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淡淡的银辉洒落在庭院之中，给四周的一切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李寒衣身着一袭青衣，长发随风轻扬，她站在庭院中央，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身影。庭院里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久别重逢的故事。

“李寒衣，别哭了，我回来就是带你走的，我带你回家。”白鹿招摇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她轻轻将李寒衣搂入怀中，动作轻柔如同生怕惊扰了怀中人的梦。

李寒衣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带着一丝坚定：“我们现在就走！”

白鹿招摇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宠溺：“我已身形枯干，面容肌肉萎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现在这副模样，你肯定不认得我了吧！”

李寒衣眉头紧蹙，她凑近观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你都是最好的。”

白鹿招摇看着李寒衣，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所以我只能带着这副面具，穿着这身衣服。”

李寒衣伸手想要触碰对方脸上的面具，动作却在半空中停滞：“白鹿招摇，因为我不想让你误会。”

“傻瓜，我早就不怪你了。”李寒衣看着白鹿招摇，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对不起，我当年……”白鹿招摇开口，眼中写满了愧疚。

李寒衣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都过去了。”她紧紧抱住白鹿招摇，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嗯，我们回家。”白鹿招摇回应，眼中满是温柔。

李寒衣抬起头看向对方，眼中充满了爱意：“我们回家，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我要与你永生永世都不分离！”白鹿招摇深情款款地说。

“别离开我，好吗？”李寒衣的眼眸含泪，声音中带着祈求。

“你刚才为什么要对我动手？”白鹿招摇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李寒衣悲伤地说道，内心充满了后悔。

“我本来要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却对我动手。”白鹿招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李寒衣看着对方的眼睛，语气诚恳。

“李寒衣，不要后悔，我从未后悔过。”白鹿招摇紧紧地抱住李寒衣，温柔地说。

“寒衣，我曾经以为我们天人永隔，没想到还能再次重逢，上天终于眷顾我们了。”白鹿招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我们一定能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李寒衣坚定地说。

“你不介意我是女子吗？”白鹿招摇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我最爱的人。”李寒衣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还记得为什么我要救你们当初吗？”白鹿招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

“那时候，你说过，若是将来有一天，你成了天下无双的高手，一定回来保护我。”李寒衣陷入了回忆，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动。

“所以我回来了。”白鹿招摇语气坚定。

“你这是何苦呢？”李寒衣紧紧地抱住白鹿招摇，内心十分感动。

“我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心里那个天下第一的叶瑶！”李寒衣语气坚定。

“人不人鬼不鬼的。”白鹿招摇轻声叹息。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李寒衣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

“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好！”白鹿招摇轻轻摸着李寒衣的手。

“嗯，只要你在，我就没事。”李寒衣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戴着面具吗？”白鹿招摇问道。

“这面具是我师尊留给我的遗物，我珍惜得很。”李寒衣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哦。”白鹿招摇轻声应道。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李寒衣语气温和。

“我知道。”白鹿招摇轻声回应。

“嗯，我只希望你不要介意。”李寒衣欣慰一笑。

“那你不介意我是女子吧？”白鹿招摇问道。

“无论你是怎样的，都是我最喜欢的人。”李寒衣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没事，你戴上它，也很好看。”白鹿招摇语气温柔。

“我戴上它，是因为，师尊说过，这个面具可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李寒衣伸手抚摸面具，眼睛里充满着温柔。

“我戴着修罗面具。”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修罗面具是一个危险的物件，但是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李寒衣声音低沉。

“那是因为我要保护你，所以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会保护好你的，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李寒衣语气坚定。

“这面具一看就不凡，你师尊让你保护好这个面具，肯定有他的用意。”白鹿招摇面露担忧之色。

“的确，师尊和我说过这个面具非常危险，所以让我一定要保护好它。”李寒衣微微颔首。

“我该走了。”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外面天寒地冻，还是留下来，让我为你驱寒吧。”李寒衣突然拉住白鹿招摇的手。

“我该回修罗界了。”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我不准你走，好不容易见面，我不想又和你分开。”李寒衣握紧白鹿招摇的手。

“你害怕这个面具？”白鹿招摇眼神落寞。

“师傅说过，这个面具充满了邪恶，我不想你被它控制。”李寒衣神情凝重。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吗，我不得已才戴上这副面具。”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这种偏激的方式，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能保护好你。”李寒衣摇头。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吗。”白鹿招摇轻声重复。

“我不需要这种保护，更不想你受到伤害。”李寒衣眼神坚毅。

“我……”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有能力保护你。”李寒衣沉默半晌后说道。

“（一阵剧烈的咳嗽，把李寒衣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白鹿招摇轻声咳嗽。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李寒衣面露担忧。

“我没事，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有哪里不舒服，我让人给你叫个大夫来看看。”李寒衣握紧对方的手。

“不用，我休息下就好了。”白鹿招摇摇了摇头。

“不行，你这症状看起来不是单纯的休息就可以治好的，必须得赶紧找个大夫，确定病因。”李寒衣双手捂在对方的手上。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白鹿招摇轻轻将李寒衣的手推开。

“不行，我现在就去喊大夫，你别拦着我，你必须得看大夫才行！”李寒衣站起身来。

“噗。”白鹿招摇轻声咳嗽。

“你这是干嘛？”李寒衣有些不解。

“我没事，你别担心。”白鹿招摇用手帕捂住嘴咳嗽。

“你看，这都咳血了。”李寒衣伸手抚摸白鹿招摇的后背，脸上满是担忧。

“我真的没事。”白鹿招摇依旧摇头。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看大夫，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做饭，做好了我叫你。”李寒衣叹了一口气。

“（咳嗽）（半晌恢复，点头）那就谢谢你了，寒衣。”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李寒衣朝厨房走去，开始准备饭菜，时不时看着门外。

“噗。”白鹿招摇轻声咳嗽。

“你……你没事吧？”李寒衣焦急地问道。

“我时间不多了。”白鹿招摇轻声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呢？”李寒衣着急地说道，泪水从脸颊滑落。

“你……你忘了我……”白鹿招摇看着李寒衣落泪，心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在胡说，我才不会忘了你！”李寒衣拼命摇头，慌忙朝白鹿招摇跑来，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白鹿招摇抱住李寒衣，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会的，不会的！”李寒衣泪流满面。

“别哭，我没事。”白鹿招摇抬手拂去了李寒衣脸上的泪痕，温柔地安慰道。

“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李寒衣呜咽着问道。

“我从不骗人，你相信我吗？”白鹿招摇微微一笑。

“我信！你从没有骗过我！”李寒衣点了点头。

“我……我不想骗你，李寒衣……”白鹿招摇渐渐失去了力气，她靠在李寒衣的身上，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你在说什么啊！”李寒衣颤抖着说道，泪水从脸庞滑落，将头抵在白鹿招摇的额头上。

“对不起，我……我要食言了。”白鹿招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身上的光芒渐渐消散，眼睛微微闭上，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喃喃道：“再见了，李寒衣……”

李寒衣抱住白鹿招摇，语气有些哽咽：“不，不要！你不会有事的。”她紧紧握住白鹿招摇的手，泪水不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