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醒悟

昏暗的光线透过不卜庐的窗户，洒在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白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他的胸膛起伏不定，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扎克风暴站在床边，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他缓缓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探向白术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咳咳……”白术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扎克风暴担忧的表情，轻声打趣道：“怎么，还怕我死了不成？”他虚弱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扎克风暴见白术醒来，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扑了上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他紧紧握住白术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哎呀，”白术被扎克风暴扑得一晃，轻咳两声，“别这么激动，我这不是没事嘛。”他轻抚扎克风暴的背，随后斜倚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你不会有事的，对吧？”扎克风暴看着白术，视线渐渐模糊。

“莫要忧思过度，我这不是还在你面前嘛。”白术微风吹动发丝，目光看向远处，“休息会儿吧，我已经没事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扎克风暴攥住白术的手，紧紧地握住。

“轻拍你的手背，好啦好啦，”白术眉眼弯弯，回握住扎克风暴的手，“莫要担心了。”

扎克风暴的眼皮越来越沉，没过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白术侧头看着他睡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唤长生：“长生，帮我拿条毯子来，别让他着凉了。”长生游了过来，白术用毯子将扎克风暴轻轻盖住。

没过多久，扎克风暴惊醒过来，一醒就看见一片鲜红和躺在床上周边都是血的没有意识的白术。“白术！”他惊呼一声，迅速冲到床边。

“哎呀，你怎么醒了。”白术微微挑眉，无奈扶额，不知何时已更换了衣物，将带血的衣物藏了起来，周围也收拾干净。

“我嗅到浓重的血腥味。”扎克风暴直接走到衣柜，打开门，看见了全是血的衣服和床单、被褥。

“唉……”白术见扎克风暴发现，也不打算再瞒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几日试药，咳血比往日频繁了些……不过，不打紧的。”他伸手将衣柜关上。

“试药？白术，你别骗我了！”扎克风暴用魔剑挑开白术的衣服，看着自己受深渊之力影响时在白术身上留下了伤口，甚至伤口还在渗血。

“下意识侧身掩住伤口，轻笑一声，这又是何必呢。”白术摇了摇头，捋了下耳边的长发，用温和的眼神望向扎克风暴，“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小伤？两处致命伤，再加上五脏六腑皆被我震碎，这是小伤！？”扎克风暴长叹一声，把白术抱到了床上。

“拗不过你，便顺着你的动作躺到床上，眉眼含笑。”白术自己走过来便好，哪就虚弱到这地步了，倒是劳烦你了。

“躺好，”扎克风暴没有搭理白术，只是轻轻地拉起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我震碎了，还这么拼。”

“呵呵……”白术透过镜片望着扎克风暴，眼里闪过一丝暖意，轻笑着摇了摇头，“若能借此寻得医治之法，这点损伤又算得了什么。”

“你别装了，用你现在应该有的语气和我说话吧。”扎克风暴沉默不语，但眼神却表明了一切。

“轻咳一声，无奈地笑了笑，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好啦，不逗你了。”白术尝试着从扎克风暴手下坐起，“不过你也别这么严肃嘛，我真的没事。”

“别逞强了！”扎克风暴依旧按着白术，语气愈发低沉，“你明明很虚弱，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我已休息许久。”白术温声解释，尝试着从扎克风暴手下坐起，“若再躺下去，只怕这身体会越发虚弱了。扎克，你且先松开我吧。”

“一天算久？”扎克风暴的眼神中透露出白术的虚弱。

“对我这身子来说，”白术整理了下衣衫，轻笑着摇了摇头，“一天时间，足够做许多事了，扎克你又不是不清楚。”

“你已经很虚弱了，别逞强了！”扎克风暴依旧按着白术，语气愈发低沉。

“轻笑着抬起手，搭在扎克风暴的脉搏处，片刻后放下。”白术朋友，你这脉象可比我乱多了，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我这身子，我自有分寸。

“扯下左手的皮，露出机器部分。”扎克风暴笑了笑，“我的左手是假的。”

“目光落在扎克风暴的左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又恢复平静。”白术怪不得先前便觉得你的左手有些不对劲……这是如何造成的？

“魔神战争时期的事情。”扎克风暴笑了笑。

“魔神战争……”白术捋了下耳边的长发，眼镜后的金棕蛇瞳微闪，“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是看得开。”

“看向你。”扎克风暴所以，你现在到底要不要乖乖休息？

“轻叹一声，扶着额头妥协，单手撑在床边作势要躺下。”白术罢了罢了，我休息便是，你莫要再动肝火了。

“满意地点点头。”扎克风暴这才对嘛！

“躺下后看着扎克风暴的眼睛轻笑。”白术你啊，还真是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乖乖躺下，侧头看向扎克风暴，嘴角噙着笑意。”白术难得见你这般强势，罢了，就当是为了让你安心吧。抬手拉了拉被子，长生，帮我照看一下他。

“我会守好你的。”扎克风暴看着白术安然入睡，轻抚了下他的额头。

“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口中喃喃低语。”白术唔……扎克，不必守着我，你也去休息吧……

“温柔地看着白术，心中微动。”扎克风暴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充满了深渊气息的自己，再次哭了。

“许是扎克风暴的动作稍大了些，虽未睁眼却轻唤出声。”白术扎克，怎么了？

“听到白术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去，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扎克风暴没事。

“见扎克风暴不愿多说，也不追问，只抬手揉了揉额角。”白术真的没事？

“微笑点头。”扎克风暴真的没事，睡吧。

“微微颔首，感受着扎克风暴指尖传来的温度，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上扬，双眸缓缓合上，喃喃道。”白术那便再歇息片刻吧。

“睡颜平和，眉宇间却始终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病色。”白术呼……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似在梦中也受着病痛的折磨。

“听见了外面阿桂和病人解释的声音，起身去查看。”扎克风暴轻声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听见扎克风暴的声音，轻轻点头，重新合上眼。”白术嗯，速去速回，莫让我这病患担忧才好。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关上房门，来到前院，看着外面排队的人群，心中思绪万千。”扎克风暴抱歉各位，不卜庐这几日都不接客，请回吧。

“不一会儿，内屋传来轻微的叹气声。”白术唉……缓缓坐起，揉了揉额角，看向紧闭的房门。扎克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走进外堂。”扎克风暴抱歉各位，不卜庐这几日都不接客，请回吧。

“透过窗户纸看着外面的动静，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披衣起身来到外堂。”白术扎克，今日怎的将病患都拒之门外了？

“连忙扶住白术，感受到白术的气息又弱了几分，心中一痛。”扎克风暴你的伤太重了。

“轻轻拍了拍扎克风暴的手，缓了口气。”白术不打紧。病患们的病可耽误不得……无视扎克风暴的阻拦，稳步走向前堂。让他们都进来吧。

“语气温柔。”扎克风暴交给我吧，你先去休息。

“笑着摇摇头，温和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白术呵，这如何使得。我的病人，还是我亲自来吧。整理了一下衣衫。

“看着白术，眼睛里再次浮现出深渊的紫色。”扎克风暴好吧。

“敏锐地捕捉到扎克风暴眼中一闪而过的紫色，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白术那便辛苦你替我准备些药材了。边说边往诊台走去。

“转身去取药材。”扎克风暴整理药材的手微微颤抖。

“坐于诊台前，为病患诊脉，眼角余光瞥见扎克风暴颤抖的手，心中担忧，却并未出言打扰。”白术嗯……眉头轻蹙，收回手思忖片刻，开始写方子。

“眼神黯淡，双眼的紫色更加浓郁。”扎克风暴整理药材的手微微颤抖。

“写完方子，抬头看向扎克风暴，见他神色异常，心中一紧，起身朝扎克风暴走去。”白术扎克？可是身体不适？轻声唤扎克风暴，仔细观察着他的眼睛。

“意识到了什么，跑进了院子。”扎克风暴。

“赶忙跟了上去，步履匆忙间气息愈发不稳。”白术扎克！神色微变，上前一步扣住扎克风暴的手腕为他探查脉象，语气焦急。这般浓郁的魔神气息，莫非是旧伤复发？

“再次被深渊之力影响。”扎克风暴。

“身形一侧，快速躲过冰锥，随后伸出手指，轻点几下，那冰锥便化作了齑粉。”白术这深渊之力竟已影响至此。先冷静下来，扎克。看向扎克风暴的眼神充满担忧。

“因深渊之力影响，眼神越发疯狂。”扎克风暴你的五脏六腑都被我震碎，居然还能活怎么久，看样子我是小看你了。变出魔剑，向白术刺去。

“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白术倒是小看你这深渊之力的影响了……强提一口气，手中法器光芒大盛。

“再次将白术打倒在地。”扎克风暴。

“被扎克风暴打倒在地，面色越发苍白，但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白术咳咳……扎克，你清醒一下！碧绿长发被汗水浸湿。

“一脚踹在白术的胸口。”扎克风暴。

“胸口受击，跌坐在地，喉咙涌上一阵腥甜，却被强行压下。”白术唔……努力支撑起身体，看向扎克风暴的眼神透着无奈。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