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乱的情感

柔和的晨光透过半拉开的窗帘，洒在卧室的地板上，形成一片金黄色的光斑。张真源躺在床上，眼眸中映着窗外的微光，一夜未眠的疲惫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蕊蕊安静地睡在他身旁，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

张真源轻轻挪动身体，尽量不吵醒蕊蕊，他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昨夜的对话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每一次回忆都让疼痛更深一分。他承认，他对蕊蕊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兄妹之情，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面对由此带来的道德困境。

他起身，走进浴室，冷水从头顶淋下，试图冲刷掉内心的混乱。镜子里的他显得苍白而憔悴，眼神中闪烁着挣扎和痛苦。张真源紧闭双眼，水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混杂着无声的泪滴。

走出浴室，他瞥见蕊蕊在床边留下的照片，那是他们小时候的合影，两个笑得无忧无虑的孩子。张真源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深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走得太远，回不到从前。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蕊蕊在这个清晨醒来，发现身边的张真源不见了，她坐起身，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四处寻找。看到浴室的门半开着，她知道哥哥可能在里面。蕊蕊裹着被单，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

张真源感觉到有人在门口，他抬起头，看到蕊蕊的身影，心中一紧。他关掉淋浴，拿起毛巾擦拭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蕊蕊看着他，心中疑惑，但还是选择保持沉默，等待他先开口。

（张真源放下毛巾，望着蕊蕊，眼神复杂。）

“蕊蕊，你先去吃早餐，我马上就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试图掩盖昨晚的疲惫。

蕊蕊点点头，转身走向餐厅，心中满是不安。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疏离，昨晚的亲密仿佛只是幻觉。她坐在餐桌旁，摆弄着面前的餐具，思绪飘向远方。

张真源换上干净的衣服，来到餐厅，看到蕊蕊独自坐在那里，他心中一阵愧疚。他坐下，默默地为蕊蕊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两人相对无言，只有勺子与碗的轻微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

（张真源的眼神始终避开了蕊蕊，他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需要解决，但他找不到答案。）

蕊蕊尝了一口粥，味道熟悉而温暖，但她却觉得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少了什么。她抬头看向张真源，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但只看到他复杂的表情和深藏的心事。

“哥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蕊蕊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足够让张真源的心狠狠一震。

张真源手中的勺子停滞在空中，他的目光与蕊蕊交汇，心中涌起无尽的痛苦。他知道，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至少现在不能。他放下勺子，轻轻地握住蕊蕊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蕊蕊，有些事情，我们都需要时间去理清。”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无法言说的沉重。

蕊蕊看着他，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她用力抽回手，低下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哥哥，我明白了。”蕊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站起来，转身离开餐厅，留下张真源独自面对自己的心魔。

（张真源看着蕊蕊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痕正在不断扩大，而他，却无力修补。）

窗外的阳光渐渐明媚，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张真源和蕊蕊来说，这一天的开始却充满了困惑和未知。他们的心，如同被风吹过的湖面，波澜起伏，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