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昏暗的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低沉而富有节奏感。腊月十六站在吧台后，忙碌地调制着鸡尾酒，偶尔抬头扫视着周围的客人。她的动作熟练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设计。今晚的客人比往常多了一些，但她依然能够从容应对。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整齐地向后梳，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冷峻。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停留在腊月十六身上。她的心跳瞬间加快，手中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张极，那个曾经温柔的恋人，如今已变成一个权倾一时的冷酷少爷。六年的时光，仿佛在他身上刻下了无数的痕迹，但他眼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

腊月十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手中的工作。她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杯威士忌。”张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酒吧里的喧嚣。

腊月十六抬头，微笑着：“好的，先生。”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内心却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

张极站在吧台前，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笑：“六年前你不是嫌我穷吗，现在我有钱了，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前提是，我想要的，你知道。”

腊月十六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直视张极：“你回来，就为了和我谈这个吗？”

张极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然你以为呢？”

腊月十六的眼神变得坚定：“那我就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张极冷笑一声：“呵，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资格拒绝我吗？”

腊月十六的心脏猛地一跳，但她迅速恢复了镇定。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极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吧台上。腊月十六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脸色大变。照片中，一个小男孩被一个女人紧紧抱着，笑容灿烂。

“这照片哪里来的？！”腊月十六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强装镇定。

张极的嘴角微微上扬：“你管不着。”

腊月十六的身体微微发颤：“张极，你到底想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张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腊月十六的眼眶微微发红，她厌恶地说道：“离我远点。你喝醉了。”

张极突然靠近她，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味。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腊月十六愤怒地推开他：“你休想！”

张极愤怒地看着她：“你不要后悔！”

腊月十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坚定地说道：“六年前我就已经后悔过了！”

张极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所以你现在走投无路了才来求我？”

腊月十六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坚定地说道：“张极，你过分了！”

张极凑近她，呼吸急促：“哦？那你解释一下，你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

腊月十六的眼泪终于滑落，但她依然坚定地说道：“原因你不是知道吗？”

张极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是我误会你了？”

腊月十六冷笑一声：“当初那张协议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的！”

张极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仔细地看了看，难以置信地说：“协议上的签名确实都是我的，但这是从哪来的？”

腊月十六嗤笑一声：“装傻？”

张极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

腊月十六冷笑一声：“那你得去问你妈了！”

张极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我妈？我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腊月十六偏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觉得你妈会让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小丫头来当她的儿媳妇吗？她心中早已有了最佳人选。”

张极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我妈用这样的手段拆散我们？”

腊月十六冷笑一声：“不然呢？”

张极沉默了许久，眼眶渐渐变红：“我会弄清楚的！”

腊月十六不再看他，缓缓蹲下，看着照片里被抱着的小奶娃：“六年前，咱们本应该还有个孩子的。”

张极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捂住脸，悲伤不已：“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腊月十六缓缓摇头，泪水滴落在地板上：“你的母亲当时以死相逼，说如果我不和你分手，她就去死。”

张极起身，走上前，试图安慰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腊月十六没有回应，只是慢慢抽泣：“你的母亲当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我不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她保证你一辈子不会认我。”

张极上前抱住她：“是我太懦弱了，没有坚持与你站在一起。”

腊月十六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抽泣：“你当初不该一个人承受这些的。”

张极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小琪，我现在才知道，当年是我妈欺骗了你。”

腊月十六低着头，泪水滴落在地板上：“张极，我们回不去了！”

张极用力将她抱住：“不，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腊月十六推开他：“张极，你清醒点！”

张极愣住了：“我不明白，你难道真的不爱我了吗？”

腊月十六苦笑一声：“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发觉吗？我对你的爱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消磨殆尽了。”

张极沉默了许久，眼神黯淡：“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了吗？”

腊月十六不去看他，狠下心：“是！”

张极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愿意再跟我和好了？”

腊月十六泪水划过脸颊：“对！”

张极拉住她的手：“那我们就从头来过好吗？”

腊月十六用力甩开：“对不起，我做不到。”

张极愣住了：“难道，我们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腊月十六低着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水：“对，就到此为止吧！”

张极握紧拳头，大声嘶吼：“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腊月十六声音哽咽：“错就错在我们本就不该相遇，本就不该有交集，本就不该在一起！”

张极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那你告诉我，六年前，你爱过我吗？”

腊月十六声音哽咽：“爱过。”

张极激动地看着她：“那现在呢？”

腊月十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爱过，但，也恨过！”

张极瞪大了双眼：“恨我？”

腊月十六自嘲地说道：“恨你把我逼走，恨你把孩子流掉，恨你到现在才来找我！”

张极哽咽着：“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腊月十六双手捂脸，崩溃大哭：“张极，你让我怎么回来？”

张极慢慢地靠近她，试图抱住她：“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腊月十六尖叫一声：“你走开！”

张极呆滞地站在原地，脸上泪水直流：“好，那你好好休息。”

腊月十六瘫坐在地上，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地流：“张极，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张极听到这句话，顿住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强装镇定地说道：“我要离开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腊月十六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泪水从眼角滑落。

张极哽咽着，颤抖着说：“请你把这个交给我妈，让她不要再恨你了。”

腊月十六沉默，没有说话。

张极将盒子轻轻放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腊月十六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绝望。张极的身影逐渐远去，她的心也随之沉入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