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意外

昏暗的灯光下，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丁程鑫身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坐在红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电脑屏幕反射的光芒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冷峻。突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跳出一条信息：

“哥哥我头晕，好热。”

丁程鑫眉头紧锁，快步走到王岁岁身边，用手背轻触她的额头，神色焦急：“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烧了？”他转头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心中担忧更甚。“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他将王岁岁打横抱起，向门口走去。

“哥哥，我好像快死了，我好疼。”耳边响起哥哥温柔的声音，王岁岁的脸色瞬间苍白。

“别瞎说！”丁程鑫加快脚步，眼中满是焦急，“哥哥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岁岁别怕。”他将王岁岁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疾驰而去，车轮溅起一路水花。

“哥哥，这次好严重。”王岁岁虚弱地说道。

“岁岁乖，”丁程鑫飞速驶向医院，闯了好几个红灯，“别担心，有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紧紧握着王岁岁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渐渐地，王岁岁合上了眼睛。

“岁岁！”丁程鑫抵达医院，抱着王岁岁匆匆下车，朝急诊室狂奔，声音带着恐惧与慌乱，“医生！医生在哪儿！快救救她！”

手术室的灯亮起，王岁岁在里面生死未卜，丁程鑫坐在手术室门口，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大门，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上，口中喃喃自语：“一定会没事的……岁岁，你一定不能有事……”双眼泛红，身体微微颤抖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病人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可以转入病房，但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切记不能着凉。”

“谢谢医生。”丁程鑫急忙起身迎上去，听到王岁岁没事，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声音略带沙哑，“我会注意的。”他跟着护士来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的王岁岁，心疼不已。“岁岁，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他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

三天后，王岁岁醒来，丁程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醒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岁岁，你终于醒了。”他按响床头的呼叫铃，“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起身倒了杯水，递到王岁岁唇边，“来，先喝点水。”医生和护士进来检查，一番忙碌后确认王岁岁已无大碍。“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他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嘴角不自觉上扬，“今天天气不错，等会哥哥推你出去晒晒太阳。”把床摇起来，让她靠在床头，细心地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哥哥我怎么了？”王岁岁问道。

“傻丫头，”丁程鑫坐在床边，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你那天生理期，又着了凉，发烧了，”他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把哥哥吓坏了。”嗔怪地轻点她的鼻尖，“以后可不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又让你担心了哥哥。”王岁岁低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呢，”丁程鑫温柔地笑了笑，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照顾岁岁是哥哥的责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眸中映着暖意，“只要岁岁能健健康康的，哥哥就放心了。”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暗自决定要更好地照顾她。

“哥哥。”王岁岁轻唤道。

“怎么了？”丁程鑫回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宠溺，“是还想要点什么吗？”走到床边坐下，轻刮她的鼻尖，“不管岁岁想要什么，哥哥都会尽力满足的。”

“我想出国留学。”王岁岁轻声说道。

“留学？”丁程鑫微怔，脸上的笑意凝固，“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他沉默片刻，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哥哥不是不想让你去，只是……担心你在国外照顾不好自己。”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你知道我很喜欢音乐。”王岁岁继续说道。

“嗯……”丁程鑫松开手，起身走到窗边，背对她，语气有些低沉，“哥哥知道你喜欢音乐。”望着窗外，花园里的花朵在阳光下肆意绽放，可心中却莫名不安，“但是在国内也可以学习啊。”

“可是国外的条件比较好……而且我不能一直让你照顾我，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的哥哥。都是我一直拖累你。”王岁岁说道。

“岁岁，”丁程鑫快步走到她床边，眼底满是不赞同，“别这么说，照顾你从来都不是拖累。”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微微俯身与她对视，“如果你真的想去，哥哥也不会拦你，但你一定要答应哥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哥哥担心，好吗？”

“哥哥我都听到了。”王岁岁轻声道。

“听到什么了，岁岁？”丁程鑫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安，难道是自己的心思被她察觉了？

“你和你舅舅的通话我都听到了。”王岁岁轻声说道。

“岁岁听到了什么呢？”丁程鑫心中一紧，随即恢复镇定，语气轻柔地问她。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光斑，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什么。“不管听到什么，岁岁都不要多想，哥哥会处理好一切的。”他走到她床边，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眼神中满是关切。“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病，知道吗？”

“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照顾我这么久已经很好了，我不想拖累你了哥哥，没有我这个累赘哥哥的舅舅就可以给你介绍对象，人家也就不会嫌弃哥哥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了。”王岁岁轻声说道。

“岁岁，”丁程鑫俯身凑近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心疼和认真，“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声音微微颤抖，“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累赘，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眼神变得坚定，“至于舅舅那边，我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我只在乎你。”他帮她整理好被子，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答应哥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哥哥岁岁会尽量少生病，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岁岁。”王岁岁轻声说道。

“傻丫头，”丁程鑫揉了揉她的头，眉头微皱，神色认真，“说什么胡话呢，哥哥怎么会不要岁岁。”心中一阵酸楚，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哥哥只希望岁岁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眼睛有些湿润，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头来看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以后不许再说这种傻话了，知道吗？”

“哥哥我想睡一会儿，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王岁岁眼神空洞，望向窗外。

“岁岁，哥哥不累，”丁程鑫在床边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就在这陪你。”望向窗外的暖阳，眼神却带着阴翳。“是不是还在想刚刚的事？别胡思乱想了，先把病养好。等你好了，我们再慢慢说。”

“哥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王岁岁再次说道。

“岁岁乖，”丁程鑫并不打算离开，只是稍稍放软了语气哄着她，“哥哥不说话，就在这陪着你，好不好？”一双星眸微眯，里面盛满了让人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哥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王岁岁轻声问道。

“好，那哥哥先出去，岁岁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口。”丁程鑫沉默半晌，终是松开她的手，帮她掖好被子。站起身，深深看她一眼，缓步走向门口，关门时动作极轻，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等他出去后，王岁岁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舅舅发信息：“舅舅，你不要再逼哥哥了，我明天就出国，你不要再给哥哥压力了。”

丁程鑫并未离开，站在门外听到了她发信息的声音，心中疑惑，推门而入。“岁岁，你在给谁发信息？”他瞥见她手机上的内容，面色倏然一变，眼神变得冰冷。“是不是舅舅？”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他又跟你说了什么？”紧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没……没什么……”王岁岁轻声说道。

“岁岁，”丁程鑫低头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下了然，“别瞒着哥哥，好吗？”呼吸轻轻扫在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舅舅他到底说了什么？”语气放柔，将手机放在一旁，拉起她的手。“是不是又拿咱俩的关系威胁你，逼你出国？”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不是的哥哥，我只是想换一个环境，而且我也喜欢音乐。”王岁岁轻声说道。

“别骗我了，岁岁。”丁程鑫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微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我知道舅舅他一直想让我娶一个对家族企业有帮助的女人，他觉得你是我的负担……”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深情。“但是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鸟鸣，清脆悦耳，却无法驱散此刻压抑的氛围。“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真的想去国外学习音乐，哥哥会支持你的，但是不要因为舅舅的压力而离开我，好吗？”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阳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却显得他的背影无比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