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霸凌日常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校园的小径上，金色的光辉与绿叶交织成一幅和谐的画面。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身影匆匆穿过林间小道，脚步声在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雨梦泽柔低着头，步伐加快，仿佛背后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驱赶着他。他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早餐，豆浆油条”。

当他来到小卖部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领。小卖部里人头攒动，学生们都在忙着采购各自的早餐，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雨梦泽柔挤进人群，小心翼翼地挑选着食物，生怕选错了会招致更大的麻烦。

“买个饮料也这么慢！”朱志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不满和不耐烦。他站在原地，双手插兜，不时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眉头紧锁。见到雨梦泽柔的身影，他下巴一扬，示意对方过来。“喏，帮我拧开。”他将手中的饮料递给雨梦泽柔，眼神中充满了命令与不屑。

雨梦泽柔从书包里拿出饮料，拧开瓶盖，双手恭敬地递给了朱志鑫。“老大，给，你要的饮料。”他低声说道，尽量避免与朱志鑫的眼神接触。朱志鑫接过饮料，仰起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随后将空瓶随意往旁边一扔，用手背抹了抹嘴角。“还算你识相！”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余光瞥见不远处一群女生正朝这边走来，眉头皱起，突然拽着雨梦泽柔往那群女生走去。

雨梦泽柔被朱志鑫拽着往前走，踉跄了两步，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抬头看向那群女生，发现她们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地有些紧张。“喏，你们喜欢的人在这呢！”朱志鑫站在女生面前，猛地将雨梦泽柔推到她们面前，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戏谑地看向雨梦泽柔，等待他的反应。

身体不稳，雨梦泽柔摔倒在地，膝盖磕在地上，顿时疼得皱起眉头。“老大，你干嘛？”他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疑惑地看着朱志鑫。朱志鑫哈哈大笑着，周围小弟也跟着哄笑。“看你这狼狈样，”他走到雨梦泽柔身前，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她们还会喜欢你吗？嗯？”松手，将雨梦泽柔推倒在地。

雨梦泽柔坐在地上，感觉膝盖处一阵剧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敢抬头看那群女生，狼狈地用手臂遮住脸，声音沙哑。“老大，你太过分了！”朱志鑫蹲下身，捏着雨梦泽柔的下巴迫使其与自己对视。“这就过分了？”他猛地松手，站起身用脚踢了踢雨梦泽柔的腿，“给我起来！别装死！”

疼痛感加剧，泪水夺眶而出，雨梦泽柔捂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坠，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朱志鑫收回腿，随意地拍了拍手，看着雨梦泽柔狼狈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眉头皱起。“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扔到女厕所去！走！”雨梦泽柔紧紧攥着拳头，低头沉默片刻，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艰难地跟在朱志鑫身后，一瘸一拐地往教室走去。

到了教室，朱志鑫踹开挡路的桌椅坐下，把脚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向雨梦泽柔的方向。“喂，下课再去给我买个面包。”周围同学噤若寒蝉。雨梦泽柔瘫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洞，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来，苦笑着点点头。“嗯，知道了。”

“叮铃铃……”下课铃响起，朱志鑫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紧盯着雨梦泽柔。“还不快去！”他起身，一脚将挡在面前的椅子踹倒。雨梦泽柔被吓得一激灵，迅速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教室外走去。

走廊上，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犯花痴，看到朱志鑫后兴奋地围了上来。“让开！”朱志鑫皱眉推开她们，追上雨梦泽柔将他拦住。“走这么慢，腿断了？”雨梦泽柔抬起头，强忍着泪水，努力扯出一丝微笑。“我没事，谢谢关心。”他低头想绕过她们。

朱志鑫钳住雨梦泽柔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似乎在思量轻重，片刻后狠狠甩开。“少废话！”他睥睨着雨梦泽柔，下巴微扬示意他快去买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