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归途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校园的路上，映出一片金黄。张天阔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校门，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像是一个漂泊的孤魂，没有归宿，没有依靠。然而，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让他找到了一丝希望。

班主任张皓轩站在校门口，远远地看着张天阔的身影。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当张天阔走近时，张皓轩微微一笑，“天阔，走吧，正好饭做好了，我做了你最爱的红烧肉。”

张天阔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脸庞微微放松，点了点头，跟着张皓轩往家里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一进门，红烧肉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张天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张皓轩手舞足蹈地指着厨房，“看，这就是我儿子最爱的红烧肉，我做了好久。”张天阔尝了一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你做的饭真好吃。”

“吃饭吧。”张皓轩欣慰地说着，又做了几道菜，然后坐到张天阔对面，看着他吃饭。半个小时后，张天阔打了个饱嗝，赞不绝口，“谢谢，你做的红烧肉真好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常来你家做客吗？”

张皓轩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当然可以，我儿子的房间我给你留着。”说着，他带着张天阔来到了孩子的房间。墙上贴着孩子的照片，床上放着他最喜欢的玩具。张天阔被照片吸引，目光停留在玩具上，他忍不住拿起玩具，放在手里把玩。

“你看，他多可爱呀。”张皓轩看着张天阔，欣喜地说。张天阔陷入了回忆中，眼神迷离，思绪飘散。班主任轻轻抚摸着张天阔的头，“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过了片刻，张天阔开口，“老师，你过来一下。”班主任满脸疑惑地走了过去，手刚碰到张天阔的肩膀，张天阔突然抱住了他，“老师，我现在没有家，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关心我，我真的好孤独，好害怕，你能做我的爸爸吗？”

张皓轩听到这句话，心里激动不已，迟疑了一下，“好，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然而，张天阔却摇了摇头，“老师，算了我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张皓轩起身，“你说什么胡话，我没有儿子，你就是我的儿子，明白吗？”

“我明白，但我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张天阔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小声喃喃自语，“可是你不是他，而且我也不想成为别人。”张皓轩低下头，语气低沉，“我会等待你接受我的。”

张天阔起身，拿起书包准备离开。班主任着急地拉住他，“都晚上了，别走，留下来吧。”张天阔没有说话，从老师手中挣脱，迅速离开了。

班主任一脸落寞地看着张天阔离开，眼中满是不舍。张天阔回到福利院，躺在床上，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洗漱，吃完早餐，收拾东西前往学校。

班主任早早来到教室，看到张天阔来了，激动地迎上去，“等你好久了，早饭吃了吗？”张天阔淡淡地回答，“吃了。”班主任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张天阔却冷冷地说，“老师，请自重。”班主任的眼神瞬间失落，但还是关心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还能有什么事？我都已经这么大人了，我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处理，倒是老师您该多关注一下那些年幼的孩子。”班主任愣住，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放学后，张天阔来到KTV。班主任着急地赶到，看到他在唱歌，默默地走进去。张天阔眼神冷漠，“老头，你来干什么？”班主任叹了一口气，“我来，我想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张天阔沉默不语。班主任继续解释，想获取原谅。张天阔打断他，“老师，我不想做你的孩子，我只想做你的学生。”班主任愣住，沉默了一会儿，心灰意冷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你说我是你的儿子。”张天阔冷冷地问。班主任满脸愧疚，低头认错，“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张天阔冷漠地说。班主任手足无措，眼里满是惊慌，“老师失言了，请原谅老师。”

“陪我去一趟学校，查下我的资料。”张天阔说。班主任立马点头，满脸欣喜，“好！”打开车门，等待张天阔上车。到了学校，查询资料，调出资料递给张天阔。张天阔看着手中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了？”班主任眼神疑惑，发现他神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张天阔快速翻动资料，眼神凝重，“这是我的资料？”班主任满脸疑惑，感到不安，“对，有什么问题吗？”

“你叫什么名字？”张天阔询问。班主任神情恍惚，愣住，“张皓轩，怎么了？”张天阔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怎么了？”班主任看着张天阔的神情，脸色突然苍白，回忆起了三岁走失的儿子。张天阔快速翻动资料，眼神凝重，“老师，我的资料是空白的，你能帮我查一下，我是哪里人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班主任心里慌乱，担心身份暴露，找借口推脱。张天阔冷笑一声，“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这是学校的规定，我不能违反。”班主任神情严肃，思考良久，还是拒绝了。张天阔沉默良久，“老师，我愿意相信您，麻烦您帮我查一查。”

班主任叹了口气，无奈地拿出资料递给张天阔。张天阔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喃喃自语，“竟然是他。”班主任紧张地看着他，“你是？”

“我的生日。”张天阔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沉默良久，手指轻轻抚过资料上的名字。班主任紧张地等待，手心满是汗水，“你的生日好像是六月五号。”

“不是六月五号，而是六月六号。”张天阔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班主任恍然大悟，满脸惊讶，“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天阔吗？”

张天阔拿出身份证，放到老师眼前，“看仔细了，这就是我的身份证。”班主任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张天阔沉默良久，“我现在很混乱，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孩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班主任流下眼泪。张天阔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的儿子。”班主任强装镇定，愧疚地看着他，“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

“去哪里聊？”张天阔问。班主任说，“去我家吧，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两人来到老师家，相对无言，陷入沉思。班主任看着他，眼角流露出悲伤，“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