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寻觅
画室内，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束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沈翊的侧脸上。他站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支尚未完成的铅笔素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执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混合着纸张特有的味道，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宁静。
“找？”沈翊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找那个罪犯吗？当然，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他的语气郑重，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自己宣誓一般。
“你找不到了。”夜空彼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无奈。
“找不到……”沈翊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莫名让人感受到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呵，只要我还拿着画笔，就不会放弃寻找真相。”他转身看向夜空彼岸，目光中带着询问，“你呢？你觉得我找不到吗？”
夜空彼岸的表情有些复杂，眼神躲闪，“他已经死了。”
“死了？”沈翊皱眉，眉间聚起一个浅浅的“川”字，“你为何如此笃定？”他略一思索，踱步到窗边，目光看向远处，“有什么证据吗？”
“东西从我手里出去，我会不知道吗？”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些许悲伤，神情不屑一顾。
沈翊转过身凝视着夜空彼岸，眼神中充满探究的意味，“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边用手摩挲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他迟疑片刻，缓缓靠近夜空彼岸，压低声音道，“凝安，告诉我好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夜空彼岸的眼神躲闪，表情不自然。
“凝安，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沈翊轻声细语，目光坚定，“我会帮你的。”
“不用，你也不用再找了。”夜空彼岸的话语中透着坚决。
沈翊沉默半晌，眼眸深处透着执拗，“可我身为画像师，职责所在。”他轻叹一声，在画室里来回踱步，忽的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夜空彼岸，“不过，总要试试，万一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呢。”
“他早就化成血水了，你还找干什么？”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这怎么可能……”沈翊眉头紧锁，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他快步走到夜空彼岸身前，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不然呢？”夜空彼岸的语气冷淡。
沈翊深深看了夜空彼岸一眼，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很难再找到什么线索了……”他轻叹一声，在画室里来回踱步，忽的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夜空彼岸，“不过，总要试试，万一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呢。”
“没有了，我处理过。”夜空彼岸的语气依然坚定。
“处理过？”沈翊的眼神一凛，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凝安，这可不是小事，你不能瞒着我。”他缓缓踱步至夜空彼岸面前，目光紧紧锁定住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到答案。
画室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沈翊缓缓踱步至夜空彼岸面前，“销毁证据可是犯法的。”他语气平和，如春风拂面，“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夜空彼岸没有说话，只是把右手手腕处的腕带摘下，一道疤痕出现，手筋差点断裂。
沈翊瞳孔皱缩，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眼底满是心疼，“这……”他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她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声音有些颤抖，眉头也紧紧皱在了一起，“和那个案子有关吗？”
“那场案件，受害人就是我，我的右手从此不能再画细节。”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怎么会这样……”沈翊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随后又连忙松开，生怕弄疼她，“那罪犯实在太可恶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凝安，你的手……现在还能恢复吗？”
“你觉得呢？不然我为什么要停笔两年，改变风格。”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真是可惜了你这双手。”沈翊轻叹一声，眼神中满是惋惜，“不过，你能改变风格重新振作，这已经很厉害了。”他走到夜空彼岸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还能画出更多优秀的作品。”
“你知道我曾经的画风是什么吗？”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嗯……我想，应该是那种很注重细节的吧。”沈翊手托着下巴，打量着夜空彼岸画室中的作品，若有所思，“毕竟你是个天才画家。”
“冷调师。”夜空彼岸的声音平静。
“冷调师？”沈翊垂眸思忖片刻，喃喃自语，“听起来是对色彩的运用很独特啊。”他望向夜空彼岸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好奇，“那……和你现在的风格差别很大吗？”
“我右手采用冷调色，左手暖调色。”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豪。
“双手作画，还能同时运用冷暖色调。”沈翊微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凝安，你真的很有天赋。”他语气中满是钦佩，看着夜空彼岸的眼神愈发柔和，“那现在……对你影响很大吧？”
“冷调色重细节，我是冷调画师，现在已经画不了太多细节。”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
“没关系的，凝安。”沈翊轻声安慰着她，缓缓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艺术的表达不止一种方式，你一定能找到新的突破。”他回头望向夜空彼岸，目光坚定，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我现在用冷暖两种色调相结合画。”夜空彼岸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这样啊。”沈翊看着夜空彼岸，眼中满是期待，“那一定很有意思。”他单手摸着下巴，脑海中构想着画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了。”
夜空彼岸摇了摇头，疲惫道，“别抱太大期望，我自从右手出问题后，再也没画过满意的作品。”
“别这么说。”沈翊看着夜空彼岸的眼睛，认真道，“你只是还没找回状态。”他走到夜空彼岸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自己点时间，好作品会有的。”他看了看窗外的夕阳，橘红色的光芒洒在脸上，“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说不定会有灵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