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对峙

昏暗的密室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两道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味，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张起灵站在房间中央，手中握着一把黑金刀，刀尖微微泛着寒光，直指对面的凊涳。

凊涳背靠着墙，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冷漠的表情，眼神淡然。他的声音平稳，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不知道，汪家人行事一向神秘，谁又会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张起灵的眼神一凛，手腕翻转，黑金刀在手中打了个转，刀光凛冽：“呵，你觉得我会信？”他向前一步，刀尖再次逼近凊涳，语气冰冷如刀：“说，你来接近小哥到底有什么目的。”

凊涳微微一笑，声音依旧平淡：“这种事不是显而易见吗？”

张起灵的眉头紧皱，手中的黑金刀又逼近了几分：“少跟我打马虎眼，”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要知道所有，若有半句假话，别怪我刀下无情。”

凊涳的目光扫过张起灵手中的黑金刀，嘴角轻轻上扬：“要动手就快点动手，谢谢。”

张起灵冷哼一声，刀却并未收回：“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语气中透出一丝威胁：“你还没说出汪家的计划，我怎么会让你轻易死掉。”

凊涳耸了耸肩，显得有些不耐烦：“事儿真多。”

张起灵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手中的黑金刀泛着寒光，语气更加冰冷：“再废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手中的刀锋一转，横在凊涳的脖颈处，声音低沉：“在说出汪家的目的前，你以为你还能睡得着？”

凊涳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小朋友，晚安。”

张起灵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手中的黑金刀微微用力，刀尖划破了凊涳的皮肤，渗出一丝血迹。他低声喝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他的眼神愈发冰冷，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凊涳睁开眼睛，盯着那一丝血迹，轻笑了一声：“嘶，流血了呀。”他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眼底冰冷，好像想起了什么脏东西：“我的血还是蛮贵的，真浪费。”

张起灵的眼神愈发冰冷，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少废话，你的血再贵，也比不上你说出汪家秘密的价值。”

凊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汪家，一个人类欲望的组合体，人最大的欲望是什么他就为了什么。”他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眼底冰冷，好像想起了什么脏东西：“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只要稍有能力的不都会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吗，哦不对，应该是长生不死。啧，有点恶心。”

张起灵的眉头微皱，神色依旧淡然：“就只是为了长生？”他的眼神锐利，语气平静：“我看没那么简单，汪家隐藏这么深，所图肯定不止于此。”

凊涳无奈地摇了摇头：“爱信不信。”

张起灵的目光清冷地看着凊涳，语气平静：“我自然有我的判断，只是……你似乎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

凊涳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张家什么时候天寿还丢脑子？”

张起灵的脸色一沉，目光如刀般看向凊涳：“我的记性好得很，汪家的手段我也清楚，有些事，不是你说不信就不存在的。”他手中的黑金刀微微一动，眼神凌厉：“汪家这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凊涳轻笑一声：“哦，那你加油。”

张起灵的面无表情，语气冷淡：“这是自然，不过，你若知道什么，最好还是告诉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凊涳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你要动手快点动手，对敌人的脾气也这么好吗？”

张起灵手中的黑金刀微微一动，眼神凌厉：“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动手，别挑战我的耐心。”他手中的黑金刀微微一动，眼神凌厉：“来吧，请你动。”

凊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抵在刀上，稍一用力就能捅破心脏：“小朋友，你态度好奇怪啊。”

张起灵的眼神冰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你别太过分了，把刀收起来，我可以不追究。”

凊涳盯着他仔细瞅了瞅，突然笑出了声，好像碰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又往前走了一点，刹那间，张起灵的刀尖上溢满了血。“我哪里过分，只是你的态度真的很有趣。”他的笑容消失，挂上了货真价实的疑惑：“你的命，我随时可以取，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凊涳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要动手就快点动手，很疼的，可以让我死得干脆点吗？”

张起灵缓缓收起黑金刀，语气淡然：“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的眼神依旧清冷，语气中透出一丝坚定：“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留着你这条命还有用。”

凊涳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对敌人心慈手软，可没什么好下场。到这种地步，问不出来的就应该放弃，顺便杀了，以绝后患。”明明是在说自己，他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语气像在教一个不听的学生，眼睛却好像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张起灵的目光深邃，似乎看穿了凊涳的想法：“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提醒，汪家……我迟早会查个清楚。”

凊涳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啧，真想……”

张起灵的眼神一凛，打断了凊涳的话：“想什么？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凊涳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脸上浮现出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真诚的笑：“想到了故人而已。”

张起灵的脸色依旧毫无波澜，心中却闪过一丝疑惑，冷冷地问：“故人？和我说说，他也是汪家的人？”

凊涳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是个天真的笨蛋，在墓中四处救人，每次都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教训他的从来不听，明明知道人心如鬼蜮，深不见底。”

张起灵闻言，心中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但面色依旧清冷：“哼，天真……在这墓中，天真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