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悬崖边的抉择

昏暗的烛光在静谧的夜色中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书房内的陈设古朴典雅，每一件物品都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姬羽端坐于红木书桌前，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上绣着繁复的金色纹饰，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显得既威严又不失柔和。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在烛光下显得更为精致，正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栖妧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她身穿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如同夜风中的花瓣。她的面容清秀，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师尊。”栖妧的声音平静，但隐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关于师妹的事情，我想与您谈谈。”

姬羽抬起头，目光在烛光下显得深邃莫测。“说吧。”他的语气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什么。

栖妧走近几步，站定在书桌前。“师尊，您知道我为何要将师妹推下悬崖。”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她害我至深，若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姬羽的眼神微微闪烁，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栖妧，你我皆为修行之人，怎能因私怨而伤害同门？”他的话语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更何况，她年纪尚小，不懂事。”

“年纪小？”栖妧冷笑一声，“师尊，若是她真的无辜，为何您总是偏袒于她？”

姬羽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栖妧，你可知，为师并非偏心。只是，师妹确实有许多无奈之处，需要更多的关怀。”

“无奈？”栖妧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我的遭遇呢？为何无人在意？”

姬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栖妧，你所受的苦，为师都看在眼里。”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栖妧面前，“但你必须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为师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你减轻负担。”

“真的吗？”栖妧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讥讽，“那为何每次都是师妹得到了您的庇护？”

姬羽的表情变得严肃。“栖妧，为师从未偏心。”他的话语坚定，“但你这次的行为确实太过分了。你应当知道，同门之间应当互相扶持，而非相互伤害。”

栖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师尊，您真的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姬羽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栖妧，你若是心中有怨，可以告诉为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关切，“为师会尽力帮你解决。”

栖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师尊，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姬羽的表情变得凝重。“栖妧，你真的想好了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离开这里，你将面临更多的困难。”

“我已经准备好了。”栖妧的声音坚定，“师尊，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选择。”

姬羽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为师也不会强留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你记住，无论何时，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栖妧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姬羽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从此以后，这位曾经的徒弟将会踏上一条全新的道路，而他也只能默默地祝福她。