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遗愿与誓言

昏黄的灯光洒在古朴的书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聂怀桑身着一身素净的衣裳，手中轻轻转动着他的扇子，扇面上绘着几朵精致的墨梅。他坐在一张红木书桌前，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安晴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聂宗主您好，我想和您了解一些关于您的问题。”安晴笙的声音轻柔而温婉，打破了书房内的寂静。

聂怀桑闻言，轻轻一笑，“哈哈，我现在可不再是什么宗主了，不过你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安晴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后开口：“聂宗主，我是想问关于您兄长的一些事情，请问您有没有印象，你们家的家规是不是三千条？”

听到这个问题，聂怀桑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但还是点了点头：“嗯，是有三千多条。我大哥是个很严厉的人，他从小就对我们要求很严格，家规更是一条不落地执行。”

安晴笙轻声细语：“那聂宗主，可否谈一谈您兄长的一些往事？”

聂怀桑陷入沉思，缓缓说道：“我大哥，他叫聂明玦，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曾经是赤峰尊，是仙门百家中最强大的家族之一的家主。他武功高强，性格刚直，嫉恶如仇，对我也很照顾。”说到这儿，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悲伤，“只是……只是他在三年前被人杀害了，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

安晴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过：“聂宗主，您的兄长是我景行含光的仙督，我敬仰他的为人，您当时为何不多陪陪他？”

聂怀桑低下头，叹了口气：“我……我也想陪在他身边，可是我从小就不喜欢练武，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他总是说我没出息，只会惹祸，不让我参与家族的事务。后来我就去了蓝氏求学，想要躲开他的管教。谁知道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

安晴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信打开递给聂怀桑：“这封信是我在您兄长的遗物里发现的，希望您能看看。”

聂怀桑接过信，打开看了看，脸色变得苍白，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是……这是我大哥写给我的信。他说他知道我不喜欢练武，不喜欢当家主，他说他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他说他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能快乐地生活。”

安晴笙心疼地看着聂怀桑：“聂宗主，您不要太悲伤了，您大哥对您的关爱之情，毋庸置疑。”

聂怀桑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的安慰，我会好好保存这封信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安晴笙看着聂怀桑正在回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轻轻拍着他的背：“聂宗主，不要太伤心了，想必您兄长也不希望您太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聂怀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嗯，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我还有责任要承担。我要找出杀害我大哥的凶手，为他报仇。”

安晴笙突然大声地哭出来：“我的兄长，从小视我为珍宝，只想让我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可是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让他失望了。”

聂怀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别哭，你兄长肯定不希望你这样，他肯定希望你能过得好。”

安晴笙：“仙督大人一生都在保护别人，他希望我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可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我……我对不起他。”

聂怀桑：“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仙督大人肯定不会怪你的。”

安晴笙抹了抹眼泪：“聂宗主，我同你讲讲，兄长对我的一些好。那时兄长还未成为仙督，只因他的一句我儿年纪轻，不宜外出历练，所以让我没有去岐山。”

聂怀桑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你大哥他一直都很疼爱你，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严厉，但是内心很温柔。”

安晴笙回忆起与兄长相处的点点滴滴，轻声啜泣：“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我讲江湖上的趣事。兄长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人，小时候常常背着爹娘偷偷带我溜下山，在集市上买些小玩意儿。”

聂怀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是啊，我小时候也经常和大哥一起出去玩。他总是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会教我一些武功。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一家面馆里吃面，大哥突然说要和我比赛吃面，看谁吃得快。结果我吃得满脸都是面条，大哥笑得肚子都疼了。”

安晴笙：“我兄长，和我大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他们常常一起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聂怀桑眼神有些悲伤：“你兄长他，对你也是十分爱护。在你们很小的时候，他就常常带着你们一起出去玩，带你们去见识外面的大千世界。他总是说，你们年纪还小，要多出去走走看看，才能增长见识。”

安晴笙轻轻点头：“他确实是这样，我们小时候，他总是带着我们一起冒险，和我们一起分享他的经历。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很温柔，很照顾人。”

聂怀桑露出一丝微笑：“是啊，你兄长不仅对你很好，他对待朋友也很真诚。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结果不小心陷入了危险之中。你兄长为了救我，不惜以身犯险，帮我挡住了敌人的攻击。虽然最后我们逃脱了危险，但是那一次，我却深深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他叹了口气：“他虽然离开了，但是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会一直激励着我。”

聂怀桑目光凝视远方：“我相信你兄长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要好好活着，把他的那份也活出来。”

安晴笙眼神悲伤：“我兄长为了救我而牺牲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为他报仇，让他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聂怀桑眼神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杀害你兄长的人，我也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安晴笙听到聂怀桑愿意帮忙，十分感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把凶手绳之以法。”

聂怀桑目光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不过，我们不能操之过急，要先收集证据，找到线索，然后再行动。”

安晴笙脸色沉重：“是啊，只要能找到线索，就可以把凶手绳之以法，为兄长报仇了。”

聂怀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有没有见过凶手的真面目？”

安晴笙脸色悲怆，摇了摇头：“没有，在我兄长去世时，凶手蒙着面，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聂怀桑眉头紧皱：“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安晴笙：“你兄长和你都十分英勇，即使面对危险，也会不顾一切地保护对方。”

聂怀桑想起了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光，心中一阵温暖：“是啊，我们兄弟俩感情很好，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虽然有时候会吵架，但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生过对方的气。我很怀念那段时光。”

安晴笙沉默片刻，语气逐渐坚定，攥紧拳头：“我兄长为了救我而牺牲，他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还。”

聂怀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感动：“你放心，你兄长的恩情，我也一定会还的。”

安晴笙：“兄长为了蓝氏，为了天下苍生，付出了太多，我真的十分敬佩。”

聂怀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你兄长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为了维护正义，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他的这种精神，也一直激励着我。我会以他为榜样，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安晴笙有些疑惑：“那你呢？你又是如何看待你兄长的？”

聂怀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大哥……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有时候我觉得他很严厉，有时候又觉得他很温柔。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把聂氏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看我们清河聂氏。但是……但是他也有他的缺点，他太在乎名声和地位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不惜牺牲别人的利益。”

安晴笙想起了兄长对自己的宠爱，内心一阵悲伤：“兄长对我很好，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他对我很严格，从小就让我学习各种知识。”

聂怀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兄长对你的期望很高，他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他的教育方式可能有些严厉，但是他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安晴笙眼神开始黯淡：“我从小调皮捣蛋，玩心太重，大哥没少批评我，可我却不知悔改。”

聂怀桑回忆起自己和大哥的相处，眼神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