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遇险

昏暗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一束微弱的光线从上方的通风口洒下，落在地上的一具身影上。小官张起灵身着一袭藏青色连帽卫衣，站在那人身旁，手中握着一把重百余斤的黑金刀，刀身在微光中闪烁着寒光。

言芊羽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发出“咚”的一声响。那人呻吟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开口。张起灵将黑金刀横在身前，目光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随时都能爆发。

“不想受苦就快点说。”张起灵的声音冰冷，刀背轻轻拍打着他的手心，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对方的心脏。

言芊羽抽出口袋中的折扇，轻轻敲在手心，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你们在这里准备干什么？”

张起灵见那人还是不开口，眉头微皱，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更加冰冷：“你以为你能守得住秘密？”

言芊羽轻笑一声：“汪家人真是一群嘴硬的铁公鸡，挨打还不说。”

张起灵失去耐心，刀光一闪，在那人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鲜血渗出，滴落在地上。他冷冷地说道：“这只是个开始，再不说，下一刀就没这么简单了。”

言芊羽右手微微抬起，将折扇合上，出声制止：“小哥别急，我有办法。”

张起灵转头看向她，目光平静，将黑金刀插回刀鞘，双手环抱在胸前，静待下文：“哦？”

言芊羽将手上的折扇指向那人，轻轻呢喃道：“言灵，随心，说。”

张起灵面无表情，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她施展言灵之术，身上的气势却没有丝毫减弱，似乎在防备着什么：“……哼。”

言芊羽嘴角微扬，看着地上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吧，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那人双目无神，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了，终于开口：“抓住张起灵或拿到他的血。”

张起灵目光一冷，蹲下身子，看着那人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灵魂：“就这些？”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胁：“再不说清楚，后果自负。”

言芊羽见那人神色有了变化，眼神一凛，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周身气息愈发冰冷：“快说，别耍花样。”

那人忽然清醒，眼神充满恐惧，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就这些。”

张起灵站起身来，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心中已然明了，这些汪家人果然还不死心：“呵，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言芊羽神情慌乱，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首领告诉我们的，我们只是负责听命行事。”

张起灵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你觉得我会信么？”

右手一抬，黑金刀已然出鞘，横在那人脖颈处：“你们首领……他现在在哪？”

那人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浑身颤抖着，结巴道：“他……他现在，他……在……”

张起灵眼神一凛，手上微微用力，刀刃划破皮肤，鲜血渗出：“说！”

声音冷冽，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言芊羽看着那人，心中一紧，只见他白眼一翻，向后倒去，嘴里涌出鲜血。

张起灵迅速抽回黑金刀，看着倒下的人，眉头微皱，冷哼一声：“哼，服毒自尽了。”

他转头看向言芊羽，眼神平静：“看来，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言芊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眼神盯着地上的尸体：“他这……就死了？”

张起灵蹲下身子，手指搭在那人脖颈处，片刻后起身，语气平淡：“嗯，服毒了，汪家人，倒是有几分骨气。”

言芊羽心想，都这么说了，那岂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张起灵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用手指摩挲着黑金刀的刀柄，眼神深邃：“没关系，总会有线索的，他们，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