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心结

昏暗的烛光在屋内跳跃，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影子。姬羽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寂静的夜空，心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月臣静静地坐在榻上，身上还有未愈合的伤痕，那些伤口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伤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混合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闷。

姬羽转身，手中拿着一瓶药膏，缓步走到月臣面前，蹲下身子，轻柔地帮他涂抹伤口。“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还痛？”他的声音虽冷淡，但手指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没有，小伤而已。”月臣听到师尊的话，连忙擦干泪水，强忍着哽咽，将头扭到一旁，不敢正视姬羽的眼睛，生怕自己的脆弱会被完全暴露。

姬羽突然站起身，冷哼一声，“算了，你自己涂吧！”他的话语虽然依旧冷漠，但内心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师尊……”月臣心中一紧，手足无措地拉住了姬羽的衣角，眼中满是哀求。

姬羽眉头微蹙，用力将月臣的手扯开，“告诉你，别得寸进尺。”他的语气更加严厉，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

月臣手中的药瓶微微颤抖，他递向姬羽，希望得到师尊的一点关怀。然而姬羽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寂静和月臣满心的痛楚。

月臣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无助和迷茫。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讨得师尊的欢心？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够？

姬羽推开门，发现月臣依然呆坐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没走？”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师尊……”月臣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做什么？”姬羽皱眉，神情冷酷。

“师尊，徒儿知错了，请您原谅徒儿。”月臣身体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哀求。

“你何错之有？”姬羽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冷峻。

月臣陷入了沉默，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师尊……徒儿也不知，哪里做错了？”

“唉，你还是不明白啊。”姬羽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师尊，徒儿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月臣有些害怕地问道。

“你错就错在，太在乎我的看法。”姬羽语气冰冷，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在乎师尊的看法有错吗？”月臣疑惑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

“我的看法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太过于在意我了，完全没有了自我。”姬羽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所以，我的努力，在师尊眼中，都是徒劳吗？”月臣垂下头，声音闷闷的。

“不必妄自菲薄，其实你也不差。”姬羽看着月臣低垂着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

“师尊，你真的觉得我不差吗？”月臣缓缓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嘶哑。

“作为男人，你挺有男子汉气概的。”姬羽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月臣。

“男子汉气概吗？”月臣苦笑，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碰到脸颊上的泪水，有些茫然。

“是啊，难道我看错了？”姬羽点头确认。

“我……我哭了吗？”月臣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

“是徒儿失态了。”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徒儿对不起师尊。”

“为什么对不起我？”姬羽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徒儿愚钝，不解其中之意。”月臣摇了摇头，眼中的泪光闪烁。

“你无需这样，而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总是强求自己。”姬羽蹲下身子，语气温和。

“师尊，徒儿不懂，为何明明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您的欢心。”月臣抬头看着姬羽，神色复杂地开口，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姬羽用手指擦去月臣脸上的泪水，“唉，都怪我平时对你太严苛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月臣震惊于师尊的举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姬羽搂住他，“好了，别哭了，是师尊不好。”

“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多跟我沟通。”姬羽捏了捏月臣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情。

“师尊，你是在关心我嘛？”月臣不敢置信地问道。

姬羽无奈地笑了笑，“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师尊，你是真的在关心我吗？”月臣心中充满了喜悦，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

姬羽点头，“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