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无声的挣扎

夕阳余晖洒在老城区的小巷子里，斑驳的墙壁上投下了长长的阴影。贺峻霖推开门，带着一丝冷漠走进屋内，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梁璃茉抬头望了一眼，轻轻地说：“回来啦。”贺峻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关门声显得格外沉重。

“臭小子，这几天是怎么了？”梁璃茉的声音里透着关切，但她得到的回应只是一扇紧闭的房门。她叹了口气，“可能是青春期撞上更年期了吧。”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是压抑的哭泣声。梁璃茉不由得惊呼：“哦哟。”贺峻霖的吼声穿过房门：“不要管我！”母亲闻声赶来，梁璃茉示意她先出去，自己则靠在门框上：“所以呢？靠自残安慰自己？”贺峻霖的哭泣声戛然而止：“谁自残了！别乱说！”他紧紧攥住手背的伤口，像是要掩盖什么秘密。

“切，臭小孩。血多就捐给你姐我啊。”梁璃茉半开玩笑地说。贺峻霖嘲讽道：“什么血型啊就要我捐给你？”“最好是O型。”梁璃茉认真想了想回答。“怎么还不走？”贺峻霖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我一出去就开始自残？”梁璃茉倚在门边，目光锐利。

贺峻霖垂头丧气：“我不是。”梁璃茉开始清理散落的碎片：“就你这点小心思，你以为你姐没干过。”这句话让贺峻霖有些惊讶：“什么？”梁璃茉叹了口气：“要是真的累了，跟你姐我说，大不了就住院呗！你姐我还是有那个经济实力的。”

贺峻霖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已经够辛苦了。”梁璃茉露出一丝笑容：“哟！知道心疼姐了。”她上前拥抱了贺峻霖：“没关系哒，克服不了找你姐我，过来人！有经验。”贺峻霖紧紧抱住姐姐：“姐，我有时候真的不想活了。”

梁璃茉轻拍着他的背：“那就离开吧！你姐可以承担的。”贺峻霖愣了一下：“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梁璃茉稳住他的肩膀：“我知道，我们霖霖已经很棒了啊！从小到大名列前茅！你姐我就是一反面教材。”

“可是我现在每天都很不开心，我觉得自己很孤独。”贺峻霖哭着说。梁璃茉坚定地看着他：“你最想干什么！你就去做！姐永远支持你！爸妈那边有姐！”贺峻霖抬头看着姐姐：“真的吗？”“真的！”梁璃茉肯定地回答。

贺峻霖泪眼婆娑地看着姐姐：“我想去找你。”梁璃茉笑着：“好！我等着你这个臭小子来找你姐。”贺峻霖破涕为笑：“真的？你刚才还让我不要自残来着。”梁璃茉轻轻打了他一下：“臭小子，咒你姐呢。”贺峻霖挠了挠头：“哈哈。”

梁璃茉心里暗想：“只有我没有走出来就好，臭小子还想跟我抢牌位！”贺峻霖感觉到了姐姐的异样：“姐姐，你怎么了？”梁璃茉回过神：“没事啊，把你自己收拾好，记得出来吃饭啊。”贺峻霖点头答应：“好，谢谢姐姐，姐姐真好！”梁璃茉调侃：“嘿！昨天还说我是坏姐姐嘞。”贺峻霖撒娇：“姐~”

梁璃茉嫌弃地摆摆手：“得得得。”她站起身来，把碎片带了出去：“记得出来吃饭啊。”贺峻霖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内心充满了愧疚。母亲询问：“那小子咋啦？”贺峻霖连忙安慰：“妈，没事的，他没事。”

“哎呀，妈妈，男孩子嘛！青春期难免的。”梁璃茉解释着。贺峻霖斜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天空。梁璃茉提议：“我们先吃吧，待会儿我给那小子留饭。”贺峻霖起身拉上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世界。母亲又开始询问他的成绩和未来的打算，但他只是默默地吃饭，没有说话。

饭后，贺峻霖独自回到房间，反锁了门，趴在窗边发呆。外面传来母亲对梁璃茉的谩骂声，还有父亲酗酒后的咒骂声。在这片嘈杂之中，贺峻霖却听不到姐姐的声音。他站在窗边，想着：“跳下去，就解脱了。”他掏出美工刀，凝视着手中的利器，低声呢喃：“我不想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尖叫，接着是刺鼻的血腥味。贺峻霖的心猛地一颤：“姐姐，外面……”梁璃茉的声音突然响起：“别打开门，装作不知情！听到没！贺峻霖！”贺峻霖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紧紧抱住梁璃茉：“姐姐，我害怕，不想一个人，姐姐别离开我。”

梁璃茉把他推进房间，锁上门：“别出声！你还有前途，我们俩本来就不是亲生的，这些都是我做的！听到没有！回答我！”贺峻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那姐姐你又该怎么解释！”他控制不住地蹲下身子，失声痛哭。

梁璃茉的声音变得柔和：“你要坚强点哦！变强大！虽然这种话你听的不舒服，但姐姐还是要说，未来就要靠你自己咯！姐姐陪不了你了。”贺峻霖看着她离开，心中仿佛被撕裂：“你骗我！你骗我！你肯定是有事瞒着我！”

外面传来了警笛声，贺峻霖瞬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他看着被警察带走的梁璃茉，手里握着她留给他的纸条：“以后霖霖就要自己生活咯～”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我要跟你一起去，你等等我！”他大声呼唤着，声音里满是无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