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师徒情深

昏黄的夕阳洒在苍山之巅，金色的余晖与山间飘渺的云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李寒衣身着一袭白衣，长发随风轻扬，宛如仙人临凡。她站在崖边，目光深邃，似乎在眺望远方的某个地方。

“师父，”白鹿招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片宁静。她走上前，笑着向李寒衣打招呼，“今天练剑有些累了，想来找师父聊聊天。”

李寒衣微微颔首，神色清冷，目光落在白鹿招摇身上，轻声道：“嗯，找为师何事？”

白鹿招摇笑了笑，走到李寒衣身旁，倚在一块大石上，轻声说道：“师父，其实我……”

“怎么？说话只说一半，是遇到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了吗？”李寒衣眉头微皱，看着白鹿招摇的眼神略带疑惑。

白鹿招摇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师父，其实我……我把心弄丢了。”

李寒衣不解地皱起眉头，如雪的衣袂随风而动，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担忧：“心如何能丢？徒儿莫要说笑，若有烦恼，为师愿为你解忧。”

白鹿招摇的眼神坚定，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真的把心弄丢了。”

李寒衣微微蹙眉，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胡言乱语。人无心如何能活？说与为师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鹿招摇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对不起，我现在是无心之人。”

李寒衣的眼神变得严肃，手指微弹白鹿招摇的脑门，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你这孩子，再这般戏言，为师可就生气了。且说你今日的剑术练得如何了？”

白鹿招摇摸了摸额头，苦笑道：“师父，我真不是开玩笑的。”

李寒衣的眼神更加严肃，声音清冷：“为师没有心思与你玩笑，若你再这般胡言，今日便多练两个时辰的剑。”

白鹿招摇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了血，李寒衣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探查脉象，神色担忧：“怎的突然吐血？可是受了内伤？莫要再嬉闹，为师为你运功疗伤。”

白鹿招摇吐出最后一口血，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气息微弱：“师父，徒儿怕是命不久矣了，徒儿从今往后不能再侍奉您了，请原谅徒儿的不孝。”

李寒衣脸色一沉，将白鹿招摇扶起，指尖轻点封住她的穴道，一股温和的内力传入她的体内：“徒儿！莫要吓为师，速速醒来！”

白鹿招摇气息微弱，声音几乎听不见：“师父，徒儿怕是命不久矣了，徒儿从今往后不能再侍奉您了，请原谅徒儿的不孝。”

李寒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急切：“休得胡言！为师不许你说这般丧气话，有师父在，你不会有事。”

白鹿招摇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哀莫大于心死……”

李寒衣美眸微凝，语气有些嗔怪：“人还活着，心如何会死。莫再多言，为师这就带你去疗伤。”说罢，欲带着白鹿招摇离开。

白鹿招摇却推开李寒衣的手，声音微弱：“师父，徒儿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李寒衣秀眉轻蹙，将白鹿招摇拉起，掌心抵在她背后：“为师先助你平复气息，别再胡思乱想。”

白鹿招摇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声音更加微弱：“师父，没用的。”

李寒衣的眼神变得严肃，声音中透出一丝焦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许瞒着为师。”

白鹿招摇的声音低沉：“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吐血。”

李寒衣面容冷冽如霜，语气却十分焦急：“别再自说自话，为师定会将你治好，就算倾尽我雪衣剑仙之力。”

白鹿招摇心口空荡荡的，声音微弱：“师父，心口空荡荡的……”

李寒衣指尖轻点白鹿招摇的眉心，一道真气探入她的体内查探着：“为师只信自己这双眼睛，你休要再说那些丧气话。”

白鹿招摇的唇角又溢出了一丝鲜血，李寒衣眉头紧锁，为她擦去血迹，将她脉息，秀眉紧蹙，心中焦急万分：“看来为师需带你去寻一位神医了。”

白鹿招摇身体越来越虚弱，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李寒衣急切地说道：“撑住！为师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白鹿招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谢谢师父。”

李寒衣声音急促：“不必多言。”脚下轻点施展轻功，白衣飘飘宛如仙人，发间的玉簪因速度太快而被风吹得叮当作响，“你且先稳住气息。”

白鹿招摇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李寒衣眉头紧锁，真气不断输入她的体内，速度加快：“再坚持一下，徒儿，莫要睡过去！”

白鹿招摇一动不动，李寒衣心中一紧，落地后将她轻放在地，唤着她的名字，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徒儿！为师不许你有事……”

白鹿招摇已经没有了脉搏，李寒衣双眸猛地睁开，眼底满是不敢置信，声音微颤：“怎会……徒儿，你莫要吓为师！”

李寒衣指尖凝聚真气，再次探查她的脉搏，神色凝重，片刻后微闭双眼，一股强大的内力注入她的体内：“为师不信！”

白鹿招摇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李寒衣双眸闪过一丝痛色，运功再次查探，最终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是恢复往日清冷：“既有生，便有死，徒儿……一路走好。”

李寒衣伸手替白鹿招摇合上双眼，指尖轻颤，低声喃喃：“泪水么……为师会记住的。”

李寒衣动作轻柔地将白鹿招摇放下，随后拔剑，剑舞飞扬，周围的树叶被剑气卷起，似在为她送行：“尘归尘，土归土……徒儿，安息吧。”

李寒衣俯身轻抚白鹿招摇的脸庞，敛去眸底悲伤，轻声低喃：“待为师解决完暗河之事，便带你回青城山……那里清净，你会喜欢的。”

白鹿招摇身上开始飘散起白雾，李寒衣看着她身上飘散的白雾，心中虽有疑惑，却也知这是人死之后的正常现象，眼神不禁有些哀伤：“徒儿，走好。”

李寒衣轻挥衣袖，一股柔和的内力拂过，似是想挽留住什么，却又无可奈何：“莫要扰我徒儿清净。尘归尘，土归土……”

李寒衣看着白鹿招摇逐渐消散的身体，心中悲痛万分，但最终还是释然轻叹：“也罢，就随了你吧。”

李寒衣指尖真气凝聚，一团火焰燃起，白鹿招摇的遗体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李寒衣将骨灰装入一个精致的瓷瓶中，轻声低喃：“徒儿，这雪月城的美景，为师替你看了……”

李寒衣行至雪月城，将白鹿招招的骨灰撒于城中，轻声低喃：“徒儿，这雪月城的每一处，以后都有你的气息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与你再相见……”

李寒衣转身离开，只余一抹白色背影，心中虽然悲痛，但眼神坚定：“尘归尘，土归土……徒儿，一路走好。”

### 第二章 重生归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数年之后。李寒衣依然身着一袭白衣，站在苍山之巅，望着远处的云海，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她轻抚心口，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徒儿，你可曾看到这苍山的云起云落？”

山间清风吹来，拂动崖边的松柏，李寒衣轻声呢喃：“山间清风……徒儿，是你回来看为师了吗？”

忽然，遥远的天际传来一个声音：“师傅……”

李寒衣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光彩四溢，却又在瞬间黯淡：“许是为师思念成疾，竟出现了幻觉……”

“师傅，徒儿一直在你身旁。”白鹿招摇的声音在李寒衣耳边响起，她伸手摸了摸李寒衣的脸，声音温柔。

李寒衣感受到脸上触感，瞬间回神，自嘲一笑：“为师还以为你回来了。”转头看向远处，目露追忆：“终究是为师贪心了……”

白鹿招摇的声音再次响起：“师父，徒儿回来了！”

李寒衣闻言身形一滞，似是不敢置信，手中长剑险些坠地，片刻后才缓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徒儿……可是真的？”

白鹿招摇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中带着激动：“徒儿再不会骗你，徒儿来赴我们上辈子的约定，师傅，我又回来了！”

李寒衣感受到她的温度，眼眶微红，随即敛了情绪，故作严肃：“为师还道你真成了那孤魂野鬼，不得超生。”话虽如此，语气却带着欣喜。

白鹿招摇靠在李寒衣的肩上，声音微弱：“师傅，这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李寒衣心中一暖，却板着脸说道：“莫要再做这等傻事了，你的命，比为师的重要。”目光柔和下来，轻抚她的发顶。

白鹿招摇抬头看着李寒衣，眼中闪烁着坚定：“知道了师傅，但徒儿定会护您周全。”

李寒衣唇角微勾，心中欣慰，随即似想起什么，叹道：“不过这江湖恩怨，又岂是你我能避开的。”

白鹿招摇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好晕啊。”

李寒衣立刻扶住她，面露关切，抬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探查：“怎么了？莫非是你重生之躯还未适应？”

白鹿招摇身体一软，声音微弱：“应该是。”

李寒衣轻声安慰：“无妨，先坐下歇息片刻。”扶着她就地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心中担忧，眉头微皱。

白鹿招摇迷迷糊糊地睡去，李寒衣守在她身旁，为她护法，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的睡颜，思绪飘远，想起了过往种种，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徒儿……”

白鹿招摇脸上渐渐红润，呼吸也平稳起来，李寒衣见她脸色好转，松了口气，心中的担忧也放下几分，仍不敢掉以轻心：“看样子应无大碍了，只是还需静养。”

白鹿招摇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李寒衣眉头微蹙，伸手探了探她的气息，神色略微放松下来，喃喃自语：“好在气息平稳。”

白鹿招摇终于醒来，迷迷糊糊地说道：“哎呀，我怎么睡迷糊了，忘了练剑。”

李寒衣故作严肃，语气中却带着宠溺：“身体刚愈，便忘了为师的叮嘱？先将养好身体，练剑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白鹿招摇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我怎么睡着了。”

李寒衣温柔地将她扶起，拂去她身上的尘土：“许是你这重生之躯还需适应，不必担忧。现下可好些了？”

白鹿招摇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感激：“好多了，谢谢师父。”

李寒衣微微颔首，心中甚感欣慰，话锋一转：“不知你如今剑术可有精进？”

白鹿招摇从腰间取下寒冰剑，挥舞着剑身，剑气纵横：“徒儿不敢懈怠，一直在努力练习，剑术大有长进。”

李寒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起身来到空旷处，唤出听雨剑：“那便让为师看看，你的剑术长进了多少。”

白鹿招摇挥舞着寒冰剑，剑气四射，李寒衣轻挥听雨剑，化解她的剑招：“剑招有形，却少了几分剑意。如我这般，心与剑合，方为剑道。”

白鹿招摇收剑，向李寒衣行了一礼：“月夕花晨。”

李寒衣挥剑轻易接下她的招式：“此招虽美，但若只重其形，便如那镜花水月，有形无神。”

白鹿招摇虚心请教：“那徒儿该如何练习？”

李寒衣轻抚剑身，望向远处：“心中有剑，剑随意动，意随心生，方能人剑合一。你可明白？”

白鹿招摇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

李寒衣轻颔首，想起喜欢的人，心绪有些复杂，微怔片刻后回过神来：“你且好生练习。若有不明之处，再来问我。”

白鹿招摇放下寒冰剑，拿起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下一大口：“师父，徒儿谨遵教诲。”

李寒衣微微蹙眉，语气淡然却难掩关切之意：“饮酒虽可壮胆，但于剑道修行并无益处。你当戒之。”

白鹿招摇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师父，徒儿谨遵教诲。”

李寒衣轻颔首，面色稍缓：“如此便好。你既好剑，当知剑心通明之境，望你勤加修习，莫要懈怠。”

白鹿招摇闭目领悟自己的剑意，李寒衣看着她的模样，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也不打扰她，只静静在旁等待，良久后才道：“可有收获？”

白鹿招摇睁开眼，将剑收回腰间：“徒儿已经领悟到了其中的剑意，请师父指点。”

李寒衣轻挥衣袖，周身雪花随剑气飞舞，挡住她四散的剑气：“剑之锋芒，过犹不及。你这一剑，心气浮躁，收放之间失了分寸。”

白鹿招摇收剑，向李寒衣行了一礼：“谢师父指点。”

李寒衣轻颔首，声音清冷似雪：“你既已知晓，往后练剑，当谨记。剑虽凶器，然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白鹿招摇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师父，徒儿记住了。”

李寒衣轻叹一声，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修行之路漫漫，你需时刻保持谦逊，潜心修炼，方能有所成就。”

白鹿招摇点头，声音微弱：“徒儿谨遵教诲。”

李寒衣走了几步又停下，侧首淡声道：“若有闲暇，可来青城山看雪。”

白鹿招摇拱手道：“多谢师傅！”

李寒衣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唯余一抹白色背影。白鹿招摇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坚定：“徒儿谨遵教诲。”

### 第三章 桃花之约

白鹿招摇继续在练武场中练剑，一招一式尽显凌厉，柔弱，刚柔并济。李寒衣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语气中有几分赞赏，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剑招还不够圆融。”

白鹿招摇收回寒冰剑，行礼：“还请师父指教！”

李寒衣随意折下一段树枝，剑招起势：“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树枝翻飞，剑影如织，一招一式竟隐含风雷之势。

白鹿招摇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暗暗赞叹：“弟子明白了。”

李寒衣随手将树枝抛开，负手而立，微风扬起雪色衣袂，气质清冷如谪仙：“剑心通明，你还差得远。”

白鹿招摇郑重地点了点头，试着感受剑带来的温度：“师父，我明白了。”

李寒衣轻叹一声，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何时你能达到人剑合一之境，方才不负这雪衣剑仙之名。”

白鹿招摇双眸微眯，似是心有所悟：“徒儿谨记于心。”

李寒衣轻声呢喃：“听闻青城山有一桃花树，若花开时，甚美。”眸中似有向往之色，又很快恢复如初：“你且好生练剑罢。”

白鹿招摇正练剑，闻言心中一动：“桃花啊，待桃花开了，定会邀请师傅一同欣赏！”

李寒衣轻笑一声，想起被那些求亲者踏平的青城山门槛，眉头轻蹙：“这江湖中想看桃花的人不少，你若执意，到时候莫要嫌烦。”

白鹿招摇飞花逐月，李寒衣轻声赞许：“剑招名倒是雅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长剑，随意一挥，挡住她的剑势：“只是这威力……还需勤加练习。”

白鹿招摇被李寒衣剑上的寒气所伤，剑势收了几分：“徒儿明白了。”

李寒衣收剑入鞘，上前查看她的伤势，眉头微皱，语气却依旧淡然：“你且运功一周天，这寒气我已帮你化去大半。”

白鹿招摇运功一周天，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李寒衣微微摇头，转身负手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声音传来：“近日我需闭关修炼，若有疑问，可问你师叔。”

白鹿招摇恭敬地目送李寒衣离开，心中充满了坚定：“谨遵师命。”

几日后，李寒衣从闭关中走出，来到练武场见白鹿招摇练剑，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徒儿，几日不见，剑术可有长进？”

白鹿招摇持剑拱手道：“多谢师傅挂念，徒儿每日都勤加练习，不敢懈怠。”

李寒衣轻抿一口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便让为师看看你的成果。”随手拾起一片树叶，屈指一弹，树叶如利刃般朝她袭来。

白鹿招摇手中的寒冰剑瞬间出鞘，只听见“叮”的一声，树叶被击落。

李寒衣轻声赞许：“剑势不错。”又饮一口酒，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不过，这还不够。”突然身形一动，瞬间来到她身后。

白鹿招摇回身刺出一剑：“师父，请指教！”

李寒衣侧身躲过，手中酒壶微倾，醇香的酒液洒落，却丝毫未沾到衣衫：“来的好！但还不够快！”

白鹿招摇在空中旋转一圈，再斩出一剑。

李寒衣以指代剑，轻易便挡住她的攻势：“这招倒是有些新意，不过于剑道一途，你要走的路还很长。”仰头饮尽壶中酒。

白鹿招摇收剑抱拳道：“徒儿知道了，还请师傅赐教！”

李寒衣轻笑一声，将酒壶别回腰间，雪色衣袖随风舞动：“赐教谈不上。练剑讲究的是心、气、神合一，你可曾领悟？”

白鹿招摇仔细回想，声音坚定：“徒儿……领悟到了，心、气、神三者合一，方能发挥出剑法的最大威力！”

李寒衣轻按她的肩膀，美眸中带着期许：“仅是领悟还不够，何时能做到，你的剑才真正有了灵魂。对了，最近可有听说赵玉真的消息？”

白鹿招摇一愣，停下练剑，看向李寒衣：“徒儿不知。”

李寒衣轻叹一声，眸中似有化不开的愁绪，微醺的脸庞在白衣映衬下更显娇媚：“罢了……也是，他久居青城山，江湖上又有几人知道他的消息。”

白鹿招摇正练剑，李寒衣醉眼迷离，看着她练剑的身影，恍惚间似看到了另一人：“你可知，为师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他也如你这般醉心剑道。”

白鹿招摇停下练剑，看向李寒衣：“师父，继续练，莫要分心。剑可不会等人。”

李寒衣轻声呢喃：“九天玄尘……取的是尘起九天之意，你出招时当有睥睨天下之姿，方才能得其精髓。”

白鹿招摇若有所思：“徒儿明白了！”

李寒衣将枯枝抛给她，身姿飘逸若仙：“那便再练一次罢，让为师看看你的进境。”脑海中却闪过与赵玉真的往昔，不禁一声轻叹。

白鹿招摇接过枯枝，重新练起九天玄尘，李寒衣负手而立，微风拂过带起发丝轻舞：“气势略有，但剑意仍不够，你心中所念所想，皆会影响到你的剑。”

白鹿招摇闭目领悟自己的剑意，李寒衣看着她，眼中闪过欣慰，声音轻柔：“慢慢悟吧……”

白鹿招摇双眼睁开，手腕轻旋，手中枯枝散发出阵阵剑气，剑气如银蛇般在半空中盘旋，片刻间便形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李寒衣双眸一亮，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剑气化形……看来你是真的悟了。”看着那朵莲花，思绪有些飘远，喃喃自语：“像极了青城山的桃花。”

白鹿招摇多谢师父：“多谢师傅！”

李寒衣摆了摆手，声音清冷：“无需多礼。你既悟出此招，往后还需勤加练习，方可更进一层。江湖路远，若没点本事，如何能走得下去？”

白鹿招摇拱手行礼：“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李寒衣抬手拂过她的头顶，声音温柔：“明白就好，莫要辜负为师的期望。”想起喜欢的人，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旋即敛去：“歇会吧。”

白鹿招摇点了点头，盘腿而坐，闭目养神。李寒衣在她身旁坐下，望着天空，心绪飘飞：“为师年轻的时候，也曾像你这般充满朝气，一心追求剑道……”

白鹿招摇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李寒衣：“师傅，徒儿能听听你的故事吗？”

李寒衣轻叹一声，目光变得柔和：“我的故事啊……不过是一段江湖往事罢了。”望着远处，眼神有些迷离，似回到了从前：“我曾喜欢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