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阴影中的交易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庭院之中，几片落叶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偶尔传来远处的狗吠声，更添几分寂寥。屋内，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苏昌河清瘦的脸庞。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刀鞘上的银色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此刻，他正坐在一张古老的木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在下苏昌河。”苏昌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他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扫过眼前这位自称柳如是的女子。

柳如是身穿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夜色中绽放的花朵。她微微俯身行礼，姿态优雅而从容：“小女柳如是，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你找我什么事？”苏昌河问，语气中透出淡淡的警惕。

柳如是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想请暗河送葬师杀一个人。”

“杀一个人？”苏昌河嗤之以鼻，“暗河的规矩你可知道吗？我们只接委托杀人。”

“这个人你也想杀，我们可以合作。”柳如是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哦？那你说说看，他叫什么，家住哪里，为什么要杀他。”苏昌河不屑地看向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家长。”柳如是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苏昌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什么？你确定？他可是暗河的大家长。”

“现在他中了毒，暗河所有有野心的人都对他虎视眈眈。”柳如是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苏昌河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你没发现你的好兄弟苏暮雨最近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吗？”柳如是反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苏昌河思索片刻，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想杀一个人自然要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柳如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想要的，我帮你达成。但我需要知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苏昌河眼底闪烁着一丝凶光，压低声音说。

“这不是帮我，而是帮我们，你难道不想做下一任大家长，改变暗河吗？”柳如是直视着苏昌河的眼睛，语气坚定而自信。

“你似乎很了解我，也知道我想要什么。”苏昌河心想事成，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柳如是微微一笑，伸手与苏昌河相握。

“不过，暗河规矩如此，我必须知道，你到底与苏暮雨有什么恩怨，这样我才能帮你。”苏昌河继续说道。

“我和苏暮雨没有恩怨，我和暗河大家长不死不休。”柳如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为什么？我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苏昌河皱眉，意味深长地看着柳如是。

“今朝庭院空，寒风独自哀。”柳如是轻声吟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还要大费周章来找暗河？”苏昌河低声问道，目光中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