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章 情义两难

昏暗的月光洒在幽静的庭院，君无痕独坐石凳，手中轻轻拨弄着古琴的弦，悠扬的旋律在夜空中回荡，如同他心中的波澜。挽风遥川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庭院门口，他的步伐沉稳，眼神中却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

“你似乎经常这样……”挽风遥川的声音低沉，打断了琴声，“说自己错了，但是没有实际行动。”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

君无痕的眼眶微红，他停下抚琴的手，抬头望向师父，心中满是愧疚。“师父，徒儿一定会改的！”他的话语诚恳，但挽风遥川的目光并未因此软化。

“我不信，我已经很累很累了。”挽风遥川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拿起身旁的剑，漫不经心地挥动着，剑尖划破空气，发出细微的啸声。君无痕的心跟着紧绷，他知道，这把剑不是用来练习的。

“你要剑做什么？”君无痕的声音颤抖，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去监狱斩犯人。”挽风遥川的回答简单直接，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君无痕急忙问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们犯了死罪。”挽风遥川侧眸，目光冷冽，“强奸妇女，后怕人知道灭了对方一族，而后屡教不改，距今为止已有三族死于他们手下。”

君无痕闻言，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沙哑：“您怎么不早说呀？”

“我早说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挽风遥川推开君无痕，语气中带着冷漠，“师父，我就您一个亲人了，不想您有危险。”君无痕紧紧抱住挽风遥川的大腿，语气坚决。

“放手。”挽风遥川的命令冰冷无情。

“我不放！”君无痕的声音坚定，但他的话音未落，便被挽风遥川一脚踹开，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挽风遥川径直走向监狱审堂，君无痕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擦干嘴角的血迹，步履蹒跚地跟了上去。审堂内，挽风遥川坐在城主位上，冷声道：“我宣布，被告四人死罪，即刻执行！”

君无痕大惊失色，他想要冲上去阻止，却被侍卫架住。“师父，怎可如此？”他挣扎着，眼中满是不解和哀求。

“把他赶出去。”挽风遥川看都不看一眼，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

君无痕挣脱侍卫，跑上前拦住四位即将被斩首的犯人。“请师父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愿意代替他们受罚！”他跪下，声音充满了悲痛和决绝。

“改过自新？好一个改过自新。”挽风遥川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那被他们所杀的三族族人怎么算？被他们强奸的妇女怎么算？我们有什么资格替那些被害人放过他们？！”

君无痕面色沉重，陷入沉思，他明白，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最终，挽风遥川冷声道：“把他赶走。再有下次，我就视你为同伙。”

君无痕神色黯淡，缓缓站起身，他知道，这一刻，他失去了师父的信任，也失去了自己的方向。夜色更深，月光更加凄凉，君无痕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过去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