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夜里的对话

深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让人感到一丝宁静。阿志站在阳台上，手中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他的眼神落在远处的灯火阑珊处，心中五味杂陈。一阵风吹过，带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烟放在一旁的铁艺桌上，转身回到房间内。

此时，慕楠按正蜷缩在床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痕，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绝望。阿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有什么资格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冷漠与不屑。慕楠按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擦去脸上的泪痕，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怎么？不说话？”阿志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愤怒，“给我把眼泪收起来！”他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入慕楠按的心中，但她依旧保持着沉默，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见她不作声，阿志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许：“行了，别哭了，赶紧去睡吧。”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喂，你怎么还在这里？”

慕楠按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阿志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走到阳台，感受着夜晚的凉意，点燃了那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自己吐出的烟圈在空中慢慢散开。他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真的讨厌我呢？”

与此同时，浴室里传来了水流声，慕楠按坐在浴缸中，看着清澈的水渐渐变成红色，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拿起一旁的刀片，在手腕上轻轻划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阿志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冲向浴室，大声喊道：“别...别做傻事！”然而，一切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浴室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满地的鲜血刺痛了他的双眼。“楠楠！你等等我！哥哥这就来救你！”他焦急地喊道，用力推开了浴室的门。只见浴缸里一片猩红，旁边放着重度抑郁症检查报告，慕楠按已经昏迷过去。阿志抱起她，冲出了房间，司机开得飞快，一路上他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楠楠，不要离开哥哥！”

终于，在医生们的努力下，慕楠按被抢救了过来，医生告诉阿志，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听到这个消息，阿志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入肉里，眼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他对医生说道：“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医生点了点头，表示会尽全力救治。

病房内，慕楠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阿志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这么严重……”他试图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哥哥不该说那种话刺激你的，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然而，慕楠按并没有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看他。“别不说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阿志再次尝试着与她沟通，可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心中愈发焦急，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关心与爱护。

最终，在长久的沉默后，慕楠按开口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又无力：“既然讨厌我为什么不让我死。”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阿志的心中。他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