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见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寂静的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增添了几分寒意。萧无瑕身着一袭黑衣，身形矫健，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幽影，在屋顶间轻盈跳跃。她的目的地是城东的明月楼，传闻那里藏着不少秘密，今晚，她打算探个究竟。

明月楼外，灯火通明，宾客络绎不绝。卫昭一身青衫，站在楼外，目光深邃，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即便是夜色下，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温润如玉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当朝光明卫指挥使卫昭，据传深得圣上器重，是个厉害角色。今日一见，倒也名副其实。”萧无瑕打量了卫昭片刻，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

卫昭微微一笑，作揖回应：“多谢阁下谬赞，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他的动作优雅，言辞谦逊，却不失威严。

“光明卫，独立于三法司之外，直接听命于圣上，权柄之大，可谓手握重权。”萧无瑕微微一笑，眉宇间透出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

卫昭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光明卫，乃是圣上的心腹，职责在于维护皇权稳固，惩治贪官污吏，肃清不法分子。”

“光明卫，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则身处险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萧无瑕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卫昭神色淡然，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如今朝堂之上，势力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其中，难以脱身。”

萧无瑕神色平静，语气中透着一丝笃定：“然而，光明卫，却能在这重重危机之中屹立不倒，这绝非易事。”

卫昭神色沉静，缓缓说道：“光明卫，作为天子的利刃，每一名成员都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不仅拥有高超的武艺，还精通各种技能，同时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和智慧。”

萧无瑕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赞叹：“光明卫，不愧是天子的利刃，其成员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智勇双全。”

卫昭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光明卫，虽说是圣上的利刃，但却并非普通的杀手组织，而是为维护国家稳定和百姓安居乐业而存在的。”

萧无瑕挑眉：“确实，光明卫，是国之利器，肩负着维护国家稳定和百姓安居乐业的责任，是圣上最信任的部下。”

卫昭神色平静，淡淡道：“光明卫，不仅有着高超的武艺和智慧，还具备极强的忠诚度，这保证了他们可以在险恶的环境中保持内心的宁静与独立。”

萧无瑕神色淡然：“我虽不知晓光明卫，但，我想，光明卫是圣上的爪牙。”

卫昭微微颔首：“光明卫的使命，是为圣上扫除一切障碍，确保皇权稳固，维护国家利益。”

萧无瑕轻笑一声：“不知，卫指挥使，是如何加入光明卫的？”

卫昭神色平静：“当年，我因家族卷入一桩案件，家破人亡，圣上收留了我，并让我加入光明卫，训练我成为一名合格的刺客，为我报得血海深仇。”

萧无瑕神情严肃：“原来如此，”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卫指挥使的仇家是谁？”

卫昭眼神犀利，语气冰冷：“我的仇家，是当朝太子，他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陷害了我的家族，我必须亲手杀了他，才能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萧无瑕神情淡然，语气温和：“当年，太子谋杀卫指挥使，圣上竟可以容忍。”

卫昭微微一笑，眸光微闪：“因为，太子是圣上的儿子，而且太子身后还有其他势力支持，想要动太子，并非易事。”

萧无瑕好奇：“哦？太子身后，还有什么势力？”

卫昭语气冰冷：“太子身后，是丞相一派，丞相一直与圣上有着利益冲突。”

萧无瑕点头：“原来如此，”转而言其他，“卫指挥使，我想知道，圣上是如何利用你的？”

卫昭神色深沉：“圣上利用我，是想让我成为他的利刃，替他扫除一切障碍，维护他的统治。”

萧无瑕语气严肃：“自古以来，君臣相伴，大多同舟共济，但，君臣之间，一旦没了信任，那么，便会分道扬镳。”

卫昭眼神锐利，语气平静：“我们之间，确实出现了裂痕，我曾被圣上怀疑过，好在最后，我证明自己的清白，消除了圣上的疑虑。”

萧无瑕问道：“那，请问，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卫昭顿了顿，继续道：“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汇报给圣上，并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萧无瑕眼神微闪：“卫指挥使，可知，圣上最终为何放过你？”

卫昭神情淡然：“因为，圣上需要我，圣上知道我的能力，也知道我对他的忠心。”

萧无瑕轻轻点头：“卫指挥使，看来，太子没少给你出难题，想必，你经历过很多生死之局。”

卫昭微微点头：“没错，在生死边缘徘徊，是我习以为常的事。”

萧无瑕敬佩：“卫指挥使，真是胆识过人。”

卫昭淡然：“我不过是在执行命令罢了。”

萧无瑕微微一笑：“你作为光明卫指挥使，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私心吗？”

卫昭眼神坚定：“身为光明卫，必须要有牺牲精神，一切以大局为重。”

萧无瑕眼神犀利，语气低沉：“你可想过，太子登基，日后，你会如何？”

卫昭面色沉静，语气淡定：“这我自然想过，不过，我不会任由太子摆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离开。”

萧无瑕神情愈发凝重：“卫指挥使，圣上让你在光明卫中身居高位，太子如何轻易放过你？”

卫昭神色淡然：“这就是我现在所担心的，但，圣上不可能一直庇护我，我需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萧无瑕若有所思：“那，卫指挥使，你的后路是什么？”

卫昭眉头微蹙，沉声道：“我已经派人暗中调查太子，准备寻找机会，给太子致命一击。”

萧无瑕微微颔首：“看来，卫指挥使已有计划。”

卫昭神色坚定：“太子作恶多端，若不铲除，必将祸害苍生。”

萧无瑕笑问：“这么说，卫指挥使，找到太子作恶的证据了？”

卫昭轻声道：“我已经派人查到太子勾结朝中重臣，收受贿赂，贩卖私盐。”

萧无瑕惊讶：“如此之快？看来，卫指挥使，早有打算。”

卫昭点头：“不错，证据确凿，定能让太子伏诛。”

萧无瑕问道：“那卫指挥使，打算何时行动？”

卫昭神色凝重：“我正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一旦找到，我必亲手杀了太子。”

萧无瑕语气温和：“卫指挥使，看来，你已准备就绪。”

卫昭眼神坚定：“我已经召集人手，只待时机成熟，便一举铲除太子势力。”

萧无瑕眼眸微转：“卫指挥使，你手上有多少人？”

卫昭语气淡然：“近百人，他们个个都是精锐，我将带着他们，诛杀太子。”

萧无瑕挑眉：“近百人？看来，圣上为你拨了不少人。”

卫昭点头：“没错，为了培养这批人，圣上花费了不少心血，才将他们训练成精锐部队。”

萧无瑕眼神微眯：“这么说，太子，再无翻身之地？”

卫昭目光坚定：“不错，太子作恶多端，我决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铲除这个毒瘤。”

萧无瑕轻笑：“那，卫指挥使，既然已决定铲除太子势力，那就祝你早日成功。”

卫昭神情凝重：“多谢，我会尽快行动，将太子绳之以法。”

萧无瑕轻笑：“卫指挥使，不知可否让我为你出谋划策？”

卫昭语气低沉：“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

萧无瑕眼神深邃：“太子，之所以有恃无恐，不过是背后有丞相撑腰，若能先铲除丞相，太子，便不足为虑。”

卫昭眼神一亮：“这的确是个办法，但是，丞相势力盘根错节，很难对付。”

萧无瑕点头：“所以，要等到时机成熟，才能让太子与丞相两败俱伤，然后，再一举歼灭。”

卫昭点头：“不错，不过，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耐心等待，更需要周密计划。”

萧无瑕眼神微闪：“卫指挥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卫昭语气坚定：“我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还百姓一个公道。”

萧无瑕语气坚定：“我会一直支持你。”

卫昭微微一笑：“好，如果我能成功铲除太子势力，定会重谢你。”

萧无瑕：“那倒是不用。”

卫昭眼神微闪：“你帮我，我会报答你。”

萧无瑕：“不需要的。”

卫昭突然想到什么：“你说，太子会怎么对付你？”

萧无瑕：“嗯……他啊，对付不了我。”

卫昭神色好奇：“此话怎讲？难道，他奈何不了你？”

萧无瑕：“不知你是不是听说过西周国。”

卫昭点点头：“略有耳闻，听说西周国国力强大，民风彪悍。”

萧无瑕轻轻一笑：“西周国新皇正是我的亲姐姐，想必太子不敢动我。”

卫昭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西周国新皇竟然是你的亲姐姐，看来，你背景深厚。”

萧无瑕挑眉：“不错，我姐姐，可是一国新女皇。”

卫昭眼睛一亮：“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惧太子。”

萧无瑕似笑非笑：“太子，可没有那个胆量，动我。”

卫昭点点头：“不过，你姐姐在西周国，你怎么在盛京？”

萧无瑕勾唇一笑：“我姐姐，新登基不久，朝中局势不稳，我特意来帮她稳定政局。”

卫昭露出赞赏的目光：“原来，你有如此深谋远虑，不枉你姐姐的威名。”

萧无瑕轻笑：“过奖了。”

卫昭神情严肃：“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萧无瑕突然起身：“当然是现在。”

卫昭愣住：“现在？现在去？”

萧无瑕：“当然，趁着夜色，趁着太子防备最松懈的时候，我们行动最好。”

卫昭心领神会：“确实，我会带人前去埋伏，势必做到万无一失。”

萧无瑕微微颔首：“好，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埋伏太子府，我带人埋伏丞相府，只需将两家控制住即可。”

卫昭点头：“好，那就分头行动，务必不要打草惊蛇。”

萧无瑕嘴角勾起一抹笑：“请卫指挥使放心，绝不会。”

卫昭眼神微闪：“好，行动。”

萧无瑕起身：“那我先走一步。”

卫昭眼神警惕：“慢着，等一下。”

萧无瑕眼神疑惑：“还有什么问题吗？”

卫昭眼神变得狠厉：“记住，要速战速决，不要拖泥带水。”

萧无瑕听到这番话，轻蔑一笑：“卫指挥使，我还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卫昭一愣，冷笑道：“你最好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萧无瑕转身离开：“哼，用你教？”

卫昭意味深长：“最好如此！”

萧无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卫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可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萧无瑕走进轿子：“吩咐下人去丞相府。”

卫昭看着你远去的身影：“太子，等着瞧吧，看看这趟浑水你们接不接得住。”

萧无瑕低声吩咐：“一会儿，佯装爆发冲突，让太子府先发出求救信号，把丞相府引到太子府去，再一起拿下他们。”

卫昭看着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好！”

萧无瑕沉声吩咐：“丞相府家丁手上染了不少鲜血，是时候让他们偿还了！”

卫昭握紧手中兵器：“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萧无瑕挑眉：“你带几个人，去太子府，制造混乱。”

卫昭勾唇：“好，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

萧无瑕手指微动：“带上几个暗卫，乔装打扮。”

卫昭换上夜行衣：“夜色中，默默跟随在你身边，悄悄观察着你。”

萧无瑕径直前往太子府：“给暗卫一个眼神，上！”

卫昭在暗中看着你们已经就位：“冷冽一笑，动手！”

萧无瑕带领暗卫，大闹太子府，大开杀戒。

卫昭趁机带领一队人马直捣丞相府。

萧无瑕踹开房门：“一剑刺向丞相。”

卫昭带领人马围住丞相。

萧无瑕拔出剑：“声音冷冽，丞相，你造的孽，是时候偿还了！”

卫昭看见丞相被抓，面露喜色：“太好了，终于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萧无瑕冷哼一声：“接下来，就看太子府那边。”

卫昭向身边的手下使眼色：“去太子府！”

萧无瑕早已解决完丞相府的人，和卫昭一同前往太子府：“心下一动，总觉得今天的事太过顺利。”

卫昭皱着眉头：“察觉到周围的动静，有点不对劲，留些人防备着。”

萧无瑕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难不成太子有防备？”

卫昭安抚道：“我担心是丞相府的人，为了掩护丞相逃走，留下些人埋伏着。”

萧无瑕内心有点不安：“我担心的是太子府的人已经逃了，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卫昭眼神微变：“如果是这样，就糟了！”

萧无瑕咬咬牙：“不可能，我们兵分两路，以最快速度行动，怎么会被调虎离山。”

卫昭心中一惊：“也是！”

萧无瑕见太子府灯已经熄灭：“我先带一队人马进去。”

卫昭握紧手中的兵器：“点点头，好，注意安全！”

萧无瑕进入太子府后，发现府内空无一人：“不好！我们中计了！”

卫昭听到你的声音：“心中一惊，快走，我们中计了！”

萧无瑕转身离开：“你们先撤，我来殿后！”

卫昭拦住你：“不行！要走一起走！”

萧无瑕眼眶微红：“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不要任性！”用力推开他。

卫昭被推开：“愣住。”

萧无瑕带着人马从后门离开：“快走！”

卫昭抹去泪珠：“撤！”

萧无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只身一人来到太子府。”

卫昭见你迟迟未归，折返回来。

萧无瑕一人面对太子府的守卫。

萧无瑕被太子府的人团团围住。

卫昭把太子府团团包围：“快住手！”

萧无瑕冷笑一声：“踢开眼前的人，太子府也不过如此！”

卫昭冲上前去：“拿命来！”举剑向太子。

萧无瑕看着太子口吐鲜血，缓缓倒下：“内心一阵爽快，转头看向卫昭。”

卫昭转身：“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萧无瑕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卫昭的怀里。”

卫昭面露担忧：“你伤到哪里了？快告诉我！”

萧无瑕虚弱地说：“看来，今日是难逃一死了。”

萧无瑕紧紧抓住卫昭的手：“虚弱道，太子的剑上有毒，我可能……”

卫昭着急地紧紧抱住对方：“别怕，我带你回去！”

萧无瑕无力地摇头：“抱歉，我可能……要失约了。”

卫昭慌乱不已：“不，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萧无瑕突然剧烈咳嗽。

卫昭焦急：“你一定要撑住！”

萧无瑕毒发身亡：“嘴角渗出血液，呼吸渐渐微弱。”

卫昭彻底慌了神：“不要，你给我坚持住！”抱着你踉跄奔跑。

萧无瑕眼神黯淡：“再也没有呼吸。”

卫昭悲痛欲绝：“你快醒醒！”仰天长啸。

卫昭呆坐良久：“颤抖着将人抱回房间，换上干净衣服。”

萧无瑕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卫昭一直守在她身边。

萧无瑕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卫昭目光涣散，面色苍白，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萧无霞七天后，卫昭缓缓睁开双眼：“小声呢喃，琑儿，你醒过来好不好？”

萧无瑕身体冰冷：“早已没有了呼吸。”

卫昭瞳孔放大，不可置信：“不会的，这不可能！”

萧无瑕的尸体静静躺在棺材里：“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呼吸。”

卫昭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卫昭每天守在萧无瑕的棺材前。

卫昭对萧无瑕讲着两人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故事。

卫昭走到旁边拿起酒喝了起来：“自言自语，我记得你生前最喜欢我喝酒了，还总说自己酒量不好，要少喝点，可是只要我一喝你就要陪着我喝。”

萧无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卫昭的话感到好笑：“但终究只是一具尸体。”

卫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从今以后，没人再与我共饮了，琑儿……”

卫昭温柔地看着萧无瑕：“我多希望这是场梦啊！”

萧无瑕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卫昭好像一下老了很多。

萧无瑕卫昭嘴角和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明显。

卫昭已不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

卫昭一夜白头：“头发白了，心也死了。”

萧无瑕平静地躺在棺材里。

卫昭终于承受不住打击，彻底倒下。

萧无瑕这天下纷纷扰扰，唯有你成了那安静的存在，不见你往日的张扬，也不见你往日的桀骜，徒留我一人，固守着我们曾经的回忆……

卫昭脑海里不断闪过和萧无瑕的点点滴滴：“昏迷中不断喃喃低语，琑儿……”

卫昭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卫昭也一天天老去，眼含泪水，最后撒手人寰：“生命到尽头，可嘴角却带着笑，琑儿，我来找你了。”

萧无瑕幽冥地界，卫昭在这见到了萧无瑕。

卫昭激动地喊：“琑儿！我来陪你了！”

萧无瑕意外地看着对方：“卫昭，你怎么来了？”

卫昭看到思念多年的人，笑中带泪：“我来找你了！”

萧无瑕眼眶微红：“你怎么这么傻？”

卫昭泪目：“只要能见你，我甘愿上刀山下火海。”

萧无瑕泪眼婆娑：“我没想到我们再见已是这种方式。”

卫昭一把搂住对方：“泪眼婆娑，我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