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隐秘的心意

昏暗的烛光摇曳，照亮了防风邶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庞。他坐在一张由千年寒铁铸成的石凳上，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雾气，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夜幕下的庭院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宁静。月光洒在他的白发上，碧玉抹额反射出幽幽的光泽，银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女子怎会知晓这么多？）他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可以，问吧。”他轻轻开口，声音低沉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你是不是喜欢小夭？”女子的声音透过夜色传来，清晰而又坚定。

（原来如此，她竟是这般敏锐。）他心底泛起一丝涟漪，却没有表露于神色。“你知道了？”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依然冷峻，“我还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从海底的三十七年，你喂她心头血，心甘情愿中情人蛊，为了让小夭有力自保，耗费了那么长时间教她射箭，还耗了两条命解蛊，画了那么久，专门为小夭锻造了一把弓箭。”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你都知道？”他微微侧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为什么要说呢？”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却也透露出一丝温柔。

“可是你为什么不向小夭表明呢？”女子追问，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若表明心意，定会给她招来祸事。）他心中默念，却并未言明。“因为我有仇家，若是说明心意，定会给她招来祸事。”他低下头，语气沉重，仿佛背负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那你知道小夭的亲生父亲是谁吗？”女子继续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小夭的亲生父亲不是那个凡人吗？”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怎么可能呢？）”

“不，辰荣国的大将军蚩尤。”女子的回答让他更加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蚩尤？”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怎么可能呢？”

“小夭的母亲与小夭的父亲相爱，但是，因为立场不同，所以只能为敌，而小夭的母亲在生下小夭后，与小夭的父亲同归于尽。”女子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哀伤。

“（原来是这样。）”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段悲伤的爱情故事感到惋惜。

“你看，她的亲生父亲不也是辰荣国的大将军吗？你也是将军，门当户对，为什么不能成为一对伴侣呢？”女子的话让他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不懂，我不想小夭有任何危险。）”他把头埋进双臂，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但我不能拿小夭赌，我赌不起。”

夜色更深了，月光下的庭院显得更加寂静。防风邶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仿佛一道孤寂的影子，守护着心底那份最纯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