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昏黄的夕阳洒在古老的城墙之上，唐门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唐莲站在城墙上，手持长剑，目光坚定地望着远处天外天的大军。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也有对故人的思念。

（小师妹，你如今身在何方？）

突然，一个熟悉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了战场的寂静。

“师兄，好久不见。”

唐莲循声望去，只见蒋陆婷从天外天大军中缓缓走出，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坚定。唐莲的心中一震，手中的剑微微颤抖。

“小师妹……你……你这是何苦？”唐莲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红。

蒋陆婷举剑指向唐莲，神情落寞。

“师兄，好久不见。”

唐莲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是啊，好久不见……”他喃喃道，“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蒋陆婷的眼神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

“师兄，动手吧！”

唐莲心痛地看着蒋陆婷，手中的剑却怎么也刺不出去。

“小师妹……你真的要与师兄为敌吗？”他的声音颤抖着。

蒋陆婷沉默良久，缓缓摇了摇头。

“师兄，我不能让你们唐门踏入天外天的土地一步。”

唐莲的剑眉紧蹙，手中剑也随之颤抖。

“小师妹，你莫要糊涂！天外天狼子野心，你这般阻拦，只会徒增伤亡！”他试图说服蒋陆婷放弃。

蒋陆婷无奈一笑。

“师兄，我不想看着天下陷入生灵涂炭，但身为天外天的一份子，必须要保护天外天的百姓。”

唐莲长叹一声，剑眉低垂。

“小师妹，你变了……”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手中剑却没有放下。

“今日，师兄便要清理门户！”

蒋陆婷举起剑，摆好架势，剑指唐莲。

“请师兄赐教！”

唐莲心痛地看着蒋陆婷，缓缓举起手中剑，却在最后一刻偏开。

“小师妹，你当真要与师兄不死不休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蒋陆婷看着唐莲眼中的痛楚，不忍再对视。

“师兄，天外天的百姓是无辜的，我绝无可能放你们踏入他们的家园。”

唐莲手中剑再次扬起，声音冷冽。

“无辜？唐门的无辜又当如何！你今日若不退，就休怪师兄无情！”

蒋陆婷仿佛下定决心，不再看向唐莲，而是闭上眼睛。

“天外天的百姓也是人，他们跟我一样，都想活下去。”

唐莲见蒋陆婷如此决绝，心中也有些悲凉，手中剑缓缓放下。

“小师妹，你……可有想过，今日之后，你我再难相见。”

蒋陆婷缓缓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变得坚定。

“师兄，这结果我早已想到，动手吧！”

唐莲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已恢复清明。

“既然如此，师兄便如你所愿！”

他提剑向蒋陆婷攻来，剑势凌厉。两人之间的剑影交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唐莲手腕翻转，剑招变得更加飘忽不定。

“小师妹，接好了！这是师兄最后一次让你了！”

蒋陆婷心中感动，但脸上依旧平静。

“师兄，对不起。”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使出浑身解数。唐莲手中剑式不停，口中却道：

“无需多言。”

他的剑眉紧蹙，每一招都用尽全力，却又在关键时刻收住几分力。

“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蒋陆婷剑身相撞，发出一声脆响，意识到不能再手下留情，于是加大力度，回击。

唐莲感受到蒋陆婷的力度，冷哼一声，手中剑也加了几分劲。

“来得好！”

双方的剑再次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周围的人都看得心惊胆战。

蒋陆婷招式逐渐变得凌厉，两人之间剑影交错。唐莲一边应对蒋陆婷的招式，一边忍不住劝道：

“小师妹，莫要再执迷不悟了，收手吧！”

蒋陆婷在唐莲分神之际，剑势凌厉地刺去。

“师兄，对不起，我不能辜负天外天的百姓。”

唐莲心中一惊，连忙回防，两剑相交，身形各退几步。

“小师妹，你当真要与整个江湖为敌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痛心与无奈。

蒋陆婷面色苍白，语气依旧坚定。

“师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唐莲眼神复杂地看着蒋陆婷，手中剑却没有丝毫放松。

“哼，即便如此，今日我也定要阻止你！”

蒋陆婷使出浑身解数，展开凌厉攻势，一剑快似一剑，但剑剑点到为止，并没有伤害对方。

唐莲渐渐察觉到蒋陆婷的意图，手中剑式也缓了下来。

“小师妹，你这是……”他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明白蒋陆婷为何还不下杀手。

蒋陆婷笑了笑，剑尖轻轻划过唐莲的脸颊，感到一丝刺痛。

“师兄，我不会杀你的，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去伤害天外天的百姓。”

唐莲伸手摸了摸脸颊，苦笑一声。

“小师妹，你这样……又与那些贼人有何分别？”

蒋陆婷猛地抬头，质问道：

“师兄，难道你真的要亲眼看着天外天的百姓陷入战乱之中吗？”

唐莲闻言一滞，旋即沉声道：

“我自然不愿，可唐门又何尝想看到生灵涂炭，若有其他法子，师兄也不愿与你兵戎相见！”

蒋陆婷见唐莲表情变化，心中松了一口气。

“师兄，我知你心系天下苍生，可若是放任天外天百姓不管不顾，又于心何忍？”

唐莲长叹一声，手中剑也垂了下来。

“小师妹，你所言也并非无理，但此事……哎，终是两难啊。”

蒋陆婷轻笑一声，语重心长。

“师兄，你仔细想想，天外天百姓何错之有？凭什么要承受战乱之苦？”

唐莲微微颔首，沉默片刻。

“小师妹，你所言没错，但唐门也有唐门的责任，我不能不顾唐门上下。”

蒋陆婷微微颔首，坚定道：

“师兄，师父告诉我，做大侠，要心存天下，不只是唐门。”

唐莲心中一震，师父的话在脑海中回荡，手中剑也缓缓放下。

“师父……真的这般说过吗？”

蒋陆婷看着唐莲迷茫的眼神，语气变得温柔。

“师父曾经教导我，身为侠者，要守护天下苍生。”

唐莲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看着蒋陆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师父……”

他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或许，是师兄过于执着了。”

蒋陆婷看到唐莲幡然醒悟，心里松了一口气。

“师兄，你能明白就好，唐门和天外天也并不是不可以和平共处。”

唐莲微微点头，手中剑也入鞘。

“小师妹，经此一战，师兄也算是明白了师父的一番苦心。”

他望向远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唐门弟子听令，今日之战，就此作罢！”

蒋陆婷听闻此言，心中一喜，转身看向天外天众人，高声道：

“天外天的弟子听令，撤退。”

唐莲看着蒋陆婷带着天外天众人远去的背影，高声道：

“小师妹，望你日后能信守今日之言，莫让天下苍生再受苦难。”

蒋陆婷回望唐莲，大声喊道：

“师兄，你也是一样！”

唐莲微微一笑，大声回应：

“哈哈，好！”

他望着蒋陆婷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轻声呢喃：

“珍重，小师妹……”

随即转身，对着唐门众人高声道：

“我们也回吧！”

蒋陆婷回到天外天，开始处理天外天的事务。她坐在椅子上，手中翻看着账本，脑中想起天外天百姓的惨状，叹了口气。

（想着，不知不觉伏在案上睡着了。）

唐莲回到雪月城，将事情经过说与众人，心中对唐门未来多了几分思虑。

“唐莲啊唐莲，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蒋陆婷处理完天外天的各种琐事，期间遇到各种困难，心中甚是疲惫。

唐莲独自一人在雪月城中练剑，剑风呼啸，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眼前不时闪过蒋陆婷的面容。

“哎，也不知小师妹如今怎样了……”

蒋陆婷处理完事务，看着桌上的账本，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离开。

“该休息了。”

她衣服都懒得脱，直接躺在了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唐莲收到雪月城送来的美酒，想到与蒋陆婷的过往，微微一笑，独自小酌起来。

“这酒，倒也让人心绪有些复杂啊……”

蒋陆婷揉了揉眼睛，起身拿过床头的剑，继续处理账本。

（突然一阵心悸，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

唐莲猛地惊醒，眉头微皱，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低声呢喃：

“嗯？小师妹……”

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运功，心下稍定，又重新坐下。

蒋陆婷看到最后一本账本，放下手中的剑，揉了揉太阳穴，脸色不太好。

“终于弄完了。”

她拿出一封信，打开看到熟悉的字迹，泪如雨下。

唐莲练功结束，望着天外天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手中握紧了那把剑。

“小师妹……希望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