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雅间的邂逅

昏暗的灯光洒落在雅间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名身着戏服的少年被老鸨引领着步入雅间，他头戴凤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尾被红色染料晕染得恰到好处，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却又不失清冷的气质。

降魔端坐于雅间之中，见少年进来，不禁轻哼一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话语间充满赞叹，他的话语如同吟诵诗句一般，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脱尘世的美感。

泠月微微欠身行礼，举止间透着几分羞涩。降魔抬眼上下打量着他，见他年纪尚小，便压下心中的躁动，压低音调，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泠月耳畔响起：“看你这身段，应该还没及笄吧？”泠月轻声回应：“嗯，还差两个月。”

降魔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他手掌撑在椅子把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泠月答道：“泠月。”

听到这个名字，降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嗯……好名字。”泠月恭敬地站着，没有多言。

降魔接着说道：“不必拘谨。”看着泠月乖巧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他又问道：“你可是翠云阁的头牌？”泠月轻轻点头：“嗯。”

降魔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语气中充满了好奇：“看你年纪尚小，却已是翠云阁的头牌，想必你很有天赋吧？”泠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降魔继续观察着泠月，说道：“我观你眉眼间带着些许英气，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妩媚。”他微微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倒是有几分男儿气概。”

泠月解释道：“我娘和父亲都是猎户，眉眼间都有几分杀气，我也随了几分。”降魔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哦？你父亲也是一名猎户？”泠月再次点头：“嗯。”

降魔又问：“那你应该从小就跟着父亲习武了吧？”泠月答道：“三岁到六岁时学过。”降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经历。”

泠月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降魔站起身来，走到泠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既是如此，那你可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