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郊外废墟的相遇

昏暗的天色下，郊外一片废墟之中，散兵悄无声息地靠近。这里曾经是一片繁荣之地，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许久。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一位少女正靠在一棵粗大的树干旁，闭目养神，她的身上遍布着武器留下的伤痕，衣服也被撕裂，显得异常狼狈。

散兵缓缓走近，斗笠遮挡了他的面容，只留下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是你吗……”他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少女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惊讶于此人的出现。“又是天理的幻术吗？”她偏过头，轻声嘀咕着，显然对此类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天理？那是什么？”散兵疑惑地问，但他的话语并未得到回应。突然，一枚水弹朝他袭来，少女用对待敌人的目光盯着他。“高级了……会躲……唔嗯……”她捂住嘴巴，鲜血从指缝间渗出，随后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

散兵急忙上前，将她扶起，“你怎么样？”他焦急地询问。少女抬头望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真的阿散？”她喃喃自语，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散兵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察觉到不对劲，他垂眸看着眼前与自己对峙的人，“你……是谁？”

少女的眼神黯淡下来，“我……分不清……”她的声音低沉而无力。散兵心中一紧，“我是散兵，我是你的阿散！”他急切地说道。然而，芊玲只是轻声道歉，“十几年前……对不起……咳……”鲜血再次从她的嘴角溢出，她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拽着他衣服的手渐渐松开，最后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芊玲？！”散兵惊慌失措地摇晃着她，“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但少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散兵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散兵，你要冷静！”他抱起芊玲，她的身体轻得让他惊讶。十几年来，她明显瘦了许多。

三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村子的诊所。散兵冲进诊所，大声呼喊着医生，“快看看她！”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这个小镇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伤者。“冷静，她失血休克已经有一阵子了，现在需要输血，她什么血型？”医生迅速地问道。“她……她是A型……”散兵慌乱地回答。

医生迅速准备好了设备，让散兵在外面等待。散兵不安地来回踱步，直到半个小时后，医生擦着汗水走出来说：“暂时没问题了，放心吧。”散兵松了一口气，“谢谢您，那她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可以见她了吧？”医生点点头，“嗯，小心点，尽量别碰到她，病人身上新旧伤特别多。”

散兵走进房间，只见少女躺在病床上，紧攥着被子，神色不安。“别……带走阿散……”她喃喃自语，仿佛将被子当成了他。散兵轻笑着为她盖好被子，轻抚着她的额头，“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狐狸耳朵轻轻抖动，随即缓慢睁开眼睛，“……阿……散？”

“嗯，我在呢，别怕。”散兵握住了她的手。芊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带着哭腔说道：“阿散……真的阿散……不是幻术……”散兵轻拍着她的背，“是我，我真的在你身边，别哭。”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散兵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湿润了。

“我会保护你的。”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切痛苦都揽入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