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见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屋檐上，泛起一圈圈银白色的涟漪。屋内，一缕淡雅的檀香袅袅升起，伴随着琴音悠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与和谐。江望端坐于榻上，手中琵琶轻拨，指尖跳跃间，流淌出一段段缠绵悱恻的旋律。琴音悠悠，似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又遥远的故事，让人沉醉。

门外，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那人手持一把油纸伞，伞柄轻轻倚在肩头，随着步伐缓缓移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正是暗河第一高手——执伞鬼苏暮雨。夜风拂过，吹动他衣袂飘飘，墨发微扬，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人般超凡脱俗。

推开门扉，苏暮雨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停留在江望身上。“苏公子还是改不了你那神出鬼没的习惯。”江望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意味。苏暮雨并未答话，只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冰冷寒意。他慢慢靠近，伞柄置于身侧，垂目注视着面前这位女子。

“话说回来，暗河好久没把我召回去了，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江望放下琵琶，抬头望向苏暮雨，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满。“暗河自有规矩，你和百里东君之间的恩怨，只有你们自己才能解决。”苏暮雨微微一笑，眸光里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暗河不把我召回去也好。”江望轻叹一口气，似乎并不在意被遗忘的事实。“这倒是，你下山快三年了，暗河也确实从没召你回去。”苏暮雨轻抚江望的脸颊，柔声说道，但那温柔之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暗河不需要多余的人，也不需要无用的人。”这句话像是在提醒江望，也像是自言自语。

“行了，找我到底有何事？”江望收敛起心中的波澜，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最好还是小心点百里东君。”苏暮雨漫不经心地道，伞尖轻敲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怎么，你要杀他？”江望眉头微蹙，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不，我不会杀他，但我也不是来救他的。”苏暮雨冷冷开口，语气温和却坚定无比。“所以为什么让我小心他？”江望不解地追问。“因为他要当英雄。”苏暮雨沉默片刻后，语调骤然转变，仿佛在讲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你是真的不明白我和他的关系。”江望轻笑，眼中闪过复杂情绪。“看来你对我和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遗憾。“若不介意，倒是可以与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到你们。”苏暮雨轻笑着建议，但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何种心思，则无人知晓。“很介意，毕竟你是暗河的人。”江望淡淡回应，话语间流露出明显的戒备之意。“那你要怎样才能信任我呢？”苏暮雨摊开双手，面露无奈之色，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隔阂。

“暗河的人需要信任吗？”江望反问，声音中透出一丝讽刺。“只有相互信任，才能走到一起。”苏暮雨颔首道，语气加重，仿佛在强调某种信念。“我只信我自己。”江望轻笑，眼神坚定，毫不动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你连自己的伙伴都不相信，又谈何成事呢？”苏暮雨语气加重，试图说服对方。“我可从没有什么伙伴。”江望反驳，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哦？那我在你心中是什么？”苏暮雨挑起眉梢，语气轻蔑，似乎对这个问题早已有了答案。

“你觉得呢？”江望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工具人，这不就是你对我的看法嘛。”苏暮雨一脸玩味地看着对方，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你明白就好。”江望轻笑，不再辩解。“那我想问问，你都是如何使用这个工具人的？”苏暮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锐利，似乎在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你就多问了。”江望避而不答，显然不愿深入探讨这个问题。“行了，还有事吗？”她转而问道，试图结束这场对话。

“怎么突然赶我走？”苏暮雨轻笑，似乎对江望的态度感到意外。“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可以走了。”江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难道我们多年同生共死，在你心里就是如此生分？”苏暮雨冷眼相对，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与不满。“同生共死？可有太多人向我说这些话了。”江望淡淡回应，眼中闪过复杂情绪。“那你怀疑过我吗？”苏暮雨轻笑，似乎对这个问题早已有所预料。“当然怀疑过。”江望坦然承认，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为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苏暮雨眼神凌厉，语气中带着质问之意。“我经历的太多了，我不敢。”江望轻叹一声，眼神变得迷茫起来。“那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苏暮雨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苏暮雨语气坚决，眼神中透出真诚与执着。“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江望语气平静，似乎并不为所动。“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从来只有真心，没有背叛，从未。”苏暮雨眼神落寞，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

“我江望，对得起任何人，我对不起的只有我自己。”江望轻叹一声，眼神中透出坚定与决绝。“就算我对不起所有人，但我也对得起我自己。”她重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那又怎样？我只做我的决定。”江望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出不屈与坚持。“不管你怎样，我都觉得你就是做错了！”苏暮雨怒视对方，语气中带着愤怒与失望。“那你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你真的对得起所有人吗？”他继续质问，试图让江望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就算对不起所有人，那我也对得起我自己。”江望语气坚定，眼神中透出决绝与不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苏暮雨语气沉重，眼神中透出悲伤与无奈。“痛？在我在无锋的那些年，我早就不会痛了。”江望轻笑，眼神中透出麻木与冷漠。

“我真想揭开你的面具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苏暮雨语气愤怒，眼神中透出失望与绝望。“怪物？我就是怪物。”江望轻笑，眼神中透出自嘲与无奈。“你就这么喜欢伤害别人吗？你就这么喜欢血腥吗？”苏暮雨语气愤怒，眼神中透出悲伤与无奈。“那不是血，是我的兴奋剂。”江望轻笑，眼神中透出疯狂与痴迷。“可我看见那些血，心里就会难受，就会想到那些无辜的亡魂。”苏暮雨语气沉重，眼神中透出悲伤与无奈。“无辜？这世上就没有人是无辜的苏暮雨，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江望语气冷漠，眼神中透出不屑与嘲讽。“感情？对我来说那只是玩物而已。”她继续说道，语气中透出冷漠与无情。“感情？（笑笑）感情才是这个世上最虚伪的东西。”江望轻笑，眼神中透出嘲讽与不屑。“如果你师父知道你变成今天这样，他会怎么想？”苏暮雨语气沉重，眼神中透出失望与无奈。“师父？我哪有什么师父啊？那只是寒鸦而已，把我培养成怪物，在那里我只是一个杀戮怪物而已。”江望语气冷漠，眼神中透出不屑与嘲讽。“你怎敢如此对待对你恩重如山的师父！”苏暮雨语气愤怒，眼神中透出失望与无奈。“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把我带去无锋，我或许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江望语气嘲讽，眼神中透出自嘲与无奈。“如果你师父知道你变成今天这样，他会怎么想？”苏暮雨语气沉重，眼神中透出失望与无奈。“他可能会有点后悔把我带去无锋吧，毕竟无锋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让我的手上逐渐染上了鲜血。”江望语气冷漠，眼神中透出麻木与冷漠。“那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心里面就不会不安吗？”苏暮雨语气沉重，眼神中透出悲伤与无奈。“为什么要不安，看到我的刀上逐渐变得炽热，那才是我真正的杰作。”江望语气疯狂，眼神中透出痴迷与狂热。

苏暮雨看着江望，微微摇头，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握紧手中的伞，轻声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和你动手。”江望轻笑，起身离去，留下一句：“那多谢苏公子了。”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苏暮雨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失去了一位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又仿佛明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