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心结难解

昏暗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赤王府的一间厢房内，程少商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显得格外憔悴。她的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些天，她一直不吃不喝，郁郁寡欢，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困惑和痛苦。

“哥哥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思的？”她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无力，“我该咋办？从能让哥哥变回以前的哥哥？”一滴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落在枕头上，留下了一片湿痕。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赤王萧羽的声音：“嫋嫋，多少吃点儿，你这样，本王也不好受。”

程少商睁开眼睛，看到萧羽站在床边，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无比勉强：“我没胃口。”

萧羽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额间的乱发拨到脑后，声音柔和了许多：“就算为了我，吃一点，嗯？别折磨自己了。”

程少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哥哥可以为了我放我离开吗？”

萧羽的眼神一暗，心中的柔软瞬间变得坚硬起来：“嫋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王绝不会放你离开。”

程少商沉默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萧羽被她的眼神刺痛，心中一软，却又立刻板起脸来：“怎么？还想着离开？”

他的语气变得强硬，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只能待在本王身边。”

程少商苦笑了一下，声音中满是认命的意味：“殿下，少商知道了。”

萧羽见她不再挣扎，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但仍硬起心肠：“不能！你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程少商闭了闭眼，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拿起碗筷开始吃饭。萧羽见她终于肯吃东西，心中一松，也亲自喂了她一些：“这样才对，把身子养好，本王还想着与你共度一生呢。”

程少商拿勺子的手微微一颤，但还是继续吃东西。萧羽注意到她的颤抖，以为她是害怕，放缓了语气：“嫋嫋，莫怕，本王虽爱你至深，但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程少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东西。萧羽等她吃完，接过碗筷放在一边，轻抚她的发丝：“嫋嫋，本王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我的感情，可好？”

“好。”程少商的声音几不可闻。

萧羽听她答应，心中一喜，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嫋嫋，你真好……本王定不会负你。”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嘴角微微上扬。

程少商闭了闭眼，没有回应。萧羽手臂微微收紧，在她耳边轻声道：“嫋嫋，以后的日子还长，本王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你要相信本王。”

“嗯。”程少商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萧羽轻轻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那嫋嫋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再来看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去做。”

程少商的日子就这样过着，一直郁郁寡欢，身体也越来越差。萧羽心中焦急，宣来御医为她诊治，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心疼不已：“嫋嫋，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只要你开心，本王什么都愿意做。”

“殿下，少商无事。”程少商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还说无事？”萧羽剑眉紧蹙，握住她的手，“你都憔悴成这样了，本王看着心疼。”他转头吩咐御医：“用最好的药材，务必治好她！”

御医跪下，恭敬地说道：“殿下，县主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萧羽深邃的眼眸盯着程少商，似乎想将她看穿：“少商，告诉本王，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要你说，本王定会为你寻得那心药。”

程少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想离开。”

萧羽的眼神一暗，声音沉了几分：“离开？你休想！本王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身边，你哪儿也不许去！”

程少商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卧床不起。萧羽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伸手轻抚她的脸颊：“都是本王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殿下，放我离开吧，就当为了我好。”程少商的声音里满是祈求。

萧羽心中又气又痛，握住她的手不自觉用力：“为了你好？本王放你离开，让你受苦受累吗？休想！你只能待在本王身边！”

“那殿下想我死吗？”程少商的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

萧羽低低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本王不想你死，本王只是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你为何就不明白呢？”

程少商闭了闭眼，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哥哥为什么不明白呢？算了，我累了，先休息了。”

萧羽见她如此疲惫，也不忍心再逼迫她，无奈地起身：“好，你先休息，本王不逼你，但你也别想再提离开之事。”

程少商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萧羽心急如焚地守在她床边，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少商！快传御医！本王命令你们，一定要把她给我救醒！”

御医跪下，声音颤抖：“殿下，县主这是不愿意醒来。”

萧羽紧紧握住程少商的手，眼神阴鸷：“本王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她只能留在本王身边，就算是死，她也是本王的人！”

他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程少商，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嫋嫋，你为何还不愿醒来？只要你醒来，本王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