副模样，出去又有何用？”

谢怜扶额，无奈地说道：“沈道友，我会先为你恢复行动能力。”

沈清秋狐疑地看着谢怜，心中暗忖：这人真有这么好心？嘴上却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沈清秋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

谢怜神情柔和，目光真诚：“不是花样，是真的想助你恢复修为。”

谢怜从指尖幻化出一枚药丸，蹲下喂给沈清秋：“张嘴。”

沈清秋下意识想要拒绝，可看到谢怜认真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药丸入喉，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沈清秋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谢怜温声道：“沈道友，这是丹药，能让你恢复行动。”

沈清秋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真的恢复了些许知觉，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但嘴上仍说道：“就凭这一颗丹药，就想让我帮你？”

谢怜见他的动作，神色有些惊喜，却仍是温声道：“沈道友，这只是其中之一。”

沈清秋挑了挑眉，心中虽有些动容，但脸上还是那副傲睨自若的神情：“那你说说，还有什么条件？我沈清秋可不是任人摆布的。”

谢怜语气温柔：“沈道友，等你恢复以后，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信徒。”

沈清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嗤笑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屑：“呵，我沈清秋可没兴趣做什么神官的信徒。”

谢怜微微一笑，轻声道：“沈道友，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沈清秋眼珠一转，叫住了谢怜，心中权衡利弊，犹豫片刻后说道：“成为信徒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证能让我完全恢复！”

谢怜点头答应，眼中满是温柔：“我保证。”

沈清秋别扭地移开视线，冷哼一声：“暂且信你一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敢骗我，我沈清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谢怜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不会的，你放心吧。”

沈清秋额间青筋跳了跳，想发火却又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别碰我！还有，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谢怜神情柔和，语气温和：“没事的。”

沈清秋不耐烦地瞪了谢怜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谁让你碰我的了？”

谢怜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笑而不语，只是仍然温柔地看着他。

沈清秋被谢怜看得有些不自在，撇过头去，嘴上嘟囔着：“再看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受这窝囊气罢了！”

谢怜无奈地扶额，轻叹一声：“随你。”

沈清秋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轻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谢怜，心中却因谢怜的话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嘴上仍硬道：“少在那里装好人！”

谢怜见状，不禁苦笑一声，但神情依旧温和：“好吧，随你怎么说，等你恢复以后，想做什么都行。”

沈清秋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怜，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略带嘲讽：“到时候，我要你好看！”

谢怜微微一愣，但还是温和地说道：“好。”

沈清秋哼了一声，见谢怜答应得这么爽快，心中又有些狐疑，嘴上却不饶人：“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等本教主恢复了，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谢怜无奈地看着沈清秋，轻叹一声：“好。”

沈清秋皱了皱眉，语气不善道：“你觉得我是在说笑不成？本教主可从来不开玩笑！”

谢怜温和道：“没有，沈道友，我没有这个意思。”

沈清秋白了谢怜一眼，心中冷哼，等本教主恢复了，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你还能不能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谢怜微微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沈道友，我带你出去。”

沈清秋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是有些使不上力，但比之前好上太多，心中不禁对那丹药多了几分期待，嘴上却不饶人：“出去就出去，磨磨蹭蹭的。”

谢怜微微摇头，语气温柔：“随我走吧。”

沈清秋别扭地被谢怜扶着，嘴上还在逞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领你的情，我只是不想一直待在这鬼地方罢了！”

谢怜叹了口气，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扶着他往外走。

沈清秋在谢怜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外挪，瞥了谢怜一眼，忍不住开口道：“喂，我说，你这丹药真有那么神奇？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谢怜温和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药师大人练的丹药，没有副作用的。”

沈清秋心中虽仍有疑虑，但眼下也只能信谢怜一回，嘴上却不饶人：“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发现有什么问题，我可饶不了你！”

谢怜没反驳，只是点点头：“好。”

沈清秋被谢怜扶着走出一段路，感觉身体渐渐有了些力气，心中暗惊，嘴上却道：“哼，算你还有点本事，这丹药……倒还有点用。”

谢怜见他神色好转，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语气温柔：“有用就好。”

沈清秋哼了一声，傲娇地扬起下巴，神色依旧倨傲，语气却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罢了！”

谢怜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我知道。”

沈清秋白了谢怜一眼，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已经能够自己站立，一把推开谢怜：“哼，本教主自己能走！”

谢怜无奈地收回手，神色温和：“好。”

沈清秋刚迈出一步，双腿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及时稳住身形，脸色有些难看，但嘴上仍硬气道：“咳咳……本教主只是还没完全恢复而已！”

谢怜微微扶额，但神情温柔：“是，你只是没恢复。”

沈清秋被谢怜的表情弄得一阵气结，冷哼一声：“本教主不需要你同情！等我恢复了，定要让你……”

扬起拳头，作势要打谢怜。

谢怜无奈地说道：“沈道友，你想多了。”

沈清秋哼了一声，放下拳头，嘴硬道：“最好是本教主想多了！别以为一颗丹药就能收买我，等我完全恢复，这笔账咱们还是要好好算一算！”

谢怜微微叹气，语气温和：“好，到时候都依你。”

沈清秋轻哼一声，心中暗爽，脸上却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别扭地说道：“不过，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有你好看的！”

谢怜见他终于不再嘴硬，心中松了一口气，神情温和：“好。”

沈清秋试着再次迈步，虽然步伐还有些不稳，但好歹能自己走了，撇了谢怜一眼，故作傲慢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难道要本教主自己走回去不成？”

谢怜摇了摇头，语气温和：“我扶你。”

沈清秋不满地挥挥手，强撑着挺直背脊，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本教主自己能走，不用你扶！”

谢怜见他走的踉跄，没有多言，默默跟在他身后。

沈清秋走了一段，感觉体力逐渐恢复，回头看了谢怜一眼，轻哼一声：“本教主说了不用扶就不用扶，你还真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行了？”

谢怜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道友，真厉害。”

沈清秋扬起下巴，神色间满是傲然，心中却因谢怜的夸赞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嘴上还是硬邦邦地说道：“这还用得着你说？本教主的厉害之处，你还没见识到十分之一呢！”

谢怜笑了笑，语气温和：“好，我等着看。”

沈清秋被谢怜这么一激，灵力运转得更快了，身上的伤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只觉又有了几分从前的孤傲劲儿。

谢怜微微一笑，眸光温和：“看来，道友体内的灵力正在渐渐恢复。”

沈清秋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力量已经基本恢复，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嘴上却道：“这还用得着你说？本教主的灵力，恢复速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谢怜笑了笑，语气温和：“嗯，你很厉害。”

沈清秋扬起下巴，神色间满是傲然，心中却因谢怜的夸赞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嘴上还是硬邦邦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谢怜神色愈发温和，温气柔和：“等道友恢复好了，我便回上天庭了。”

沈清秋闻言，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冷哼一声道：“走就走呗，谁稀罕你留在这里，本教主一人自在得很！”

谢怜温和地笑着：“嗯，我走了。”

沈清秋见谢怜真的要走，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叫住了他，等反应过来，又有些懊恼，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道：“咳咳……你就这么走了？”

谢怜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友还有何事？”

沈清秋眼睛一转，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地，若是就这么放谢怜离开，万一再遇到什么麻烦……不行，绝对不行！

沈清秋别扭地别过头去，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无事就不能叫住你了？”

谢怜笑得温和，语气温和：“当然可以，道友有事直说便是。”

沈清秋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语气有些不自然道：“你这么急着走，不会是怕我好了之后找你麻烦吧？”

谢怜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温和：“道友多虑了，沈道友并非恩将仇报之人。”

沈清秋被谢怜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瞪了谢怜一眼道：“谁……谁说我是恩将仇报之人了！本教主只是……只是觉得你还有点用罢了！”

谢怜点头，语气温和：“嗯，我走了。”

沈清秋见谢怜真的要走，心中顿时有些急了，可又拉不下脸来，只能暗暗咬牙，故作不耐烦道：“行行行，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本教主才不稀罕呢！”

谢怜温和地说道：“嗯，我走了。”

谢怜背对着沈清秋摆了摆手，身影渐渐远去。

沈清秋双拳下意识握紧，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喂！就这么走了，万一本教主再遇到什么麻烦，上哪儿找你去？”

谢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沈清秋，800年后，他成了我最忠诚的信徒，只是有些偏执。

沈清秋神色傲然，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别扭：“本教主愿意做你的信徒，那是你的荣幸，你可别太得意了！”

谢怜并不在意，语气温和：“荣幸之至。”

沈清秋别过脸去，不让你看到自己微微泛红的耳尖，故作高冷道：“油嘴滑舌，不过……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本教主就勉强接受了。”

谢怜缓缓点头，神情温和：“好。”

沈清秋话锋一转，扬起下巴，用眼角余光瞥了谢怜一下：“你也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本教主，本教主对你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谢怜语气温和：“那是自然。”

沈清秋双手抱胸，轻哼一声，心中却因谢怜的话有一丝暗喜，但脸上还是那副傲娇的神情：“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有什么懈怠，本教主可不会轻饶了你。”

谢怜点头，语气温和：“好。”

沈清秋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带上了一丝警告：“别以为本教主成了你的信徒，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的！”

谢怜微笑道：“道友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行为。”

沈清秋哼了一声，最好如此！傲娇地把头一扬，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故作深沉道：“本教主自然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谢怜温和地说道：“我明白。”

沈清秋微微一怔，心中不禁对你有些刮目相看，嘴上却依然傲娇道：“哼，那就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吧，本教主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

谢怜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道友保重。”

沈清秋双手抱臂，扬起下巴，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哼，本教主还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别死在外面了，丢了本教主的脸！”

谢怜颔首，语气温和：“好。”

沈清秋别扭地移开视线，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道：“等你……真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时，跟本教主说一声，我……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谢怜神色温和：“好，我会的。”

沈清秋被谢怜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语气放缓道：“行了行了，你快走吧，别在这磨磨蹭蹭的了，本教主看着心烦。”

谢怜摆了摆手，身形逐渐消失在原地。

沈清秋望着谢怜消失的方向，小声嘟囔着：“走得还真干脆，本教主话还没说完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嘴角却不自觉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