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归途

昏暗的灯光洒落在古朴的书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张海客坐在红木椅上，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袖口处绣着精细的云纹图案，显得格外雅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走进书房的那个人——张家族长。族长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衫，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即便是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

“你来张家有何事？”张海客微微一笑，双手抱胸，语气平和。

“我是张家族长，回自己家岂不是天经地义。”族长的声音稳重又低沉，他缓缓走近，站定在张海客面前，闭眼又睁开，掩住了眼底的一丝疲惫。

张海客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来，低头拱手：“族长教训的是，不过族长这一路舟车劳顿，可要先休息一下？”他指了指一旁的房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族长的唇色苍白，显然来的路上受了重伤，但他依旧闭口不语，习惯性地隐藏着自己的伤痛。“不必了，有事要办。”他淡淡地说道。

“哦？族长有何要事，可否需要海客代劳？”张海客靠近几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

“不需要。”族长依旧坚持，嘴硬心软的性格展露无遗。

“既然族长不愿说，那海客便不问了。”张海客见族长拒绝，也不恼，只是望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对了，族内最近有些事务需要处理……”

“什么事？”族长若有所思地问道，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迅速稳住身形，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族长！”张海客上前一步扶住他，脸上满是焦急，“你这是……”欲言又止，眼神带着询问。

“张家族长素来强如神祈，令人闻风丧胆，处理事务也毫不犹豫，杀伐果决。”族长轻叹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公务还要处理，你有事吗？”

“公务再忙也得注意身体不是？”张海客皱眉看着族长，沉默片刻后开口，“先喝口茶缓缓吧。”说着，他拿起一旁的茶杯，倒了杯热茶递给族长。

“谢了。”族长接过茶杯，轻声感谢，却在喝茶时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怎么咳得这样厉害？”张海客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眼底藏着深深的忧虑，“我还是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不行。”族长的声音略带严厉，“外面有人监视。”

“监视？”张海客眉头皱得更深，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音，“难不成是那些想对张家不利的人？”

“在你身旁坐下，语气中透着担忧，“那更不能让你一个人硬撑了。”

“能挺住。”族长轻描淡写地说着，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

“族长……”张海客心疼地看着他，轻叹了口气，“唉，你可真是。”他走到族长身后，帮他按揉肩膀，“我来吧。”

族长僵硬了一瞬，旋即放松不少，轻声道：“多谢。”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张海客手下动作不停，轻声道，“你也别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偶尔也依赖依赖族人嘛。”

“如何依赖，若族长都软弱无能，如何保卫张家？”族长的声音里带着苍凉。

“可张家没了族长也不行啊。”张海客眼中满是真诚，“偶尔让自己歇歇，没什么的。”

“我……试试。”族长犹豫了一下，立刻回答。

“嗯，这才对嘛。”张海客嘴角微扬，随后又有些担心地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会儿，我帮你把周围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隐患。”

说完，他起身向门口走去，留下族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