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逢

夜幕低垂，霓虹灯闪烁，喧嚣的街头充斥着各种声音，从远处传来的车水马龙之声到近处夜店里的劲爆音乐，构成了一幅都市夜生活的画卷。走进这家名为“暗夜”的夜店，昏暗的灯光下，四处弥漫着酒精与香水混合的独特气息。人们或沉醉于舞池中央，随着强劲的节拍摇摆；或三两成群围坐在吧台旁，低声细语。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氛围中，朱志鑫静静地坐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时，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缓缓走近，她便是左念琳。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你好，我是这里的头牌，需要我干什么吗？”朱志鑫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伴随着他微微一笑，显得格外迷人。左念琳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陪我聊会天吧。”

朱志鑫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行啊，跟我聊聊天也不错。”说着，他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嗓音慵懒地问道，“想聊点什么？”

左念琳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说说你吧，为什么选择做这一行？”朱志鑫的指尖在酒杯上轻轻摩挲，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怎么对我这么好奇？”他轻笑一声，语气带了几分调侃，“这行赚钱呗，还能为什么？”

左念琳也不恼，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可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朱志鑫哦了一声，身体前倾，胳膊搭在腿上，深邃双眸直视左念琳：“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嗯？”周围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却不影响二人的交谈。

左念琳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微扬：“你呀，虽然是头牌，但是身上却没有风尘气，反而透着一股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朱志鑫噗地一声笑出来，刚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忙侧头掩住嘴：“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笑声爽朗，眼神明亮，“不过是讨生活罢了。”

左念琳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他手中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不管怎么说，能在夜店这种地方保持清醒和独立，已经很难得了。”朱志鑫晃了晃酒杯，随后一饮而尽：“清醒和独立吗？”他嗤笑一声，灯光映在眼底似有几分自嘲，“不过是看得多了，心也就冷了。”

左念琳放下酒杯，看向舞池中央，眼神逐渐迷离：“可是，人就是因为有了情感才变得鲜活啊。”朱志鑫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舞池，五彩灯光晃得眼睛有些不适，微眯了眯。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话是这么说，但这地方，有真感情吗？”

左念琳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或许没有，但至少我们都可以选择相信。”朱志鑫嗤笑一声：“‘相信’这俩字儿在这儿可太不值钱了。”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闷，随手抹了下嘴角，“那你跟我说说，你来这儿又是为了啥？”

左念琳怔愣片刻才答道：“我？我只是单纯觉得无聊，想找个地方打发时间而已。”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当然，如果能碰上个聊得来的朋友就更好了。”

朱志鑫闻言凑近她一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么说，你觉得咱俩聊得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萦绕在左念琳周围。左念琳微微向后靠了靠，语气轻松：“当然，至少目前为止，我们交流起来还挺顺畅的。”

朱志鑫长腿一伸，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顺畅就好。”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声音暧昧，“那……要不要再深入了解一下？”左念琳突然抬手打断他，轻笑一声：“还是算了吧，这种地方待久了，总感觉自己会变得跟这里其他人一样虚伪又浮躁。”

她端起酒杯晃了晃，仰头一饮而尽。朱志鑫看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虚伪浮躁的人哪里没有啊。”

左念琳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其实也不能怪他们，生活所迫罢了。”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他：“反倒是你，明明可以过更好的生活，却偏偏选择待在这种地方。”

朱志鑫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猩红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举杯轻啜一口。左念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我们无权评判对错。”

朱志鑫放下酒杯，手指轻叩吧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你倒是看得挺开。不过有些人的选择，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呢。”话有所指，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左念琳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却发现他正盯着不远处一桌人，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怎么了？”左念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发现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朱志鑫下巴往那边扬了扬，眼神轻蔑：“那边有几个女的，一直缠着我同事要电话，被拒绝了还死缠烂打。”嗤笑一声，“真够无聊的。”

左念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孩儿正缠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则一脸不耐烦地推开她们。朱志鑫拿起酒杯轻晃，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这种人我见多了。以为有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哼。”轻抿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左念琳看着那几个女人，有些无语：“有些人，真的让人搞不懂。”将手中空酒杯放下，“不过话说回来，你同事长挺帅的啊。”朱志鑫挑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得意：“那是，我们这儿的男模，可个个都是帅哥。”突然凑近左念琳，暧昧地笑了笑，“怎么样，要不考虑考虑我？”

左念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轻笑一声：“算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自由一点。”站起身，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我先走了，你继续玩。”朱志鑫看着桌上的钞票，眉梢微挑，随即起身跟在她身后：“哎，这就走了？再聊会儿呗。”顺手拿起吧台上自己调制的非酒精饮品递给她，“尝尝我调的。”

左念琳接过来抿了一口，酸甜可口，还带着一丝酒香：“挺好喝的，谢谢。”将杯子递还给他，“不过，真的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朱志鑫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指，心里泛起一丝异样：“那你路上小心点。”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