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深谈

北江分局的办公室内，沈翊坐在窗边，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光线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他的眼神温和而深邃，似乎能够洞察人心的秘密。此刻，他正与一位名叫许凝安的女子交谈。许凝安，也就是夜空彼岸，她的网名月凝，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月凝是你的笔名吧。许凝安，很美的名字，和你的画一样。”沈翊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赞赏。他打量着许凝安，她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故事。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许凝安开口说道。

“嗯，你问吧。”沈翊微笑着鼓励她，“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许凝安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如果一个画师用以绘画的手从此不能拿笔，那还能成为画家吗？”

沈翊沉默片刻，眼神坚定地回答：“若是心中有画，手是否能拿笔，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许凝安轻声说道。

“哦？”沈翊双手抱臂，微微挑眉看向她，“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是什么让你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呢？”

窗外微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许凝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一些经历而已。”

沈翊的目光柔和下来，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随风摆动的树枝。“这样啊……每个人都会有一些特别的经历吧。”

“是啊。”许凝安点了点头。

“那，”沈翊回过身，歪头冲她轻笑，声音温和，“愿意和我聊聊你的这些经历吗？也许说出来会让你感觉好些。”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沈翊的身上，形成一圈淡淡的光环。“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的经历？”

“这不是明摆着嘛。”沈翊双手插兜，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若非亲身经历，怎会问出这般问题？”

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簌簌落下。许凝安沉默片刻，说道：“未必。”

沈翊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眼神带着探究：“哦？那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为什么不能是为了重要的人问呢？”许凝安轻声说道。

“也有可能。”沈翊右手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但不论是哪种情况，都能看出，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确实。”许凝安点了点头。

“那……”沈翊歪着头，黑眸中带着好奇，“你可以跟我说说，这个重要的人，他（她）遇到什么事了吗？”

“不是重要的人。”许凝安的声音低了下来。

“不重要的人也会让你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呀。”沈翊稍稍一愣，随即恢复笑容，“是朋友吗？”

“是我自己。”许凝安轻声说道。

“你自己？”沈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关心道，“你的手……是受过伤吗？”

不自觉地向许凝安走近一步，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抱歉，是我唐突了。”沈翊站在原地，语气有些担忧，“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

“平时还好，绘画不可能了。”许凝安轻声说道。

沈翊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带着惋惜。“真是可惜……不过，你也别灰心。”他走到许凝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表达你的艺术呢。”

“我现在用另一只手。”许凝安说道。

“用另一只手吗？”沈翊眼睛微亮，语气中带着赞许，“那也很了不起啊，这需要很大的毅力和勇气。”

“我已经重新拿起画笔三年了。”许凝安补充道。

“三年……”沈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叹，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敬佩，“能坚持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想必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他走到许凝安身侧，与她一同看向窗外。“现在画得怎么样了？”

窗外飞鸟划过天空，留下一串清脆的鸟鸣。“风格换了，比不上从前，但有别的收获。”许凝安轻声说道。

“哦？什么样的收获？”沈翊侧过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好奇。

风撩动窗帘，阳光趁机洒进屋内，落在地板上。许凝安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心中似乎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