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江湖旧事

昏暗的烛光在屋内跳跃，将四周的木架和古书投射出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令人不由得放松下来。李寒衣站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柄细长的剑，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远处的山峦。夜色如墨，只有几颗星星点缀其间，仿佛是夜空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李寒衣转过身，只见一位身穿素白长裙的女子走进屋内。她面容清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质问，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李寒衣走上前，拉起了女子的手，“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似乎想要通过这一简单的动作传达更多的信任与安慰。

女子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涟漪，但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仿佛在评估这句话的真实性。“你可想好了？”李寒衣放下了她的手，退后一步，给了她足够的空间来做出决定。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了。”女子淡淡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李寒衣轻叹一口气，他知道，说服这位女子并非易事。“你说的不去江湖只是一个假命题，在真实世界中是根本不存在的。你要知道，人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他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服她。

“我既然已经离开江湖，就不会再回去。”女子的话语中透着坚决。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你听过这首诗吗？”李寒衣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女子低声念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恕我不得不让你离开这里了。”李寒衣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意思就是我不想去。”女子语气依旧坚定。

李寒衣沉默片刻，然后定睛一看，才发现女子身旁竟然就是武当山。“这里是云天之巅，我怎么可能还会重新出现在江湖。”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李寒衣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终究还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心中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如果重新出现的话，我只能坐着那个用寒冰做的轿子，然后外面是白色的布遮着。”女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凄凉。

李寒衣上前一步，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的手，“心儿，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明白你的，这是我的过错，你不会怪我吧？”

“我的名字叫叶瑶。”女子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瑶儿？好美的名字，不知瑶儿现在幸福吗？”李寒衣听罢，心中微微一动，毕竟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取的。”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

“那想必你父亲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李寒衣看着女子开心回忆的样子，内心也感到一丝欣慰。

“我的父亲就是叶鼎之。”女子轻声说道。

李寒衣闻言，心中一惊，“叶鼎之，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魔教教主，天外天宗主。”女子补充道。

“叶鼎之，原来是魔教教主，怪不得你会有如此强大的武学天赋，原来你是他的女儿。”李寒衣心中了然。

“不是你们当年一起围攻他们的吗？”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

“瑶儿，你父亲是叶鼎之，也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魔教教主，我奉师命杀他也是职责所在。”李寒衣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可是你却不知道我在那里。”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当年我受命下山除魔，师命难违，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并不知你在何处。”李寒衣语气中带有一丝愧疚。

“我在我父亲旁边没想到你。”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

“瑶儿，真的很对不起，我没能认出你。”李寒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是你的那一道剑气就影响到了我，导致我身负重伤。”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李寒衣用力摇头，“不会的，我那天只是轻轻一挥剑，应该不可能伤到你才对。”

“哼。”女子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解释。

李寒衣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让你心里好受些。”

“我那个时候才五岁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剑气。”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李寒衣自责地低下头，轻声说道，“都怪我，是我的失职才害得你落下病根。”

“现在我的身形枯干，面容肌肉萎缩，这都是你们造成的我恨你们。”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怨恨。

李寒衣心疼地看着女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祈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恨你！”女子抬起另一只手，握紧拳头。

李寒衣被女子的突然发怒吓了一跳，连忙安抚，“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一生去弥补对你的伤害。”

女子转过身，背对着他，“哼，说得好听，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还有脸过来见我。”

李寒衣走到女子面前，双手搭在女子肩上，“瑶儿，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也知道你一直在怨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所以呢，我要怎么相信你？”女子背对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李寒衣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充满怜惜，“瑶儿，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对你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