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深宫心事

昏黄的灯光洒在古色古香的宫殿中，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漫，显得格外宁静。萧凛站在窗前，背对着孙柯安比，紧握着拳头，声音冷硬：“贵妃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么？”

孙柯安比跪在地上，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声音哽咽：“不，不是我……”

萧凛猛然转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怒气：“够了！”他的声音厉如刀锋，背过身去，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不要在朕的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孙柯安比低着头，泪水不断地滴落在地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萧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情感：“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朕都明白。”

孙柯安比抬起头，眼中满是落寞和嘲讽：“那你就处罚本宫吧。”

萧凛的眉头皱得更深，声音低沉：“哼，处罚你？你是朕的贵妃，朕若处罚你，岂不是落人口舌？”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怎么会，皇上在天下的首领，皇上的话就是仙人的指令，谁会这么说陛下呢？”

萧凛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冷漠：“但朕不想让旁人觉得，朕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你好自为之。”

孙柯安比哽咽着点了点头：“是。”

萧凛沉默了片刻，语气稍缓：“罢了，今日之事朕不想再提，你也莫要再哭哭啼啼，扰了朕的心绪。”

孙柯安比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萧凛忽然开口：“等等。”

孙柯安比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萧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过些日子便是选秀了，你……也该准备准备了。”

孙柯安比微微一愣，随即轻声说道：“一切全凭皇上的选择。”

萧凛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低声说道：“朕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衷……”声音低不可闻，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孙柯安比回到自己的宫殿，坐在他们当初一起做的秋千上，一坐就是一天。黄昏时分，萧凛悄然而至，站在她身后，轻声道：“朕知你心中难过，可朕……终是不能弃天下于不顾。”

孙柯安比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陛下是明君，自然不会为了后宫的一些事情而操心苦恼。”

萧凛轻轻叹了口气，走近她，双手搭在秋千上：“朕并非不在意你，只是……有些事，朕不得不做。”

孙柯安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臣妾理解陛下。”

萧凛心中一紧，俯身凑近她，声音低沉隐忍：“朕不需要你的理解，朕只恨……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我想念少年时了，那时的我们不会被那么多东西锁禁锢住，那时的时光可真美好啊。”

萧凛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带着些许落寞：“是啊，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可朕回不去了。”

孙柯安比轻叹一声：“我们都已长大，过去的时间又怎会回得去，世事苍茫，终究会有许多遗憾。”

萧凛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搂着她：“朕不愿有此遗憾，可朕……却只能在这深宫中，将你放在心底。”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陛下你也该回去了。”

萧凛不肯松手，将她抱得更紧，声音暗哑：“再陪朕一会儿，就一会儿……”仿佛想把这一刻永远留住，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皇上你还是去找皇后吧，在我这待久了会有人诟病的。”

萧凛闻言身躯一震，缓缓松开她，眼神复杂：“朕不在乎那些，朕只想多陪你片刻，难道这也不行吗？”

孙柯安比轻声笑道：“当然，毕竟谁会反抗皇上啊。”

萧凛心中涌起一阵苦涩，背过身去，声音冷硬：“在你心里，朕就只是皇上，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了吗？”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皇上你也说了，现在的你回不去了。”

萧凛紧握拳头，骨节泛白，沉默片刻后，语气低沉道：“朕明白……但朕会尽朕所能护你周全，即便……不能给你名分。”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臣妾知道皇上有苦衷，臣妾理解皇上。”

萧凛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可朕不想你只理解朕，朕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皇上想要的不是都已经实现了吗？臣妾不已经是皇上的贵妃了吗？”

萧凛惨然一笑，神色满是落寞：“是啊，贵妃……可朕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这一个身份，朕想要的，是能与你并肩而立，携手一生。”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啊，这宫墙外又会是多大的世界，真想去看看呀。”

萧凛眉头微皱，话语中带着几分威严，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这世界再大，又岂能有朕的皇宫舒适安全？”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自然没有，但宫墙外意味着自由啊。”

萧凛沉默片刻，轻轻叹息一声：“朕何尝不知……可朕，早已身陷这牢笼之中，无法脱身了。”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如果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啊。”

萧凛眼神有些恍惚，似乎也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是啊，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呀，这个世上从都不卖后悔药。”

萧凛心中抽痛，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却在中途顿住，声音暗哑：“莫要再哭了，朕……不想看到你落泪。”

孙柯安比抬手胡乱抹了抹脸，轻声说道：“皇上不想臣妾哭，臣妾就不哭了。”

萧凛心疼地看着她，从怀中掏出锦帕递给她：“用这个吧，莫要再伤了自己的脸，朕会心疼的。”

孙柯安比接过锦帕，轻声说道：“臣妾知道了。”

萧凛轻叹一声，走近她，用手帕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朕……会心疼，以后莫要再这般伤心了，可好？”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

萧凛手微微一顿，终是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朕只盼你能明白，朕的心中……始终有你。”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

萧凛轻拥着她，久久不语，似是要将此刻的温存刻入心底，良久后才低声道：“朕该走了，你……多保重。”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萧凛转身，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走到门口又停住，背对着她说道：“朕会再来看你的，莫要忘了，朕……一直都在。”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臣妾会铭记于心。”

萧凛不再停留，大步离去，只是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落寞。他只盼，她在这宫中，一切安好……

孙柯安比回到屋中，翻看着原来的画像，哀叹道：“终究是回不去了……”

萧凛悄然回到她的身后，看到画像，心中一痛，声音低沉道：“朕又何尝不想回到过去……但朕，有太多的责任必须承担。”

孙柯安比连忙起身对他行了一个礼：“陛下怎么又回来了？”

萧凛虚扶她一把，示意她免礼，目光落在画像上，眼神温柔又带着痛苦：“朕放心不下你，便又回来了，莫要怪朕。”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不会的。”

萧凛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朕只恨，不能给你想要的自由……”他伸手，想要触碰画像，却又缩了回去。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好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皇上该动身去往皇后姐姐那了。”

萧凛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此刻并不想去她那里，朕只想多陪你一会儿，就一会儿，可好？”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可她是皇后啊，臣妾比不上她啊。”

萧凛眉头微皱，走到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在朕心中，无人能与你相比。”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但皇上又怎会封她为皇后？”

萧凛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朕有朕的苦衷……有些事，你无需知道，朕自会处理妥当。”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臣妾恭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凛脚步沉重，走到门口又停住，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朕……走了，你自己……多加保重。”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

萧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情感，决绝地迈步离去，不曾回头再看一眼，生怕再多看一眼，便会舍不得离开。

第二天，孙柯安比坐在秋千上，对着宫墙沉默着。萧凛远远地看着她，眼神复杂，犹豫片刻还是走向了她，却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住，冷冷开口：“怎么坐在这？”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因为这里充满回忆呀。”

萧凛双手微微握紧，又缓缓松开，语气依旧冷漠：“回忆？再深的回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忘了吧。”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皇上想要臣妾忘了，那便忘了吧，毕竟回忆不值一分钱呀。”

萧凛心口一紧，却只能硬起心肠，面无表情地说：“你明白就好，以后……好好做你的贵妃便是。”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臣妾明白。”

萧凛沉默片刻，眼神暗了暗，声音低沉：“明白就好，在这宫中……好生照顾自己。”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萧凛沉默良久，终是忍不住开口，声音清冷，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何事？”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不知皇上是否记得我战死沙场的兄长？”

萧凛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复杂情绪，语气平淡道：“略有印象，你提他做什么？”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臣妾的兄长在活着的时候，履历战功却从为要封赏。”

萧凛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望向远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朕自然知晓，他是国之忠良，朕自有分寸。”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如今兄长已经去了，皇上，是否能够看在兄长的战功上，放臣妾回归自由？”

萧凛身躯一震，缓缓转身，目光紧紧盯着她，声音冷硬：“自由？你既已入宫，便休想再出去，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朕的人。”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臣妾想要出宫。”

萧凛眼神一凛，周身气息愈发冰冷：“朕说过，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皇宫。”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皇上……”

萧凛背过身去，紧握拳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情感，冷冷地说：“朕金口玉言，岂能容你随意更改！在这宫中，你必须待着！”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皇上……深宫不适合臣妾，所以臣妾想要回到草原上。”

萧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冷漠：“莫要再提此事，否则别怪朕不顾往日情分。”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是，皇上保重龙体。”

萧凛眼神暗了暗，沉默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也照顾好自己，在宫中，不要妄想着做什么逾矩之事。”

孙柯安比回到宫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绫。萧凛听闻此言，心中一惊，快步上前阻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可！你莫要做傻事，朕不许你有事！”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臣妾早就料到网上的反应，既然皇上不愿放，臣妾出宫。”

萧凛紧紧抓住白绫，手微微颤抖，目光紧紧锁住她：“朕从未想过要你出宫，只要你乖乖待在朕身边，朕自会护你周全。”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可是这并不开心呀，我想开心，那我就得出宫啊。”

萧凛手上用力扯下白绫，攥在手心，语气有些许哀求：“莫要再提出宫，留在朕身边，好不好？”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宫内的规矩太多了，臣妾不想遵守了。”

萧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声音低沉：“朕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规矩，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朕……也有苦衷。”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天性肆意的马儿是不会居于一方天地之下的，马儿需要的是更广阔，无界的草原，他想奔驰了，并不想在原地踏步。”

萧凛缓缓松开白绫，背过身去，声音有些沙哑：“即便如此，朕也不能让你离开，这皇宫……也会是你的归处。”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我不想让皇宫成为我的所有能够活动的区域，也不想我的一生被皇宫所禁锢住。”

萧凛紧握双拳，指节泛白，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朕又何尝想将你禁锢在这皇宫之中，可朕是皇帝，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皇上，你经常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可世上又怎会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萧凛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朕是皇帝，身上肩负着天下苍生的重任，岂能事事顺遂己意？”

孙柯安比轻声说道：“你是皇上，天下苍生的救世主，你要心系天下苍生，要为天下苍生所考虑，但臣妾做不到。”

萧凛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轻轻抬手，似想抚摸她的脸颊，却又无力地垂下：“朕知道你心中有怨，可这就是朕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