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释疑与决意

昏暗的屋内，檀香袅袅升起，白鹿招摇端坐在案前，眼神深邃。李寒衣跪在地上，眼神恳切，“师父恕罪，徒儿愚笨，请师父指点迷津。”白鹿招摇扶着额头，一时语塞，随即无奈地说道：“你既如此执迷不悟，那为师便告诉你吧。”

李寒衣直挺挺地跪着，整个人看上去虔诚无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师父请说。”白鹿招摇叹了口气，“师弟他潜心修炼多年，却因为你，他一时不能接受，致使他心魔爆发，开始堕入魔道，而那个时候的你，还没有能力阻止他。”

李寒衣恍然大悟，“师父，弟子明白了。”她缓缓起身，眼神坚定，“那弟子该怎么做呢？”白鹿招摇看了看她，“这下明白为什么你师祖要废掉他的武功了吧。”李寒衣低下头，“是弟子愚笨，辜负了师祖对我的期望。”

白鹿招摇的眼神略带慈爱，看着眼前的少女，“徒儿，你也别自责，你师叔已经堕入魔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李寒衣茫然道：“那徒儿该怎么办呢？”白鹿招摇接着说：“是因为他强行修炼剑仙诀。”

李寒衣回忆起往事，想起了一些细节，“那师父该如何是好？”白鹿招摇继续说道：“强行修炼剑仙诀最后一招，走火入魔。”李寒衣喃喃道：“走火入魔。”白鹿招摇又重复了一遍：“这下明白为什么你师祖要废掉他的武功了吧。”

李寒衣低下头，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是弟子愚笨，辜负了师祖对我的期望。”白鹿招摇看着徒弟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怜爱，“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师叔天资过人，却走上了歪路。”

李寒衣更加自责，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中，“都怪我太笨了。”白鹿招摇看着眼前自责不已的徒弟，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李寒衣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师尊，师叔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鹿招摇简单地回答：“是。”李寒衣情绪失控，朝着师父跪了下去，“徒儿对不起师叔，也辜负了师父您对我的期待。”白鹿招摇说：“你起来吧。”李寒衣掩面而泣，声音沙哑，“不，我不起来，师尊，我不起来！”白鹿招摇追问：“为什么？”李寒衣：“师尊您为我付出这么多，师叔又因为我成为现在这样，我怎么能原谅自己？”

白鹿招摇：“这不是你的错。”李寒衣：“可是师尊，我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呢？”白鹿招摇：“我明白，你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但是，这就是他应得的，毕竟他犯下了滔天大错。”李寒衣双手紧紧抱着头，“为什么上天这样对我，为什么！”白鹿招摇看着眼前陷入痛苦与自责的少女，心中涌起一阵怜爱，“寒衣，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

李寒衣突然听到师父的话，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师父，眼神恍惚，“师父......”白鹿招摇：“你起来吧。”李寒衣有些迟疑，不敢动弹，“师尊，我真的配继续当你的徒弟吗？”白鹿招摇反问：“你说呢？”李寒衣失声痛哭，“我让师尊失望了。”

白鹿招摇：“你......”李寒衣声音颤抖：“师父...是徒儿对不起您。”白鹿招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唉，其实你不用太自责，你师叔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他自己咎由自取。”李寒衣疑惑地看向师父：“可我听说，是弟子害他变成这样的。”白鹿招摇：“你错了。”

李寒衣疑惑地看着师父，“？（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说？”白鹿招摇眼神坚定：“寒衣，这件事不怪你。”李寒衣神情有些恍惚，“那...是为什么呢？”白鹿招摇看着李寒衣难以置信的样子，安慰道：“这跟你无关，你师叔他修炼入魔，是因为他太过执念。”

李寒衣不可置信道：“难道真的是他咎由自取？”白鹿招摇：“是。”李寒衣：“师父，我该怎么办？”（瘫倒在地，掩面痛哭）白鹿招摇：“就这样吧。”李寒衣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坚定，“不，我要去救他。”白鹿招摇：“你敢？”李寒衣坚定地说：“为了师父您，我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白鹿招摇：“我已经没有这个师弟。”李寒衣疑惑：“那师父您准备怎么处置赵玉真？”白鹿招摇：“什么？”李寒衣：“师尊，我师叔他如此不顾您的想法，要不直接将他逐出师门吧！”白鹿招摇：“你怎么说是赵玉真？”李寒衣：“师尊不是说，师叔走火入魔了？”白鹿招摇：“我叫他的名字，可以。”

李寒衣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师叔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白鹿招摇：“他已经没有了武功，而且现在还是像过街老鼠。”李寒衣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怎会如此？”白鹿招摇愣住：“你还在意你师叔吗？”李寒衣低头：“毕竟是我师叔，如果可以，我还想见他一面。”

白鹿招摇：“你......”李寒衣试探道：“师尊，难道……难道不可以吗？”白鹿招摇：“你要是线上的话就回不来了。”李寒衣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情，“可是......”白鹿招摇：“有什么好纠结的？为师不允许你去见他！”李寒衣听到师傅的怒吼声，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内心纠结万分。

白鹿招摇：“你难道不知道，赵玉真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吗？”李寒衣眼眶慢慢变红，“我不怕！”抬起头看着师傅。白鹿招摇：“看来你是走火入魔。”李寒衣眼神恍惚，伸手摸自己的剑，语气坚定：“不，我没有走火入魔！”白鹿招摇：“寒衣，我的徒弟，你看这河水，带着桃花的香气，竟然又活了过来。”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寒衣看着师父离去的身影，心情更加烦躁，自言自语道：“可为什么我的心已经死了？”白鹿招摇：“你......”李寒衣看着手里的剑：“我什么我，剑给我放下！”白鹿招摇：“赵玉真是罪有应得，你并不欠他什么，没有必要因为他的事情而过度自责。你也不需要因为这件事而惩罚自己，那不是你的错。你应该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要辜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

李寒衣眼神坚定：“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说完便从暗处掏出玉佩。白鹿招摇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姑娘，神情严肃：“为师命令你放下剑，你难道还想忤逆为师吗？”李寒衣突然跪下，“师尊！我错了，徒儿只是真的放不下师叔，求求您不要生我的气。”

白鹿招摇叹气：“也罢，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为师就答应你，让你去见他一面。”李寒衣感激道：“多谢师尊成全！”白鹿招摇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内心十分不忍，“就这一次，以后你不许再找他了。”李寒衣抬头看着师父，眼泪汪汪：“徒儿遵命！”

白鹿招摇：“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回去后我就不再出来。”李寒衣眼里满是疑惑：“师父，为什么？”白鹿招摇：“我老了，该退休了。”李寒衣嘴角微微颤抖：“师父！”一把扑进师父怀里，紧紧抱住。白鹿招摇笑道：“好好好，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的小女孩了，但无论何时，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徒弟。”李寒衣紧紧抱住：“我……我也是！”

白鹿招摇沉默片刻，“寒衣，为师问你，你是真的喜欢赵玉真吗？”李寒衣趴在师傅怀里，有些害羞：“嗯......”白鹿招摇：“你忘了你练习的剑仙诀是不可能动情的。”李寒衣思考片刻：“剑仙诀虽然要求断情绝爱，但徒儿觉得，能体会七情六欲，才能使剑术更加精进。”

白鹿招摇愣了愣，随后笑道：“是这样没错，但这样会让你痛不欲生。”李寒衣眼底划过一丝坚定：“我不怕！只要能成为您一样的剑仙，再痛苦我都可以承受！”白鹿招摇：“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李寒衣眼里有些担心：“师父，您怎么了？”白鹿招摇：“你还记得那个人吗？”李寒衣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嗯。”

白鹿招摇：“我曾经和他在一起过。”李寒衣有些惊讶：“什么？”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