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莲花坞的夜

夜幕降临，莲花坞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蛙鸣和虫吟打破了这份静谧。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佛无数颗珍珠散落其间，熠熠生辉。江澄背着聂茯苓穿过蜿蜒的小径，脚下的步伐轻盈却坚定，每一步都踏在柔软的泥土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到了。”江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侧首看了眼背上的聂茯苓，犹豫片刻，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醒醒，聂茯苓。”

聂茯苓昏昏沉沉，双眼紧闭，似乎没有听见江澄的话。江澄眉头微皱，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将她背到了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站在床边，眉头紧锁，吩咐门外的弟子：“去叫大夫来！”

弟子们迅速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江澄和聂茯苓两人。江澄坐在床边，看着聂茯苓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端起一杯水递给聂茯苓：“先喝点水。”

聂茯苓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江澄坐在床边，心中一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将杯子递还给江澄，乖巧地点了点头。

“感觉如何？”江澄接过杯子放下，手搭在聂茯苓的脉上探查，面色稍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聂茯苓伸出手，抓住江澄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江叔叔，茯苓好热，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江澄心中微紧，下意识抬手覆上聂茯苓的额头，拧眉道：“明明已经不烫了……罢了，等大夫来再看看。”

大夫匆匆赶来，把完脉，看完聂茯苓的情况，直言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不是普通的具有迷情作用的果子，除了合欢宗还没人会用，更何况聂茯苓因为喝过灵泉水，药效加倍，现在清醒，过会儿会更严重，如果不双修还有性命之危。

江澄闻言，猛地站起，瞪向大夫，额角青筋直跳：“庸医！就没有别的法子？”

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聂茯苓低声说道：“大夫出去吧！你们也都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和江宗主说。”

江澄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房间只剩他们二人。“说吧，”他背过手，细眉紧蹙，“有什么话非要私下说。”

聂茯苓下床走到江澄面前跪下：“我不要旁人碰我，哪怕是救我。”

江澄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扶她，言语带了些怒气：“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性命攸关，莫要胡闹！”

聂茯苓没有起身，抬头看着江澄，眼中满是恳求：“我没胡闹，江叔叔，求你，不要找别人，救我好吗？”

江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不自然，别过头不看她：“别瞎说！我是你叔叔……”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说完转身欲走，聂茯苓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别开玩笑了！我是你叔叔！”江澄避开她的目光，冷哼一声，在屋内来回踱步，额上渗出细汗，心中天人交战：“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