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月下对话

昏暗的火光在夜幕下摇曳，照亮了两人身旁的一片小天地。火堆旁，相柳撕下一块烤好的兔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目光落在对面的西陵玉衡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你是从未来来的，”他开口道，“那你一定知道很多未来的事情吧？”

西陵玉衡接过相柳递来的兔肉，默默地吃了起来，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显得有些忧郁。“嗯，”他简单回应了一句。

相柳盯着西陵玉衡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知道我和西陵玖瑶的结局吗？”

西陵玉衡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知道……”

“我们的结局……是什么样的？”相柳的声音低沉，脸色略显凝重。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西陵玉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什么意思？”相柳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安，“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意思就是最后你为救你义父，假扮成他战死沙场，而她……一夜白头，终身未嫁。”西陵玉衡的声音低沉，仿佛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相柳的脸色变得苍白，手中的兔肉也掉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他低声自语，眼神空洞。

西陵玉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相柳。

过了许久，相柳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西陵玉衡点点头，表示肯定。

相柳惨笑一声，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原来如此……”他拿起旁边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心中的烦闷似乎也减轻了一些。“谢谢。”

“你……有想过改变结局吗？”西陵玉衡看着相柳如此落寞，心里很不是滋味。

“改变结局？”相柳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改变。”

“谁说的？像今天如果我没有穿越回来的话说不定还真是命中注定。”西陵玉衡抬头看着夜空，眼神里多了些坚定。

“可你回来了，”相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既然我回来了，那我也一定不会让那样的结局发生，一定会给你和玖瑶一个圆满的结局。”西陵玉衡的话语中带着坚定。

“圆满的结局吗？”相柳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现实浇灭，“谈何容易……”

西陵玉衡忽然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面具下的脸庞。少年剑眉星目，面若观玉，额间一个九头蛇的胎记更添妖魅，面容竟与相柳幼时一般无二。

“你……你是？”相柳看着西陵玉衡的脸，心中充满了震惊。

西陵玉衡点了点头，默认了。

“这怎么可能？”相柳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西陵玉衡抱着手臂，语气中带着自信。

“不对，”相柳冷静下来，仔细打量着西陵玉衡，“你说你是我的儿子，有什么证据吗？”

西陵玉衡用手指着自己额间的九头蛇胎记：“这不就是证据？”随着他的催动，两人瞬间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你真是我的儿子？”相柳感受到那股血脉相连的感觉，心中已经信了几分，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老爹呀，除了双胞胎，你见过哪张脸跟你这么像的？更何况你还是独生子。”西陵玉衡笑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相柳看着西陵玉衡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被仇家追杀，被突然出现的漩涡传送到这里来的。”西陵玉衡解释道。

“看来，你能出现在这，也许就是命运使然吧。”相柳叹了口气。

“那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相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西陵玖瑶。”西陵玉衡的回答干脆利落。

“原来如此，”相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早该想到的。”

“那你，”相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可曾恨我？”

“不曾，相反，我很想你。”西陵玉衡摇头说道。

“呵~”相柳轻笑一声，不知是高兴还是自嘲，“我还以为你会恨我，恨我抛弃了你和你母亲。”

“不会，因为我知道你很爱我们。”西陵玉衡坚定地说道。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相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那你和你母亲……现在过得还好吗？”相柳的声音中带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