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逢

昏黄的灯光洒在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李莲花坐在一张红木书桌前，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苍白的肌肤。他修长的手指在纸张上轻轻滑动，似乎在书写着什么。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但细看之下，他的脸色却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唐岁岁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李莲花身上，眼中满是关切。

“那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唐岁岁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李莲花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真相，怕她担心。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咳咳……不提也罢，左右都过去了。”

唐岁岁眉头微蹙，语气坚定：“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能陪你一起面对。”

李莲花心中一暖，却还是不想将她牵扯进来，故作轻松道：“呵呵，有你这份心意便足够了，咳咳……只是此事太过凶险，你莫要牵连其中。”

唐岁岁微微皱眉，但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温柔地说：“好，那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

李莲花轻舒一口气，笑着打趣道：“你这丫头，倒也乖巧，咳咳……”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咳了几声，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

唐岁岁急忙上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是药三分毒，你身体太弱了。”

李莲花握住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嘴角扯起一丝笑意：“不打紧，我这身子我心里有数，咳咳……都是些老毛病了。”

唐岁岁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一阵绞痛，眼神都黯淡了几分：“你一定要好起来。”

李莲花瞧着她失落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傻丫头，莫要难过，咳咳……我李莲花啊，没那么容易倒下的。”

唐岁岁低下眼眸，看着自己的手：“你可以多依靠我一些，这药方用了这么久了，是否要换一下？”

李莲花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轻咳几声：“咳咳……多谢你的关心，这药方是我多年来试过的，虽不能根治，但也能缓解一二。”

唐岁岁语气温柔：“那我以后可得多留意药方，看看能不能再改进一下。”

李莲花忍不住笑了笑，声音温和：“那就有劳你了，咳咳……不过也别太费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左右还能再撑些时日。”

唐岁岁听到他的话，眼眶瞬间湿润：“你在胡说什么，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莲花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打趣道：“怎么还哭了？我不过是说了些丧气话，咳咳……你呀，莫要太担心，我的命硬着呢。”

唐岁岁神情有些生气：“李莲花！”她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说道，“你再说什么丧气话，我可不理你了。”

李莲花握住她的手，轻拍两下，眼中带着笑意：“是是是，都依你，咳咳……我呀，以后不说了，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唐岁岁突然忍不住打趣道：“我现在相信你真的是李相夷了，这副嘴贫的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

李莲花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呵呵，是么……咳咳，”他目光有些悠远，似是陷入了回忆，少顷回过神来，轻咳几声掩饰道，“看来我这习惯还是没改。”

唐岁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是的，一直没改。”

李莲花也不恼，只笑着握住她的手：“你这丫头，咳咳……怎的还像小时候一般调皮，咳咳……”

唐岁岁眼中带着宠溺，故意撒娇道：“那又如何，你现在还是我的相夷哥哥。”

李莲花心中一暖，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好好好，咳咳……就依你，还是你的相夷哥哥。”

唐岁岁突然为李莲花探了脉搏，发现他的内力大不如前，心中一阵酸楚：“不过现在可不能叫你相夷哥哥了。”

李莲花自然明白她为何改口，打趣道：“哦？那现在该叫我什么？咳咳……不会是李神医吧？”又是一阵咳嗽，笑容有些苦涩。

唐岁岁打趣道：“花花。”

李莲花被她这称呼逗笑，忍不住又咳了几声，苦笑着摇了摇头：“咳咳……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怪名字，还真是胡闹。”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却满是宠溺。

唐岁岁似是撒娇般：“就叫你花花。”

李莲花无奈轻笑，轻拍她的头：“好，好，咳咳……随你怎么叫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唐岁岁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花花，我一定会救好你的。”

李莲花心中淌过暖流，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轻咳几声，声音温和：“傻丫头……咳咳，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不必这样执着。”

唐岁岁语气温柔：“不行，你答应我要一直陪着我的。”

李莲花见她如此坚持，心中感动，微笑着点头：“好，咳咳……我答应你，我会尽力活下去，咳咳，一直陪着你。”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满是眷恋。

唐岁岁突然想起当日东海一战的事情，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对了，当日东海一战你是不是回了四顾门？”

李莲花眼神一黯，轻咳几声，缓缓点头：“嗯，是，我的确回了四顾门……”他的思绪飘远，似又回到了那个惨烈的日子，声音微颤，“咳咳。”

唐岁岁眼神哀伤：“没想到他们真的抛弃你了。”

李莲花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人心易变，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罢了。”

唐岁岁坐到他的身边，给他顺了顺气：“我早就说过，他们不值得你信任。”

李莲花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自己没事，眼神有些复杂：“当年的事，咳咳……也不能全怪他们，我李莲花，终究是太自负了些。”

唐岁岁眼中满是心疼，抬头看向李莲花：“李相夷就该如此骄傲，是他们不配做你的兄弟。”

李莲花长叹一口气，目光变得平静：“罢了，都过去了……咳咳，如今的李莲花，也挺好。”

唐岁岁看着他的样子，心疼不已：“我找了你五年，人间蒸发了一样。”她顿了顿，有些愤愤，“好在苍天有眼，如今我们总算又重逢了！”

李莲花听着她的话心中感动，轻咳几声，微笑道：“是啊，咳咳……这一别便是五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咳咳，真好。”

唐岁岁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柔：“师兄。”

李莲花听到她这么称呼，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嗯，咳咳……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

唐岁岁忽然问了一个让李莲花意想不到的问题：“你还喜欢乔姐姐吗？”

李莲花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一笑，轻咳几声：“喜欢又如何，咳咳……我与乔姑娘终究是有缘无分，如今我只希望她能幸福便好。”

唐岁岁神色有些黯然：“你是喜欢她的。”

李莲花目光悠远，似是陷入回忆，轻咳几声，语气释然：“年少时的喜欢，咳咳……终究是过去了，咳咳，如今我已不在意这些。”

唐岁岁还想说什么，却被李莲花打断了：“没什么可是的，人生无常，有些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唐岁岁摇了摇头，鼓起勇气，双颊微红：“你知道吗？你身后的小尾巴一直喜欢你，可是你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李莲花有些诧异，转过身看向她，笑容浅淡：“哦？是那个总是缠着我的小姑娘吗？咳咳……我只当她是个活泼的丫头罢了。”

唐岁岁盯着他的双眼：“你能看出来她喜欢你，就没有一点对她的喜欢？”

李莲花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咳嗽：“咳咳……没什么可喜欢的，咳咳……她只是个活泼的丫头。”

唐岁岁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说的是我，我也喜欢你。”

李莲花闻言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轻咳几声：“咳咳……莫要说笑了，你这丫头，怎可如此胡言乱语，我已是个病秧子，咳咳……”

唐岁岁低头轻声呢喃：“我没开玩笑，从小到大都喜欢你。”

李莲花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和感慨，又是一阵咳嗽：“咳咳……你这傻丫头，咳咳……”他伸出手，似想拍拍她的头，又无力地垂下。

唐岁岁心一横，抬头吻住了李莲花。

李莲花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因咳嗽无力闪躲，只能微微侧过头，待咳嗽止住，神色有些无奈：“咳咳……你这是做甚，咳咳……”

唐岁岁深情地凝望着李莲花：“我喜欢你，我想照顾你一辈子。”她说完，看着李莲花，目光坚定。

李莲花目光与她相接，心中似有暖流划过，却又很快被无奈掩盖：“咳咳……我的病，连我自己都束手无策，咳咳……又何必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唐岁岁坚定地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别人再好与我何干？”

李莲花忍不住又咳嗽起来，用手帕捂住嘴：“咳咳……你啊，咳咳……”他望着她片刻，终是摇摇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真是个傻丫头。”

唐岁岁心一横，转身要走：“那我随便找个人嫁好了。”

李莲花见她转身，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又觉不妥，赶忙松开，轻咳着说：“咳咳……我并非不愿娶你，只是……咳咳……”

唐岁岁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中含泪：“只是什么？”

李莲花轻叹一口气，目光温和：“只是我这身子……咳咳，我不愿误了你，咳咳咳……”

唐岁岁眼中闪烁着亮光：“我不管，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李莲花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咳咳……好，咳咳咳，那便说定了，咳咳，这辈子，咳咳，我定护你周全。”

唐岁岁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靠在李莲花的怀中，轻声道：“嗯嗯，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生命尽头。”

李莲花忍不住又咳嗽几声，却还是温柔地拥着她，眼中满是柔情：“咳咳……有你相伴，咳咳咳，即便时日无多，我亦无悔。”

唐岁岁眼含泪花：“不许说胡话。”

李莲花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好，不说胡话，咳咳……我还想多陪你些时日呢。”

唐岁岁破涕为笑：“等过了这段时日，我们去找药，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李莲花心中感动，握住她的手，轻咳着说：“傻姑娘……咳咳，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过能与你多待些时日，咳咳咳……我已心满意足。”

唐岁岁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不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可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李莲花替她拭去泪水，声音柔和而坚定：“莫哭，咳咳……我答应你，咳咳咳，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努力活下去，咳咳，陪你生生世世。”

唐岁岁破涕为笑：“嗯嗯，到时候我们生一堆孩子。”

李莲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咳几声：“咳咳……你啊，净说些孩子气的话，咳咳咳……不过，咳咳，若是真能有那么一天，倒也不错。”

唐岁岁再次吻住了李莲花，这一次，李莲花没有推开她，反而化被动为主动。

许久之后，李莲花恋恋不舍地分开，轻咳着笑道：“咳咳……你啊，总是这般热情，咳咳咳……我这身子，怕是都要被你折腾散架了。”

唐岁岁娇羞道：“哪有啊。”

李莲花忍不住又咳了一阵，苦笑着摇摇头，用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还说没有，咳咳……我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咳咳咳……”

唐岁岁主动伸手抱住了李莲花：“那你以后不许再说死不死的话了，我会害怕。”

李莲花见她如此在意，心中一暖，回抱住她，手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好，咳咳……我答应你，以后不说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