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桑与夜无水

夜幕低垂，月色如洗，淡淡的银辉洒在庭院之中，几株古树投下斑驳的影子。凉风习习，拂过耳畔，带来丝丝凉意。书房内的灯火温暖，却也带着一丝孤寂。聂怀桑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扇子，扇面上绘有山水图，每当他轻轻开合，便仿佛有微风从苍山洱海间吹拂而来。

“那如果我真的有错呢？”聂怀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从扇面上抬起，落在夜无水身上。他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手指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开合扇子的速度。

“别把自己逼太狠了。”夜无水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聂怀桑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又像是在挣扎。最终，他轻叹一声：“你说的没错，做人不能太绝，但我现在需要做出选择，就算残酷，也是无可奈何。”

夜无水点点头，似乎理解了聂怀桑的心情：“也对，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兔子急了只是咬人，而我，会杀人！”聂怀桑突然收起折扇，眼神变得冷漠，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心中五味杂陈。

“杀人又如何，如果罪大恶极那便该杀。”夜无水平静地说，没有丝毫动摇。

聂怀桑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可是，什么才叫做罪大恶极呢？”

“杀人偿命。”夜无水毫不避讳地回答，语气坚定。

聂怀桑冷哼一声，眼底透出一股狠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道理我懂！”

夜无水见状，微微一笑：“别把自己逼太狠了，我回去了。”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聂怀桑忽然伸手拉住了他，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可没让你走，信还没看完。”

“我又不看信。”夜无水淡淡地说道。

“不看信？那你怎么知道我让你送信？”聂怀桑玩味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纸上印的东西只有你们有。”夜无水回答，语气依旧平静。

“哦？那你以为我这纸上印的是什么？”聂怀桑好奇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夜无水。

“也没什么。”夜无水轻描淡写地回答，似乎并不在意。

聂怀桑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冰冷：“既然如此，那就别看了，省得心烦！”

夜无水看着聂怀桑的表情变化，微微一笑：“生气了？”

聂怀桑沉默片刻，转头望向窗外，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是在平复心中的波澜。

“好了别生气了，这扇子我淘好久才弄到的，送你了。”夜无水从怀中取出一柄扇子，递给聂怀桑。

聂怀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露出笑意，接过扇子，仔细打量起来。扇面上绘制的正是苍山洱海的美景，仿佛将那一片宁静带到了眼前。

“印的是苍山洱海。”夜无水补充道。

聂怀桑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苍山洱海，确实漂亮。”

“不生气了？”夜无水笑着问道。

聂怀桑的笑容灿烂：“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生气了。”说着，他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扇子，仿佛真的感受到了那股来自远方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