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恩怨难解

昏暗的月光下，暗河之中的一处隐秘之地，清颜儿独自一人站立，她的衣袂随风飘扬，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而又复杂的神色。苏暮雨的身影在不远处悄然浮现，他的步伐轻盈，手中那把精致的油纸伞微微摇曳，在夜风中发出轻微的“唰唰”声。

“苏暮雨，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清颜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质问，更多的是无奈。

苏暮雨缓缓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他的话音未落，已一步跨出，身形如魅影般逼近清颜儿。

“你想干什么？”清颜儿刚要开口，却被苏暮雨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嘴。她用力挣扎，但苏暮雨的力量远超她的想象。苏暮雨冷笑道：“没什么，我只想让你见识一下暗河的厉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

清颜儿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身体开始变得虚弱，她挣扎着想要摆脱苏暮雨的束缚。苏暮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你……”清颜儿喘息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么容易就屈服了？”她的话音未落，苏暮雨的目光变得更加冷漠。

清颜儿突然感到内力流失，身体的虚弱感愈发明显。苏暮雨见状，微微一怔，收回了手中的伞，转身欲走。清颜儿尝试着运功逼毒，但体内一股邪恶的力量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她勉强抬起头，声音微弱地问道。

苏暮雨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你走吧，我放你走。”清颜儿听到这句话，语气软了下来：“苏暮雨，你骗不了我，这么多年，我在暗河摸爬滚打，早就学会了识人看面，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苏暮雨无言以对，只是语气也软了下来：“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暗河不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清颜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得吓人：“我恨你，苏暮雨。”苏暮雨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你赶紧走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苏暮雨淡淡地说着，清颜儿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来，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我恨你。”说完，她愤然转身离开，留下苏暮雨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一年后的某个夜晚，天启城外，清颜儿与苏暮雨再度相遇。清颜儿的眸子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她手一挥，数道绸缎如同灵蛇般缠向苏暮雨。苏暮雨用力一挣，挣脱了绸缎的束缚，迅速后退，将手中的伞向清颜儿投掷过去。清颜儿闪身躲过，手中的绫布顺势缠住伞，苏暮雨看着掉落的伞，眼神暗淡，似乎有所犹豫，但最终还是转身准备离去。

“看招，苏暮雨！”清颜儿提起伞柄，猛地向苏暮雨掷去。苏暮雨没有回头，身影渐行渐远。清颜儿轻蔑一笑：“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她猛地将苏暮雨击落，苏暮雨血气上涌，愤怒地质问：“你疯了吗？！”清颜儿冷笑：“我早就疯了！为了找你，我找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苏暮雨捂着胸口站起，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你找我做什么，一年前我已经放你走了，如今你我二人已经两不相欠了！”

“我被你们逼上魔道，今日若不报仇，我誓不为人！”清颜儿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苏暮雨紧盯着她：“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劝你放下仇恨，回头是岸。”清颜儿哼了一声：“哼，你们逼我入魔，让我父母双亡，我与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凭什么要我放下仇恨？”苏暮雨的表情冷漠：“你可以杀了我，我愿意一命换一命，但这都是你欠我的！”

清颜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她拿出绸缎，用力一拉，将苏暮雨拉到面前：“你做什么？放开我！”苏暮雨神情苦涩地喊道。清颜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看着他缓缓倒地，挣扎着坐起，眼神中满是嘲讽：“没想到，如今你竟这般不堪一击。”

苏暮雨强忍着痛苦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好，既然你坚持要报仇，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情分。”清颜儿冷哼一声：“今日就斩断这分孽缘，免得日后生祸。”她拿起手中的绸缎缠向苏暮雨，出手快准狠。苏暮雨急忙躲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这又是何必呢？”清颜儿见状，冷笑：“怎么，怕了？”她再次出手，苏暮雨灵巧地闪躲，身体已有些许疲惫。

“苏暮雨，你还是这么弱，每次都躲开我的攻击。”清颜儿收回攻势，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苏暮雨额头已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眼布满血丝，握紧拳头，心中闪过一丝狠厉。清颜儿冷声道：“苏暮雨，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为家人报仇。”苏暮雨使出轻功飞身而上，盯着对方，眼里含泪：“对不起，这一路来，多谢你的照顾，是我不好！”

清颜儿轻蔑一笑：“呵，就你这点伎俩，也想打败我？”苏暮雨趁着对方说话的空隙，一拳将清颜儿击退。清颜儿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苏暮雨，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苏暮雨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心中暗想：“她招招杀意，就算我败了，也会认命。”

“苏暮雨，你既然如此无情，休怪我无义。”清颜儿猛地上前，苏暮雨缓缓闭眼：“动手吧。”清颜儿见状，快速出手：“苏暮雨，你可真是可怜。”苏暮雨看着对方又狠又急的攻势，内心没有一点波澜。清颜儿冷哼一声，收回攻势，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苏暮雨，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刻！”苏暮雨见清颜儿停手，并没有继续进攻，心中感慨：“我们的恩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清颜儿打向他，苏暮雨一个翻滚躲开，皱着眉头：“要杀便杀，何必羞辱我。”清颜儿冷笑：“这一年的暗河，让我成长了很多，我早已不是你眼里那个柔弱女子。”苏暮雨笑了：“那是自然，时光荏苒，我们的感情也早被消磨干净了。”清颜儿看着对方离去，心中默默道别：“师傅，谢谢你收留我，照顾我，如今你已不在，我也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苏暮雨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心中五味杂陈：“你我虽相识于少年时期，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清颜儿回到客栈，服下剧毒，心中默念：“真好啊，我终于离开这个世界了。”她吐了许多黑血，彻底闭上了眼睛。苏暮雨远远望着清颜儿，喃喃自语：“希望下辈子能够补偿她吧。”他暗自神伤，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