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冷漠与愤怒的碰撞

昏暗的月光下，古木参天的山巅之上，一座古老的道观静静地矗立着。夜风呼啸，带着几分寒意，吹拂过石阶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道观内部，烛火摇曳，光影交错间，姬羽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角绣着银线，宛如黑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辉。她的面容清冷，眼神中却藏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林汐月站在她对面，同样是一身素白的衣裳，长发随风飘扬，如同夜幕下的幽灵般神秘莫测。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姬羽手中握着一根长鞭，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寂静。“你怎么敢杀你的师妹？”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气，几乎是在质问。

林汐月的目光从远处收回，冷冷地注视着姬羽，“师妹？”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她不过就是个幌子，毁了她还能毁了整个门派。”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漠。

“你！”姬羽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敬爱的师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然被林汐月的态度激怒了，“她可是你的师妹，难道你想被整个门派唾弃吗？”

林汐月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抬眼望向无尽的夜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事到如今，我早就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不然也不会直接杀了她。”

姬羽闻言，心中一阵刺痛，她望着林汐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为什么要杀她？”她试图理解林汐月的动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然而，林汐月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低头凝视着地面，仿佛那里有着她想要的答案。“是不是有什么原因，难道真的是如大家所说，你嫉妒她？”姬羽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那个曾经温柔善良的师姐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嫉妒她什么？”林汐月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冰冷得让人心寒，仿佛冬日里最后一片雪花，“师妹比你天赋好，长得比你好看，大家都很喜欢她，就连师尊也是，大家都很关心她……”姬羽的话语未完，就被林汐月打断了。

“你知道什么？”林汐月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我当然知道，你嫉妒，你自卑，你嫉妒她比你优秀，所以想要毁了她。”姬羽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她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对自己动手，但同时内心深处又有一丝不忍。

“哈哈哈哈……”林汐月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与无奈，“我嫉妒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难道不是吗？”姬羽看着林汐月的反应，心中开始有些动摇。

“你知道什么？”林汐月再次重复这句话，眼神中的杀意不再掩饰，“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门派。”

“那你为什么要加入这个门派？”姬羽满脸疑惑地问道。

林汐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便消失不见，“我想看看她选择门派究竟有多好。”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你已经回不了头了。”姬羽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她慢慢地走近林汐月，试图给予安慰。

“那又怎样？”林汐月突然抬起头，目光直视姬羽，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姬羽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仿佛在劝说一个迷途的孩子。

“你觉得呢？”林汐月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姬羽，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我知道杀人偿命，但我不相信你真的会这么做。”姬羽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她紧紧握住林汐月的手，试图传递给她力量。

“你真的了解我吗？”林汐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姬羽的脸庞，动作温柔得仿佛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姬羽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林汐月沉默片刻，眼神中透出一丝希望，“那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姬羽握紧了林汐月的手，仿佛在告诉她，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会陪伴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