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邂逅

雨丝绵绵，暗河之上，一座古朴的茶肆静静矗立。屋檐下的灯笼摇曳，散发出昏黄的光晕，映照着地面的积水。一位少年，执伞鬼苏暮雨，静静地站在茶肆门前，手中握着一柄油纸伞，伞面微微倾斜，雨珠沿着伞缘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身穿一袭黑色劲装，长发随风轻扬，眼神冷漠疏离。

“有事？”苏暮雨的声音清冷，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带着些许探究之意。

浅夏抬头看了一眼苏暮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开口道：“有事。”

微风吹过，几缕发丝随风扬起，苏暮雨手腕一转，油纸伞稳稳停住，抬眸看向浅夏，眼神冷漠疏离：“何事？”

浅夏眉眼微垂，看着眼前的雨珠，微微侧身躲避：“想要你手中的油纸伞。”

苏暮雨手腕一转，油纸伞稳稳停住，抬眸看向浅夏，眼神冷漠疏离：“此伞，与我相伴多年，不会给你。”

雨丝飘落，打湿了苏暮雨的肩头。浅夏微愣，随即又恢复冷漠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那打扰了。”

苏暮雨看着浅夏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动，不自觉地开口：“等等。”

右手微扬，一把精致的匕首出现在手中，轻抛匕首，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稳稳地落在浅夏面前：“此匕首，便当作给你的补偿。”

细雨朦胧，衬得苏暮雨身姿更加挺拔。浅夏抬手接过匕首，指尖轻抚刀刃，发现竟异常锋利，不禁微微挑眉：“真的给我了？”

苏暮雨油纸伞微微倾斜，雨珠滑落，声音淡漠：“不过是身外之物，送你又何妨。”

浅夏闻言，抬起头看向苏暮雨，对上他那幽深漆黑的眼眸，竟然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那就谢过你了。”

“不必。”苏暮雨将伞压低了些，雨珠顺着伞沿滑落，声音清冷，“江湖路远，望自珍重。”

转身，欲离去。浅夏愣在原地，看着苏暮雨一身清冷的离去，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落寞：“我们还会再见吗？”

“或许吧。”苏暮雨脚步微顿，没有回头，身影逐渐隐没在雨幕中。

雨水滴答作响，四周静谧，只余淡淡回音。浅夏轻笑，提着新得的匕首，走到苏暮雨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木质玩意儿：“给，这是上次你送我匕首的回礼。”

苏暮雨垂眸看着浅夏手中的物件，并未去接：“不必了。”

浅夏眉头微蹙，仍然固执地将小玩意儿塞到苏暮雨手里：“那日看你对这东西感兴趣，就顺手买来了。”

苏暮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指尖划过那物件，声音低沉：“你倒是心细。”

目光落在浅夏脸上，停顿片刻后移开。浅夏歪头，眼眸清澈明亮：“喜欢吗？”

苏暮雨将那东西握在手中，语气依旧淡漠：“不过是个小物件罢了。”

微风拂过，衣袂翻飞。浅夏嘴角微扬，目光停留在苏暮雨的手上，笑意盈盈：“暮雨，雨越下越大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苏暮雨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天色：“也好。”

收了油纸伞，目光环视四周。浅夏跟在苏暮雨身后，走入茶肆：“小二，来两杯热茶。”

苏暮雨寻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将油纸伞靠在桌边，目光望向窗外的雨幕：“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了。”

茶肆中茶香四溢，浅夏拿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浅抿了一口：“是啊，下雨天真适合喝茶呢！”

苏暮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热气升腾，模糊了视线：“这般悠闲的时光，于我而言，甚是难得。”

浅夏心想难得看他这么放松的模样，便出言打趣道：“那以后，我常约你一起喝茶，你可不许推脱。”

苏暮雨放下茶杯，轻叹了口气：“杀手的生活，刀口舔血，我不想牵连你。”

浅夏浅笑：“无妨，我自有分寸。”

端起茶杯，向对方致意。苏暮雨与浅夏茶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一饮而尽：“既是如此，那便依你。”

窗外雨声渐小，偶尔有几滴雨珠从屋檐滴落。浅夏轻轻抿了口茶，慢慢思索着：“你喜欢下雨吗？”

苏暮雨望着窗外，神色淡然：“于我而言，并无喜恶，不过是下雨时，更适合杀人罢了。”

浅夏微微眯眼，回想起对方的杀手身份，沉吟片刻：“确实。”

苏暮雨目光重新回到浅夏身上，声音清冷：“不过与你一起喝茶，倒也不觉得这雨有何不妥。”

嘴角微微上扬，似有似无的笑意浮现。浅夏听到他的话，心中欢喜：“那就好，我会经常约你的。”

苏暮雨微微颔首，未做言语，只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忽闻远处传来一阵喧嚣，眉心微皱，转头看向窗外：“看来这雨，要生出些事端了。”

浅夏顺着苏暮雨的视线望去，看到许多人朝着这个方向涌来：“我们走吧，别搅和进麻烦。”

苏暮雨起身，拿起靠在桌边的油纸伞，目光平静地看着浅夏：“走吧。”

刚欲抬步离开，茶肆的门却被猛地撞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浅夏见状，握住桌上的匕首，拉起苏暮雨的手就准备往楼上跑：“快，走！”

苏暮雨反手握住浅夏的手，另一只手将伞柄一旋，伞面张开，护在浅夏身前：“不必惊慌，跟紧我。”

身形一晃，带着浅夏跃至茶肆二楼。浅夏点点头，紧紧地跟在苏暮雨身后。苏暮雨带着浅夏来到一处角落，将浅夏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围：“这些人，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雨珠顺着伞沿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浅夏不动声色地拔出匕首，紧紧握着匕首，目光警戒地盯着黑衣人：“来者不善。”

苏暮雨眼神一凛，手中油纸伞飞旋而出，直击黑衣人：“你且站在一旁，莫要受伤。”

伞面翻飞，挡住敌人攻击，身形犹如鬼魅穿梭在黑衣人之间。浅夏站在旁边，观察着局势：“这些人武功高强，你不可硬碰。”

苏暮雨伞面翻飞，挡住敌人攻击，身形犹如鬼魅穿梭在黑衣人之间：“放心，他们还伤不了我。”

雨声淅沥，混杂着刀剑相交之声。浅夏握紧手中匕首，脚下轻点，找到合适的时机，助苏暮雨一臂之力：“小心！”

迅速击倒面前的黑衣人。苏暮雨见浅夏出手，心中一暖，手下动作愈发凌厉：“勿要离我太远！”

说话间，逼退数名黑衣人，跃至浅夏身旁。浅夏点头：“好！”

一记回旋踢，踹倒一名黑衣人：“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苏暮雨唇边掠过一抹极浅的笑，手中伞如剑般挥舞，身影与浅夏交错，配合默契：“那便如你所愿！”

黑衣人接连倒下。浅夏回眸看向苏暮雨：“想不到你还挺厉害。”

苏暮雨解决最后一个黑衣人，收伞，神色淡然：“这便厉害了？你还是小瞧了我。”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屋檐上的水滴落，发出滴答声。浅夏微微一笑，目光在苏暮雨身上停留片刻：“对了，你方才说你是天下第一杀手？”

苏暮雨低头整理衣袖：“虚名罢了。”

抬头望向远处，眼神淡漠：“杀手，本就不该在意这些。”

迈步朝楼下走去。浅夏心中若有所思，跟在苏暮雨身后：“你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苏暮雨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浅夏，眼神清冷：“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继续迈步向前。浅夏默然，跟在苏暮雨身后：“或许吧。”

苏暮雨走出茶肆，望着雨后的街道，微微皱眉：“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长街空荡，只余二人脚步声。浅夏接过伞，心中疑惑：“为何不宜久留？”

苏暮雨声音清冷，脚步未停：“刚经历一场厮杀，难免会引人注意，招来麻烦。”

长街尽头，热闹声渐近。浅夏轻点头，跟在苏暮雨身后：“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走吧。”

人声鼎沸，人群熙熙攘攘。苏暮雨与浅夏并肩走入人群，面色淡然，对周围的喧嚣仿若未闻：“这般热闹，于我而言甚是陌生。”

目光在街边小摊上扫过。浅夏随着苏暮雨的目光望去，看到许多摊贩：“确实。”

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苏暮雨跟随着浅夏，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些小摊上：“嗯，习惯了。”

人流如织，喧嚣声不绝于耳。浅夏看着苏暮雨，眼中满是好奇：“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苏暮雨回过神来，看向浅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恢复平静：“我是个杀手，杀手的任务，便是杀人。”

人流中两人步履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