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酒馆里的温柔

夜幕降临，扬州城的灯火渐渐亮起，繁华的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酒馆里，昏黄的灯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青石板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烟雾。燕子京独自坐在角落的木桌旁，面前摆着一壶温热的米酒，他埋头饮酒，眉头微皱，似乎心中有千般烦忧。

燕浸月轻轻推开门，缓步走进酒馆。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一袭淡蓝色长裙随风轻摆，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她走到燕子京身旁，坐下来，搭上他的肩，温柔地给他揉着。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燕浸月的声音轻柔而关切。

燕子京并未抬头，依旧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声音低沉：“没事，只是心中有些烦闷罢了。”

燕浸月微微一笑，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安慰燕子京：“我陪你。”

燕子京侧头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有你陪着，我这酒倒是也多了几分滋味。”

燕浸月笑了笑，又倒了两杯酒，递给燕子京一杯。燕子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紧紧盯着她，眼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燕浸月轻声回答：“因为你是燕子京。”

燕子京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拉近，声音低沉暧昧：“就只是因为我是燕子京？没有别的原因？”

燕浸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轻声说道：“也因为我爱你。”

燕子京闻言大笑起来，笑声却有些悲凉，松开了她：“哈哈哈，爱我？你可知我的爱……早已给了我的妹妹。”

燕浸月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理解：“我知道，所以我心甘情愿。只要陪着你就好。”

燕子京的目光闪烁，重新为自己倒满酒，仰头饮尽：“你是个聪明人……可我的身边，满是鲜血与阴谋，你不怕吗？”

燕浸月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怕，我爱你就要无畏不是吗？”

燕子京凝视着她，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好，那你便一直陪着我，永远也别离开。”

燕浸月紧紧抱住他，声音坚定：“我不会离开的，真的。”

燕子京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带着一丝狠绝：“若是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燕浸月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如果我背叛你，你就朝这里射一剑。”

燕子京的手停在她心口，感受着她的心跳，神色有些动容，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呵，你倒是对我情深义重。”

燕浸月轻挑下巴，眼神坚定：“因为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不是自己了。”

燕子京轻挑她的下巴，眼神狠辣又带着几分玩味：“哦？那我倒要看看，这份深情能维持多久，可别让我失望啊……”

话音未落，突然一支剑从门外射进来，燕浸月迅速将燕子京推开，自己挡在了剑前。“唔——”她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晃。

燕子京眼神一凛，迅速将她护在怀中，看向剑射来的方向，厉声喝道：“何人胆敢偷袭？出来！”

他转头看向燕浸月，神色温柔又心疼：“你怎么样？”

燕浸月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能保护你，真好。”

燕子京紧紧搂着她，眼中满是杀意：“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声音略微颤抖：“撑住，我会救你。”

燕浸月吐了口血，声音虚弱：“你知道吗？我十岁……就喜欢你了。一直……一直到现在。”

燕子京的眼眶泛红，用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迹，声音沙哑：“别说话了，我都知道……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燕浸月再次吐了一大口血，声音更加微弱：“子京……剑上有毒，我活不了的。对不起，我……刚说过不离开你的。”

燕子京将她抱得更紧，声音带着疯狂和绝望：“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找到解药，你不能离开我！”

燕浸月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燕子京的脸颊：“我……爱你……”

燕子京疯了般地掏出一颗解毒丹，喂她服下，声音哽咽：“你不能死……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你不能食言……”

酒馆外，夜风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悲剧的终结。燕子京紧紧抱着燕浸月，眼中满是泪水，他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