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心痛的重逢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浓重，只有几颗星星在远处闪烁。祁云曦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压抑的抽泣声。

门轻轻地开了，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满是疲惫和自责。他缓缓向祁云曦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走到她面前，他抬起手，想要轻轻抚摸她的脸，但手刚伸到一半，祁云曦便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别叫我乖乖，我不想听！”祁云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捂住脸，仿佛在防御即将到来的第二次伤害。

马嘉祺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眶瞬间红了。他低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我当时太生气了，没控制住情绪。”他的声音颤抖着，手微微颤抖，似乎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曾经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祁云曦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对不起有用吗？你打人就是不对，你别靠近我！”她用力推开马嘉祺，仿佛在推开一段痛苦的回忆。

马嘉祺被推开后，愣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哽咽，眼中满是恳求。

祁云曦的眼泪更加汹涌，她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指向门口：“不好！你现在别来烦我！”

马嘉祺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语气充满懊悔：“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等你原谅我，这都是我的错，我会改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他缓缓蹲下身，轻轻扯了扯祁云曦的衣角，“别蹲在地上了，地上凉，对身体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这样折磨自己。”

祁云曦终于崩溃了，她一把扑进马嘉祺的怀里，在他怀里哭得更加厉害，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膛。马嘉祺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发泄，轻拍着她的背，不断道歉：“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吧，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马嘉祺我讨厌你！”祁云曦哭着打他，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声音断断续续。

马嘉祺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嗯，我知道……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他抓住祁云曦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原谅我好吗？”

祁云曦哭到打嗝，哽咽着重复：“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马嘉祺的心如刀绞，他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着：“不哭不哭啦~都是我的错，再讨厌我也先把眼泪擦擦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祁云曦渐渐安静下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马嘉祺用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满是心疼：“还疼吗？眼睛都肿成这样了……”

祁云曦生气地咬了他的手一口，马嘉祺咬着牙不松开，任由她咬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咬吧，只要你能出气，只要你能原谅我……”

祁云曦松开他，捂着脸跑回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马嘉祺想追上去，却又怕她更生气，只能站在房门口，轻声说道：“乖乖，我把冰袋放在门口了，你记得敷敷眼睛……”

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愿意开门，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马嘉祺低低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他轻轻擦掉祁云曦脸上的泪水，眼里充满了心疼：“不要哭了，好不好？”

祁云曦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明显的哭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马嘉祺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深深的自责：“我当时真的太冲动了，乖乖，我知道错了，我怎么可能想伤害你啊……”

祁云曦的声音依旧沙哑：“你知道错了，所以我就该原谅你吗？”

马嘉祺低下头，眼泪滴落在地上：“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不好？”

祁云曦的眼泪再次涌出，她愤怒地瞪着他：“谁要你弥补！”

马嘉祺的眼眶红红地看着她，声音哽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我真的很爱你，舍不得你难过……”

他擦拭着祁云曦的泪痕，声音轻柔：“乖乖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祁云曦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眼泪不停地流。马嘉祺疼得说不出话，依然强忍着挤出一丝微笑：“不哭啦，眼睛都肿啦，再哭就不好看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继续盯着祁云曦看：“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