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苦痛的誓言

昏暗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旧画，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灵鲸洛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窗外的月光。她抬手抚去蓝袍牧童脸上的泪水，指尖轻轻滑过对方的肌肤，触感冰冷。“我恨你……我不敢再原谅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次伤害我……我赌不起……”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她的眼神复杂，既有着深深的怨恨，又藏着难以割舍的爱意。）

蓝袍牧童紧紧抱住灵鲸洛，身体微微颤抖。“小鲸洛，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好吗？”她的语气充满了恳求，眼中满是悔意。灵鲸洛看着蓝袍牧童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容。“好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蓝袍牧童急切地点点头：“什么事？你尽管说！”灵鲸洛示意她靠近些，在蓝袍牧童耳边轻声说道：“杀了我……”蓝袍牧童猛地站起来，被这句话吓得不轻。“你说什么？”灵鲸洛平静地重复：“做不到吗……那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原谅……”

蓝袍牧童咬着嘴唇，握紧拳头：“我做不到！”灵鲸洛的声音更加虚弱：“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按我说的做……给我一个解脱吧……我累了……”蓝袍牧童凑近，一把抱住灵鲸洛，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做任何事，我错了……”

灵鲸洛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蓝袍牧童察觉到她的泪水，急忙用袖子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灵鲸洛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袍姐……就算你现在不杀我，我也没多长时间了……我好痛苦……”

蓝袍牧童慌张地摇头：“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灵鲸洛突然问道：“袍姐……你还记得我是一只精灵吗？”蓝袍牧童微微一愣，随即坚定地点点头：“当然记得，而且，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精灵。”

灵鲸洛苦笑：“那还真是抱歉啊……我没法陪你到永远了……”蓝袍牧童流下眼泪，将脸埋进对方胸口：“不要！我不要你走，不要离开我！”灵鲸洛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你知道吗？我们精灵族有一个诅咒，若是当一个精灵对某人无条件的信任，献出自己所有的爱时，那个人却伤害了精灵，那么精灵就会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蓝袍牧童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可置信：“怎么会？！”灵鲸洛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我也要因你的伤害而受诅咒而死了……”蓝袍牧童紧紧抱住灵鲸洛，泪水滴落在她的肩头，声音嘶哑：“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

灵鲸洛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谢谢你……袍姐……”蓝袍牧童心中充满了决心，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灵鲸洛就这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