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新来的病人

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宽敞的办公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江依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新人资料单，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她的长发披肩，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顺，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温柔。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件和病历，一切都井然有序。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脚步有些迟疑。江依抬起头，微笑着迎接他：“你……你……好，我叫伊索·卡尔。”

江依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温柔地说道：“你好，我叫江依，您是这里新来的病人对吧？”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单，确认了他的身份。

伊索·卡尔微微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是的，院长。”

江依走过去，递给他一支笔和一张表格：“先把名字签一下，我到时候给你分配病房。”

伊索·卡尔接过笔，手有些发抖，但他还是尽力稳住了手，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后，他将纸递给了江依，低着头不敢看她，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江依接过纸张，仔细看了看他的症状：喜欢杀人将人入殓。她将症状表放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伊索·卡尔：“你的病房是306号房，这是钥匙。”

伊索·卡尔接过钥匙，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306……谢谢院长。”

江依见他紧张的样子，温柔地说道：“别那么紧张，放轻松点。”她看出他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伊索·卡尔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身体依旧紧绷着，声音有些颤抖：“好……好的院长。”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的眼睛是明亮的蓝色，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院长大人~”她欢快地喊道。

江依微微皱眉，无奈地说道：“凯莉，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凯莉咯咯笑着，走到江依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哎呀~我不~”

伊索·卡尔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孩，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紧张地注视着她们：“院长……这位是？”

江依温和地解释道：“这位是凯莉，是205号病房的病人。”她转头对凯莉说道，“别在意，凯莉说话语气就这样，今后多习惯习惯就行了。”

凯莉甜甜地笑道：“你好~我叫凯莉~很高兴认识你~”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

伊索·卡尔紧张地应了一声：“好……好的，凯莉小姐……”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睛看向地面，不敢与凯莉对视。

凯莉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咯咯笑道：“醒来的时候很紧张啊~”

江依轻声责备道：“凯莉，你别吓到人家了。”

凯莉吐了吐舌头：“知道了~”说着，她松开了江依的胳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伊索·卡尔悄悄松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凯莉离去的背影，又看向江依，声音小小的：“院长，我……我自己可以去病房的。”

江依摇了摇头：“可以了，我带你去。”

伊索·卡尔跟上她的步伐，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低着头不敢看她，小声说道：“谢谢院长……”

江依走在前面，温柔地说道：“不用跟我太客气的。”

伊索·卡尔微微点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回应：“好……好的。”他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江依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心中暗自想着：（院长真的好温柔……）

很快，他们来到了306号病房门口。江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伊索·卡尔：“到了。”

伊索·卡尔站在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院长，我……我一个人住吗？”

江依摇了摇头：“这座疯人院的所有人都是四人一间病房。”

伊索·卡尔的眼神有些慌乱，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声音小小的：“四人一间吗……那，其他病人会不会……不太友好？”

江依温柔地说道：“放心，如果你不喜欢的人住，我可以给你换单间。”

伊索·卡尔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结结巴巴地说道：“啊，不用不用！这样就可以了，我，我不想太麻烦院长……”

江依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如果不习惯，可以随时跟我说。”

伊索·卡尔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江依，双脚像是黏在了地上，不敢跨进病房一步：“好……好的，谢谢院长。”

江依见他如此紧张，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好了，别那么紧张。”

伊索·卡尔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脸微微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谢院长，我……我会试着放松的。”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生走了进来。他戴着一个眼罩，脸上带着一丝冷漠。

江依介绍道：“他叫伊莱，是疯人院的先知，他人很好的。”

伊莱微微点头：“你好。”

伊索·卡尔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又往后缩了缩，躲在江依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服：“院长……他，他是谁啊？”

江依温柔地解释道：“他叫伊莱，是疯人院的先知，他人很好的。”

伊索·卡尔从江依身后探出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伊莱，又迅速低下头，双手揪着江依的衣角不敢松开：“你，你好……”

江依转头对伊莱说道：“话说另外两个呢？”

伊莱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俩现在在病房里面吵架呢。”

伊索·卡尔听到这话，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声音带着些恐惧：“吵架……会不会，会不会打起来啊？我，我有点怕……”

江依安慰道：“放心好了，有院长在，他们不敢打起来的。”

伊索·卡尔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紧紧抓着江依的衣服，不敢放开，小声说道：“那……院长，我还是先在这等一会儿吧。”

江依想了想，对伊莱说道：“伊莱，你先帮忙照看一下伊索，我得去劝劝那俩。”

伊莱点了点头：“啊，好的院长。”

伊索·卡尔脸上露出一丝感激，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谢谢院长……我，我会听话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江依点了点头，转身向病房走去。伊索·卡尔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低着头不敢看她，小声说道：“院长……”

江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怎么了吗？”

伊索·卡尔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点害怕。”他的双手紧紧揪着江依的衣角，不敢松开。

江依温柔地说道：“好吧，走吧。”

伊索·卡尔脸上露出一丝感激，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谢谢院长……我，我会听话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们走进病房，只见两个男人正站在房间中央，互相争吵着。看到江依进来，两人都立刻停了下来，像罚站一样站着。

江依严厉地说道：“奈布，诺顿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

奈布和诺顿立刻站得笔直，不敢出声。

伊索·卡尔躲在江依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双手紧紧抓着江依的衣服：“院长……他们看起来好凶啊。”

江依转头对伊莱说道：“伊莱，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伊莱点了点头，对伊索·卡尔说道：“他们两个人还是挺好的，但是奈布不是很会表达情绪，少跟奈布接触一些就行了，诺顿的话平时比较忙，也是少跟诺顿接触就行。”

伊索·卡尔听后，声音仍有些发颤，揪着江依衣服的手却松了些，偷偷打量着那两人，忍不住往江依身后又缩了缩：“我知道了，谢谢先知。”

江依训斥了奈布和诺顿一顿，让他们写3000字检讨，然后交给她。伊莱在一旁无奈地说道：“都说了让你俩现在别吵架，这下好了吧，喜提3000字检讨。”

伊索·卡尔看着两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说道：“院长好凶……”他又往江依身边凑了凑，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江依转头对伊莱说道：“不仅凶，打人的时候还贼疼，上次501号病房的嘉德罗斯就因为惹了一件大事，被院长给揍了一顿。”

伊索·卡尔听到“揍了一顿”，身体微微颤抖，眼睛里满是恐惧：“呜……我，我会乖乖的，不想被打。”

江依抬头看向伊莱，伊莱光速认错：“我错了。”

伊索·卡尔躲在江依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伊莱：“唔……院长，他……他不会再欺负我了吧？”

江依温柔地说道：“放心好了，如果我在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可以去找405号病房的金，金他很乐意助人的。”

伊索·卡尔稍稍安心了些，但还是不敢离江依太远，小声说道：“我知道了，院长，我会小心的。”

江依哄了好久才把伊索哄好，然后对伊莱说道：“伊莱，你现在带伊索回病房吧，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处理。”

伊莱点了点头：“好的院长。”

伊索·卡尔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地看着江依：“院长，我……我能不能跟你多待一会儿啊，我还是有点怕。”

江依温柔地说道：“抱歉，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伊索·卡尔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尽管内心很舍不得，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没……没关系的。那，院长你忙完了会来找我吗？”

江依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伊索·卡尔眼睛一亮，但又怕自己太粘人会惹江依厌烦，赶忙补充道：“我……我只是想等你忙完，跟你说声谢谢，院长你别嫌我烦……”

江依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不会的。”

伊莱带着伊索回到306号病房，伊索·卡尔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怯怯地看着伊莱：“我……我想先收拾一下，可以吗？”

伊莱微笑着点了点头：“可以的，院长之前说过了，自己的床铺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装饰的。”

伊索·卡尔轻轻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动作有些拘谨：“谢……谢谢，院长他……人好吗？”

伊莱点了点头：“那当然，院长他人很好的，换做其他的疯人院，我们可是要天天被强行治疗的，但在院长的这个分院里面，可以不用强行治疗，床铺更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来，也可以在走廊随意走动。”

伊索·卡尔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看伊莱，小声说道：“真……真的吗？那……那我可以在走廊看到院长吗？”

伊莱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当然可以的，而且院长平时每天都会给我们按时送药，药的旁边还会给一些甜食缓解苦味，而且每个人的宿舍都可以攒积分，积分够了就可以兑换东西，也可以让院长陪自己。”

伊索·卡尔闻言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有积分可以兑换东西啊……”他紧张地抓住伊莱的衣袖，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我要怎么才能攒积分呢？”

伊莱耐心地解释道：“这个呀，院长并没有规定怎么攒积分，但如果是对我们这些病人有利的事情，或者帮院长一些忙什么的，还是能攒积分的，而且攒的积分是可以整整个宿舍加积分，当然也只是个人积分加到宿舍积分里面了。”

伊索·卡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那……我还是先想想怎么帮院长吧。”他偷偷看了江依一眼，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我想多攒点积分，换院长陪我……”

伊莱笑了笑：“兑换东西是一到十个积分，让院长陪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儿多，要二十几分才行，是很难攒到这么多的，犯了错也是会扣积分，但不会扣的太多，最多也就扣一两个积分。”

伊索·卡尔有些沮丧，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我会努力的……”他双手紧紧抓住衣角，低头不敢看伊莱，声音越来越小：“院长，我一定会攒够积分的……”

伊莱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了，我得先去写检讨了。”

伊索·卡尔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伊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院长，我，我还不太清楚积分要怎么攒，你能告诉我吗？”

伊莱微笑着说道：“你可以直接去问院长的，院长会更清楚地给你解释。”

伊索·卡尔轻轻拽了拽江依的衣角，又迅速放开，低头小声说道：“院长……你，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怕自己不懂，又惹您生气……”

江依温柔地说道：“嗯？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伊索·卡尔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声音有些发颤：“就是……积分，怎么才能攒到积分呀？我怕自己不懂，又惹您生气……”

江依微笑着说道：“攒积分呀，平时帮我给病人送药，或者帮我拿些文件，搬一些东西什么的，或者做一些对病人有利的事情，就比如把那些暴躁的病人安抚情绪，陪那些孤单的病人等等，这次要是能做到就可以攒积分了。”

伊索·卡尔微微点头，眼睛里满是坚定：“好的院长，我……我会努力去做的，只要能攒到积分，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想再惹您不高兴了……”

江依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怕惹我不高兴，平常我是不会教训人的。”

伊索·卡尔抬头看了江依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道：“嗯……院长你很温柔，但是，但是我还是怕给你添麻烦……”

江依微笑着说道：“我是这里的院长，职责本就是照顾你们。”

伊索·卡尔有些手足无措，双手紧紧捏着衣角，低声说道：“院长……你，你真好，我，我会听话的，一定好好攒积分……”

江依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加油哦。”

伊索·卡尔红着脸，微微点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嗯，我……我会的，院长，谢谢你……”他紧张地捏着衣角，似乎想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